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我瞧着巴图慌里慌张地走了,这是出啥事儿了?”巴鲁族长踱步过来,一脸疑惑地问道。
阿依朵手中稳稳端着酒杯,神色凝重,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愤怒:“爹,二叔竟在杨大哥的酒里下了蛊毒!”
“什么?!”巴鲁族长猛地提高了音量,脸上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他眉头紧锁,在原地站定,思索片刻后,大步转身,看向杨辰,神色严肃,语气坚定:“杨先生,此事是我族中出了败类,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巴鲁示意守卫过来,下命令道:“去把巴图找来
巴鲁抬手向守卫示意,口吻不容置疑:“去,把巴图给我找来。”守卫领命匆匆而去。没过多久,那守卫便慌慌张张地折返回来,声音带着几分忐忑:“族长,巴图他……跑了!”
阿依朵柳眉轻蹙,眼中满是笃定:“二叔一定是做贼心虚,平日里看着老实,没想到竟藏着这般心思。”
杨辰满脸困惑,眉头拧成了个“川”字:“我与巴图大叔也是第一次见,此前无冤无仇,他着实没有理由给我下蛊啊。这着实莫名其妙,背后定有隐情。”
巴鲁神色冷峻,目光如炬,沉声道:“等找到他,问个明白,是非曲直自会水落石出。”言罢,他即刻看向守卫,声音里裹挟着不容违抗的威严:“传令下去,全族即刻出动,务必将巴图捉拿归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族长!”守卫身姿挺拔,高声领命后,转身疾步离去,那匆忙的背影里满是执行命令的坚决。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一处废弃的院落里,寒风呼啸而过,吹得地上的枯枝败叶沙沙作响。一个黑袍人周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如同一尊从黑暗中走出的魔神,站在院子中央,怒声斥责。
一旁,一个身着苗族服饰的中年男人,身形微微颤抖,头垂得极低,几乎要贴到地面。此人正是巴图,此刻他满脸惶恐,声音也带着止不住的颤抖:“都怪阿依朵那个小贱人!要不是她突然出现拆穿我,那个叫杨辰的人,早就中蛊毒发,必死无疑了!”
“算了。”黑袍人幽幽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与不甘,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仿佛这样就能驱散满心的烦闷,“这件事我再想办法吧。”
“那族长之位,,,”巴图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腰弯得更低了,活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谄媚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按捺不住的急切。
黑袍人闻言,冷冷地瞥了巴图一眼,那目光犹如实质的冰刀,刺得巴图浑身一颤。片刻后,黑袍人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语调里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施舍意味:“看在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的份上,我会帮你把你哥巴鲁抓来。至于抓到他之后,族长之位该怎么落到你手里,接下来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吧。” 言罢,黑袍人微微仰起头,望向灰暗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巴图不过是他手中一枚随时可弃的棋子 。
巴图忙不迭点头,脸上堆满了感激的笑,眼中却闪过一丝阴狠:“多谢大人!只要能抓到巴鲁,我定有法子坐稳族长之位。那杨辰和阿依朵,我也不会放过,竟敢坏我的好事,我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他攥紧了拳头,骨节泛白,心中的仇恨如熊熊烈火般燃烧。
这时,一阵寒风吹过,吹得院子里的荒草沙沙作响。黑袍人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一处破败的屋舍上,沉声道:“此处不宜久留,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我消息。在这之前,千万别轻举妄动。”
巴图连连称是,转身欲走,却又被黑袍人叫住:“记住,若是你敢背叛我,后果你承担不起。”黑袍人目光如刀,直直地刺向巴图。
巴图脊背发凉,忙不迭保证:“大人放心,小的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说完,他匆匆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黑袍人望着巴图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愚蠢的家伙,不过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待我达成目的,你们都将成为我的垫脚石。”说罢,黑袍人长袖一挥,身形渐渐隐没在黑暗里,只留下空荡荡的院子,在寒风中愈发显得阴森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