“就算母蜘蛛已经通过通道离开了这个空间,她在这里留下的气息也可能这么快就消失了,除非……”
“除非她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可这怎么可能?”金川云清楚的记得是那只母蜘蛛先他们一步来到的这一层空间。
“还有一种可能,咱们来到了一个新的空间,那只母蜘蛛不曾出现过的空间。”汪火火站在高处打量这整个荒废的村子,总结道:“这里应该是很多年前的荒村,至少路边的路灯还是完整的。”
金川云顺着汪火火的目光远眺,此时白日里的荒村确实没有晚上看到了那般破旧,就连村中房屋屋顶的瓦片都还未长满野草。
一个人影一晃而过,汪火火和金川云十分默契的快步追去。
汪火火几乎是一个瞬移,就站到了刚刚关上远门的木门前,她甚至听见了院子里走动的声音
这个荒村竟然还有人生活在这里。
当金川云追上汪火火时,汪火火已经敲响了大门。
可敲了半天,里面也无人回应,就连刚刚的走动声都消失了。
站在大门外的汪火火二人对视了一眼,继续敲门,终于把里面的人敲了出来。
大门打开,走出一个瘸腿的老人。
“这里不欢迎你们,也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赶紧离开吧!”
那位老人的嗓音听起来就像是被岁月的风沙磨砺过一般,充满了无尽的沧桑与沙哑。他那满头乱蓬蓬的头发,犹如一团杂乱无章的枯草,而那些缠在头上的布条更是乱七八糟。这些布条似乎是随意地缠绕着,仅留出了一只眼睛用于视物。
这位老人的形象竟与汪火火恐怖片长制造的护士装扮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然而,心思细腻的汪火火很快便留意到了老人头部所包裹住的皮肤上,竟隐隐约约地露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色伤疤。这些伤疤纵横交错,宛如狰狞的蜈蚣爬满了他的肌肤,让人不禁联想到他曾经遭受过何等严重的烧伤折磨,才会留下如此可怕的印记。
老人见汪火火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脸上,顿感不悦,就要关上大门,却被汪火火一把拦住。
老人实在是没想到,面前这个打扮奇怪的女人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力气,使他不得撼动分毫。
最后只能放弃,气愤的怒吼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我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
“你们是记者?我没什么可说的,能告诉你们的,我早就说了。”
老人铁定在逃避着什么,见自己拿门外的一男一女没办法,转身跛着脚退回了院子。
汪火火也没客气,直接推开院门,跟着老人走进院子。
院子里荒凉的很,青石铺就得地面,每一条砖缝里都生长着杂草,且长势凶猛。
显然这个院子的主人,根本就没有打理过院子,若不是院子角落里水缸里还有半缸清水,这个院子几乎没有任何人生活的迹象。
汪火火有此推断,这是一个对生活和活着都失去了兴趣的老人。
他的身上绝对有很多故事,也一定和这个荒村有关。
老人显然打算直接无视这个两个不被允许的闯入者在,直接视汪火火二人为无物,自顾自的坐在院子里唯一一个瘸腿的矮凳上低着头发呆,就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微弱,就像是睡着了。
但是汪火火知道,老人并没有谁,看老人的身体状况,他很可能常年处于失眠多梦的状态,他的身体几乎已经到了极限。
“我们不是记者,但我确实很想知道这个村子曾经到底经历过什么。”
汪火火试图通过讲道理,让这个老人主动开口,如果实在不行,她就只能利用精神异能控住这个老人的思想,让他不得不开口了。
汪火火先是给了金川云一个眼神,金川云立即领会,转身离开了这个院子,去其他地方寻找线索,把这里留给汪火火来处理。
汪火火之所以把金川云支走,一部分原因是不需要他留在这里浪费时间,更多的原因是汪火火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还拥有精神异能。
这并不是她对自己同伴的不信任,而是对自己的生命负责。
金川云离开后,汪火火继续劝说老人。
“我们都是游戏中的Npc,这件事你知道吗?”
自从坐下后就一直低着头一动不动的老人,终于抬起了头,把麻木又沧桑的眼睛看向了汪火火。
“我想您应该也注意到了,你明明是人,却和你认知里的正常人不一样,正常人不吃东西会死,但你不会。”
老人身体一僵,原本迷茫麻木的眼睛突然间多了几分清明。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所经历的所有事,那些不好的事,都不过是游戏设计的程序,既然一切都是设定好的,就没人能逃离剧情。你们所经历过的那些痛苦和绝望确实是真的,但发生的事都是假的,被游戏设置操控的。”
这款全息游戏原本就要面临崩塌,生活游戏中的Npc和怪物都或多或少的产生了自主意识。
所有经过汪火火的提醒,老人瞬间想起了一切,尤其是他只是全息游戏中Npc的这个身份。
老人突然仰天狂笑起来。
可笑着笑着,他的眼角竟然流出了血泪,让他那张凌乱的缠绕着纱布的脸越加恐怖。
“竟然是这样,竟是这样……亏我苦熬了这么多年,愧疚了这多年,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哈哈哈……”
老人沙哑的笑声整整持续了半个小时,他的情绪才恢复平静,但老人的身体几乎瞬间油尽灯枯,若不是汪火火使用治愈系异能施展在老人身上,在他心情激动开始狂笑的时候,他就该咽气了。
这时候金川云也在村子里找到了一份报纸,上面正报道了这个村子的村民,在一个星期之间全都死亡的离奇事件。
汪火火接过泛黄的报纸,正要仔细看,却被老人阻止了。
“上面的信息都是假的,是我胡诌的,什么全村人都感染了瘟疫,根本就是扯淡,我总不能对外面的记者说,这一切都是报应吧!我也度过大学,直到这样说没人会信,作为村子里唯一活着的我,那就永远都别想有安静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