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缓缓的停下,瞬间被记者,摄像师围的水泄不通,也有极少举着横幅的粉丝。
北辰推开车门,走下来,记者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只剩下拍照的声音。
谁人都知道影帝北辰脾气是最好的,同样也是最差的。他可以为一个无伞的人送一把伞,同样也可以随意踹掉一个有伞人的伞。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车门的另一侧,在众人倒吸一口气中拉开车门。
瓷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在心中感叹道:“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她这位名义上的老师为她做到了这种地步,可惜就是不知道这难得的福气自己有没有福气消受。”
是警戒,也是立碑。
不过明面上瓷言还是装作受宠若惊样子,感谢道“谢谢老师。”
声音不大也不小,正好能让寂静的人群听到这一句感谢,纷纷窃窃私语,一瞬间所有人都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在惊天大瓜前,原来的问题就显得大巫见小了。
“他是谁?”
“没有见过啊!是个生人?”
“不应该,应该就是一个十八线小明星。”
“这种可能性确实很大。”
“可是,你不觉得他的头发很怪么?”
“怪?”
“不就是黑色。”
“他的眼睛跟北辰的好像,都是浅蓝色,就像是一碧如洗得天空。”
“真的诶!”
“你说他会不会?”
“对比同龄人来说,身高那方面确实有点像。”
北辰听到这嘴角微微勾起,眼眸含着浅淡的笑意,走被两侧保安挤出来的一条路。瓷言眨了眨眼,紧跟其后。
来到公司大厅,瓷言松了一口气,用食指擦去被闪光灯刺激出来的生理盐水。
走在前面的北辰注意到身后人的小动作,步伐比刚才放慢了不少。
刚推开门,一句嘲讽的话迎面打在了脸上。
“哟,这才几点?还没到上班的时间,你就来上班了,往日怎么没见你这么积极?”
北辰皮笑肉不笑的怼了回去。
“若说提前来的话,你也别以五十步笑百步,看来美人香也留不住你了。”
益卿狠狠瞪了一眼北辰,冷笑道“就拍了一部电影,看来是忘记了自己是谁?你的初心的,忘了。”
北辰走到自己的座位,拉开抽屉拿了一颗薄荷糖递给从进来就一直低着头的瓷言。对上益卿充满恶意的眼神,直接笑了出来。
“听不懂就是听不懂,没文化就是没文化,装什么装呢?再装也无法掩饰你恶劣得人格。至于初心这个东西,你有过么?”
脸由白到红在到青,益卿咬着牙说道“就你高贵?”
北辰上下扫了一眼对面的人,眼神蔑视的回道“比你高贵?”
“嘶。”
雾雨冷吸了一口冷气,拉着捧着咖啡的鸢尾没有骨气的往角落挪了挪。
谁人都知道益卿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跟他比出身,尤其跟他比身份的人是他的死对头北辰。
益卿不怒反笑了起来,扫了一眼四周,目光落到放在角落的台球杆上。
北辰收回自己的视线,直言不讳道“越是最缺少的东西,越是装作不在乎的样子。你的虚荣心无非是掩饰你自卑的心理,这个是你无法摆脱的了的,有些东西从第一开始就是注定的。”
“虚荣,老子就是虚荣;自卑,你才是我们最自卑的人;注定,你娘的狗屁注定,老子才不信这个。”
雾雨用两个人的声音说道“这一次居然没有打起来。”
鸢尾扫了一眼盛怒的益卿,压低声音解释道“周一。”
周一,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一周之计在于一。所以,他们的经纪人联歌就给他们定了一个死规矩,周一不可破坏公物,不可打架。
不管对方说什么,怎么怒火中烧,北辰都是一副笑而不语,默默看着。
最后益卿的目光看向自从进来一直充当背景墙,低着头的瓷言,迁怒道“你是谁?不知道规矩?”
瓷言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益卿,用舌尖将口中的薄荷糖从左边顶到右边,依旧是沉默不语。
被拂了面子的益卿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指桑骂槐道“还以为多懂规矩,不还是一样。”
瓷言瞥了一眼好似扳回来一局的益卿,直接咬碎口中的薄荷糖,一股凉意席卷嗓子,咬字清晰的解释道“口中有东西不能对别人交谈。”
一直默不吭声看戏的罗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连站在角落的雾雨,鸢尾两人脸上含着浅浅的笑意。
益卿刚要开口,北辰对身边人说道“达瓦里氏,给他们介绍一下自己。”
“是,老师。”
瓷言行礼道“各位先生好,我是达瓦里氏,老师新收的学生。”
话音刚落,罗曼抬眸打量了一下嘴角含笑的瓷言。
鸢尾提起一丝兴趣,问道“达瓦里氏,这个名字有点奇怪,你来自哪?”
瓷言笑着打趣道“回先生,在这里我没有姓氏,没有户口,没有住处,是一个三无产品。”
雾雨一愣,紧接着说道“达瓦里氏,倒是一个好名字。”
瓷言向对方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脸上仍是刚才不冷不淡的笑容,笑着解释道“是老师给学生取得,我很喜欢。”
益卿言语且极其不屑道“你能不喜欢么?达瓦里氏,呵,这可是你唯一的殊荣。”
说完,他玩味的看向北辰,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可真爱捡东西,这是第六个了,就是不知道这个能在你身边待多久。”
北辰没有回答,瓷言收起脸上的笑容,坚定的说道“老师救我脱离苦海,自然是一直跟随。”
益卿冷笑道“肤浅。”
瓷言歪着头反问道“确实有点肤浅,不过我跟着老师走的路相同,路在,人就在,这个回答如何?”
益卿盯着北辰的双眼,眼中得讽刺溢于言表。
“可笑,就因为走的路相同,就不会背叛,路远不如名利重要。你真是越活越年轻了,你捡了这么多人,哪一个不是投到了名利的怀抱。”
北辰轻笑道“你做不到,之前那五个人做不到,总有人能做到的。有些人就是因为信仰,走着路相同而存在的,而有些国家就是塑造这些的。”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不是已经在这里吃过亏了么?”
黑历史泄露的益卿握紧双手,咬着牙说道“那又怎么样?你真的觉得你身边这个人跟着那个国家的一样。别以为染了一个头发,就拿自己是凤凰,不就是一个登不上台面的野鸡。”
罗曼插嘴道“是不是野鸡最后才知道,何必现在下结论?”
益卿冷哼一声,坐在板凳上不再说话。
鸢尾不可置信的问道“不是,你来真的?”
北辰回答道“我什么时候来过假的,我可跟你们不一样。”
他这句话在拉高自己的同时,也不忘记贬低别人,仇恨算是拉满了。
鸢尾暗暗翻了一个白眼,继续品尝自己手上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