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回屋睡觉了。我好累。”
阎解成终于回家了,他只想睡觉。
“睡觉?你tm还睡得着?钱都快没了。你还好意思说睡觉。”三大爷气的上去就是一巴掌。
阎解成又闪了。
三大爷轮空了,把自己带了个趔趄,真是下死手。
“你还敢躲。”
“我又不是傻子,我能站着让你打?爹,不是您说的嘛,钱的事情,不着急。”阎解成想起来让他磕头的事情了。
“那是他承认,那不着急。现在,他不承认了,能不急么?再等下去,这一百块钱比我爹死的都冤。”
“当家的,少了一百五啊。和你这账上,对不上啊。”
三大妈拿了个本子从里屋出来了。
“爹,我刚捡了五十……”阎解成赶紧翻了翻口袋,找出来五十块钱。
“你还挺会捡的。你tm怎么不去银行捡呢?那里面都是钱。”
“那人家不是不让嘛。当场就枪毙了。”阎解成又不傻。
“老子也能毙了你。拿来……”
三大爷把钱抢过来,塞进自己口袋。
“你拿了一百五对吧?”
三大爷问道。
“那个……对。”
阎解成还想解释下,看着三大爷准备抄起板凳,赶紧老实说道。
“那就对了,记得,你丢了一百五。一会跟我去派出所报案去。”
三大爷点了点头。
“我那五十不是给你……”
“什么你的我的?你偷钱搞丢了,不,是被抢了,被抢了一百五十块钱。”
“为啥是被抢了?爹。”
“你丢钱是你的责任,找不到,算你倒霉。但是你被抢了,那可是违法犯罪,他们就得管。”
三大爷神神秘秘的说道。
“走……”
“爹,要不明天?我脸疼,头疼,腿也疼。”阎解成真不想走了。
“如果你现在不去,你可能没有明天了。”三大爷对着阎解成说道。
“那我再坚持坚持……”
阎解成“听劝”。
……
“同志,同志……我要报案啊。”
三大爷带着阎解成跑去派出所,找到值班的GA,就喊上了。
那人一看阎解成那惨样,就问了句。
“同志,这是被打了?”
“同志,差不多,他是被打劫了。”三大爷说道。
“那可差老多了。”
“打架嘛,没有肢体伤残的,我们建议和解,拘留几天。但是打劫的话,那可是要劳改,甚至枪毙的。抢劫人民财物,那是坚决要打击的。”
“同志,您真是我们人民的守护神啊。我们人民不容易啊。我们……他,被抢劫了。这物……这废物倒是没什么损失,但是破财了啊。”
“一百五十块钱啊,我的棺材本啊。就被他偷出去,又被抢了。没有这棺材本,我死都闭不上眼啊。我得躺在那瞪着他。”
三大爷抓着GA的手,激动的说道。
“老同志,我得先批评你几句。这个世界没有神,我们最多也就是个守护者。棺不棺材的不兴这个。等你死了就直接烧了,眼睛都没了。”
“最近怎么都是偷家里钱的呢。下午有个偷家里一百块的傻子,把钱给丢了。”
那个GA说道。
“同志,他就是那个傻子。”三大爷把阎解成一把扯过来,指着他脑门说道。
“啊?那不是丢的么?而且不是一百么?”GA有些疑惑,他是夜班值班的。
下午的事情,也是听说。
“我回去好好的教育了他一顿,他才说实话。他的钱是被抢去的,而且还是一百五呢。”
三大爷赶紧解释道。
“知道是谁抢的么?我们现在就去拿人。简直无法无天的。”
“知道知道,就是我们大院儿的赵一鸣。”
三大爷说道。
“赵一鸣啊……”那人拖了个长音。
“行,先做个笔录。”
“不是去抓人么?”三大爷一愣。
“抓人也不是随便抓的。要走流程的。”
GA说道。
“不是,刚才您说的,现在就去抓人的。”
“你是在教我做事么?”
“那不能。不能不能。按您说的来,做笔录。你tm傻看什么?赶紧做笔录。”
三大爷赶紧摆了摆手,又踹了阎解成一脚。
三个人坐下,开始做笔录。
写了半天,主要是阎解成一直“记不清”。
“好了,你看看没有问题的话,签个字吧。”
阎解成拿起笔录,开始看了起来。
“看什么看?都是你说的,你还看?GA还能瞎写么?赶紧签字,去抓人呢。”三大爷这个急啊。
看阎解成磕磕绊绊的“回忆”当时的情况,他真恨不得上去踹两脚。
写作文都不会么?
三大爷急了。再耽误下去都半夜了。
阎解成赶紧把名字写上。
“同志,好了。对了,您贵姓啊?看您着面熟呢。”
“孙举。我去过你们大院儿。”
孙举,赵一鸣第一个二叔于鹏的徒弟。
“那太好了,孙同志,走吧。”
“去哪?”孙举问道。
“去抓人啊。”三大爷傻眼了,不是说好的么?
“我们需要核实这口供上的事情。确认是真的了,我们才能去抓人。”
“这有什么好核实的。这不都是真的嘛。您看,他偷了钱,去给那女人送钱,结果就被在场的赵一鸣给抢了。这不是合情合理嘛。”
三大爷不愧是语文老师,三句话就总结完阎解成吭哧半天,说的五页口供了。
五页口供,也就三句话的事情。
剩下的全是细节,比如阎解成说,他战战兢兢的想了好久的才去偷钱。
他是为了爱情,才想和于莉结婚的。
各种心理活动。
“合情合理?据我所知,赵一鸣不缺钱吧?他为什么还要冒着被枪毙的风险去抢你们的钱呢?”
孙举笑着问道。
“孙同志,您不了解情况。那孙子就是个太监,他活腻了。他脑子有问题,他精神病啊。他从小就是个太监,这脑子早就坏了。”
三大爷比划了一下脑袋。
“我知道。那赵一鸣我熟。我和我们所长去给他送过好几次东西呢。对了,我是他二叔的徒弟。”
孙举说道。
“孙子……不是,孙同志啊。您不能徇私枉法啊。您不能因为和他认识,就包庇他啊。如果你们不能秉公执法,还我们穷苦大众一个公道。那我可要去找你们上级谈谈了。”
“我可是一名教师,我懂法律。我可不是文盲。我们校长那可是认识市局的领导。”
三大爷没想到,担心啥就遇到啥了。
他是不知道墨菲定律啊。
三大爷自然知道赵一鸣在派出所有人了,所以,他下午没告,想私下和解。就算要告,也要晚上来,趁着那个所长没上班,赶紧把赵一鸣抓进去,赔了钱。
他拿到钱,就完了。至于赵一鸣会不会被放出来,他才不管呢。他只要钱。
没想到,这晚上来,还遇到赵一鸣的熟人了。
难怪看着眼熟,背着袋子去过大院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