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斌此刻精虫上脑,根本没心思管为什么苏棠要冒充别人,又是怎么做到的?
他在乎的是,现在手里有威胁她的把柄,他要好好享受她,折磨她。
在监狱里时,每晚他自嗨,头脑中的对象都是她。
唐琬既没有激烈反抗,也没有哭着求他,只是看着伍文斌急不可耐的丑态,冷静得可怕。
眼中充满不屑和鄙夷。
在她高傲的姿态和气场下,伍文斌居然没硬起来。
他顿感烦躁,一只手开始作乱,想要伸进唐琬衣内助兴。
却被女人扣住腕骨。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柔弱的女孩了。
“伍文斌,我今天之所以来,不是任你摆布的,是要给你一个选择。”
就如同遇到狼的那天晚上,他高高在上,要她做个抉择那样。
伍文斌被激怒,将她脖子提起来,“你他妈都在我股掌中了,还嘴硬,老子今天的选择就是要搞死你!”
说完就把头埋进她颈间,女人身上特有的软香让他的‘尊严’又抬起了头了。
唐琬缩起脖子,内心极度嫌恶,咬牙喊了句:“我给你钱!”
钱这个字的魔力在于,再冲动的人听到,都会像头被猛泼了一盆凉水,身体一激灵。
伍文斌终于抬起头,“什么意思?”
“人和钱,你选一个。”
她不会哭哭啼啼求他放过,更不可能被这种禽兽威胁,委身于他。
思来想去,以伍文斌现在的情况,除了钱,也找不到第二种能让他闭嘴的方式了。
伍文斌脸上露出得寸进尺的奸笑,“呵呵,我人财都要呢?”
“那大家都鸡飞蛋打,我是为了贪图富贵,和一个不想嫁进鹤家的朋友换了身份,被发现大不了惩罚我,赶我出家门,而你…”
她轻蔑勾了勾唇,“这辈子都只能给别人当司机,像狗一样看有钱人脸色生活。”
“你甘心吗?”
空气陷入片刻安静。
伍文斌出狱后,他的名声和案底让他根本没法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最后不得不背井离乡来到江城,还是在一个亲戚的牵线下进到安家的。
鬼他妈才甘心服侍安家那两个臭娘们儿!
尤其是安嫣然,目中无人,骄横跋扈。
恰不逢时,唐琬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两个人神经都一绷。
唐琬没动,但一声声不断地铃声吊得她心尖颤。
伍文斌掐她下颌的手一紧,“谁?”
她掏出手机看了眼,呼吸一窒。
伍文斌也看到了那个名字,放开她,眼神透出玩味的阴毒,“接。”
局面让唐琬陷入被动。
两人现在就是在对赌,谁的气势被压,谁就输。
她攥着手机的手暗暗用力,脸上却还如刚才般淡然,手指滞后半秒后,敲了下去。
在鹤宥深兴师问罪前,先声夺人,“宥深,我昨晚睡得早,手机没电了都不知道,刚才看见你的留言正要给你回电话。”
“马上给我回家!”
屋里不用开公放,鹤宥深的声音也能传到伍文斌耳朵里。
唐琬稳住心绪,现在不是和他争论昨晚事的时候,“我昨天心情不好,我知道你也在气头上,所以我出来是想让你安静两天。”
没有跟他吵架,没有提到昨晚打她的事,这突然的“体谅”让电话那头的鹤宥深倍感意外,以至于半天没吭声。
似乎那个温顺的唐琬又回来了。
语气上缓和了些,“你现在住哪里?”
“希斯顿。”
“我让人来接你还是你自己回来?”
唐琬努力佯装镇定,她根本不想回去,又不能再激怒鹤宥深。
这头顶着伍文斌探究的目光,他嘴唇轻轻蠕动一下都扯动她心跳如鼓,生怕他真的不管不顾弄出点声音来。
她敢赌,但绝对输不起。
唐琬继续安抚那边道:“我想还是在酒店待几天,一是我怕妈妈为昨天的事又闹到家里来,你也不得安宁。”
“二是,我昨天脾气确实不太好,我也想冷静下来,自我检讨一下,你给我点时间调整调整自己。”
求生本能下,违心的话她说得情真意切。
把一切错误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心里恶不恶心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体贴又懂事”的行为,能不能说服鹤宥深?
那边又没了声音,唐琬有点紧张。
“宥深,可以吗?”谦卑地询问。
“你昨天要没这么倔强,我也不会那样对你。”
唐琬暗自松了一口气,“是是,所以你就当我这两天自我禁闭反思。”
“给你三天时间。”
唐琬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好。”
赶在伍文斌出声前掐断了通话,谢天谢地!!
伍文斌轻浮道:“小两口吵架了?你装成别人身份连性子都变软了,让我也尝尝你的温柔?”
说着就要去摸她的脸,被唐琬一掌打开。
她伸出手指比了个数,“我给你五百万。”
“你他妈打发叫花子呢!我要五千万!”
换唐琬错愕瞪眼,“你疯了!我只是未婚妻又不是鹤宥深老婆,哪儿给你弄这么多钱?”
伍文斌一副铁了心的样子,“那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从你把我送进监狱到今天,五年,一年一千万,是你毁掉我生活的赔偿。”
唐琬感受得到,一提起监狱他浑身就笼罩起一层阴鸷。
听说强奸犯进去,下场都计较惨……
看来她是没有和他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先答应下来,“我需要点时间,这笔数目太大了,鹤家会……”
“只给你一个月。”
伍文斌说完伸手扣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贴。
贪婪的嘴脸咧出一排黄牙,感觉快要啃上唐琬的脸。
“你要是敢耍我,或者到期凑不出钱来,等鹤家把你赶出来,我就把你囚禁这间屋子里搞上几天几夜,然后收钱让其他男人继续搞你,直到把你搞烂掉!”
唐琬对他的触碰,身上每个细胞都在抗拒,就像被一只阴沟里的老鼠缠上了一样作呕。
当她从伍文斌的家出来,胃部就一阵抽缩,额角冒出豆大的虚汗。
她扶着走廊的墙面,干呕了几下,眼眶里骤然挤满生理性泪水。
原本她开价说五百万就是虚张声势,现在翻了十倍。
脑海中不断盘算着该如何凑出这笔巨款,却发现根本毫无头绪。
紧张中无意识地啃起了指甲。
这让她又想起了那个被困在蜘蛛网上的梦,现实的一个个困境,如同那张粘腻的网,她越挣扎就越难挣脱。
头好痛,该怎么办?
唐琬都不记得是怎么回到酒店的,整个人浑浑噩噩地进入房间。
白色纱帘减弱了外界的光,以至于她进门的第一眼,没留意到房间中的异样。
等她把包放下,漫不经心地扫过屋里,突然被沙发上有人吓了一大跳!
厉渊好整以暇的逆光而坐,周身轮廓镀上一圈银白色,收敛了昨晚的张狂痞气,显得衣冠楚楚,矜贵高冷。
他一只手自然垂落在扶手边,干净的长指夹着烟。
白雾拂过手背上脉络分明的青筋,一双豹瞳带着些许玩味,观摩着她脸上诧异之色。
揶揄道:“被鹤宥深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