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店大堂,周禄寒将她揽入怀中,“生什么闷气呢。”
“放手!”夏宁雪奋力挣脱,却被周禄寒紧紧箍在怀里,“夏宁雪,别再闹别扭了。”
她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眼神空洞地望向远方。
陈秘书已将车停在他们面前,夏宁雪趁机推开他,迅速上车,不等他坐稳便重重关上了车门。
周禄寒无奈,只能自己开门上车。
他双腿交叠,斜倚在椅背上,见她赌气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小家伙,脾气还挺大。”
“我不是小家伙。”
他悠然自得地解开衬衫纽扣,轻描淡写地说,“周太太自然不是小家伙。”
夏宁雪闻言,顿时气结,转头不再理他。
周禄寒伸出长臂,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了与她的距离,“我阻止夏婉儿提及她,你就这么不高兴?”
“是,她们要算计的是我,又不是你。皇甫英是你的旧情,她舍不得伤你分毫,所以我动她你就要拦着我是吗?”
周禄寒沉默不语。
陈秘书透过后视镜观察着车内氛围,迟迟未启动车子,似乎想让车外的清新空气缓解这车内凝固的气氛。
过了许久,周禄寒收回目光,面色凝重,“开车吧。”
陈秘书得到命令,这才启动车辆驶离。
一路上,夏宁雪沉默地望着窗外,周禄寒也未开口,车内气氛压抑得让陈秘书都感到不自在。
他偷偷通过后视镜观察,“夏小姐,您可能误会boss了……”
周禄寒脸色一沉,“你很闲吗?”
陈秘书立刻识趣地闭上了嘴。
车辆抵达周公馆,夏宁雪不等周禄寒,径直下车奔向别墅。
管家见他们一前一后进来,脸色都不佳,心中暗想他们是否又起了争执。
夏宁雪回到房间,扑倒在床上,将手机塞进枕头下,随即坐起。
这时,周禄寒走了进来。
她试图绕过他离开,却被他握住手腕,“还没闹够吗?”
“周先生,什么叫没闹够?”夏宁雪挣扎无果,转身面对他,“她们合谋要害我,我难道不能反击吗?你既然这么维护你的初恋,那就好好护着吧!我还年轻,不想再有任什么意外。为了避免将来再发生类似的事,周先生,您发发善心,放我走吧?”
话音未落,他大步上前,将她抵在墙角,“你还想着要离开。”
他用手掌轻轻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视自己,“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护着她?你说的吗?”
她用力掰开他的手,情绪有些激动,“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想怎样。”周禄寒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脖颈,低头靠近她,“火气这么大,看来是吃醋了。”
“谁要吃你的醋!”夏宁雪推开他,转身欲走,却被他一把拉住,紧紧拥入怀中。
她反手扣住他的手臂,试图挣脱。
周禄寒反应迅速,揽住她的腰肢,轻轻一带,两人便交换了位置倒在床上。
“周禄寒,你给我起来……唔!”
周禄寒的吻落下,封住了她未说完的话,热烈而深沉的吻席卷而来,渐渐地,他变得温柔,最终放开了她。
夏宁雪终于得以喘息,胸膛剧烈起伏,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仿佛随时都会溢出。
“我再说一遍,我跟皇甫英那个女人没有任何瓜葛。”周禄寒轻抚她眼角那独特的黑痣,语气温柔,“周太太,你该对自己有信心,你的魅力远不止于此。三年前我只有你,现在也是一样,只有你一人。”
夏宁雪侧过脸,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或许吧。”
他凝视她片刻,随后站起身,整理着被她扯皱的衬衫,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她的身影,“我有我的考量,但绝非为她。”
言罢,周禄寒转身离开了主卧。
与此同时,在夏家。
“无耻的贱人,滚出我的家!还有你,也给我滚!”
夏海涛愤怒地命令手下将张云兰和夏婉儿的行李扔出门外,随后毫不留情地将她们母女逐出家门。
任凭张云兰如什么哭诉冤屈,大门依旧无情地关闭,她瘫坐在冰冷的地上,泪水如泉涌,心中充满了不解与绝望。
夏婉儿咬牙切齿,恨恨地说,“这一切都是夏宁雪那个贱人搞的鬼!”
“婉儿!”张云兰突然反手给了女儿一巴掌,夏婉儿愣住了,难以置信地喊道,“妈,你打我?”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计划?你害惨了我,你知道吗!”张云兰怒吼着。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也沦为了女儿计划中的牺牲品。
夏婉儿颤抖着,抓住张云兰的肩膀,“妈,我只是想让她身败名裂,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你亲眼看到她被推进休息室,门也被反锁了,可为什么……”她喃喃自语,无法理解夏宁雪是如什么逃脱的,又是如什么得知这一切的。
张云兰被气得几乎喘不过气来,“那个贱人几次三番都能从我们手中逃脱,你以为她真的那么蠢吗?”
夏婉儿脸色苍白,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她绝不能就这样算了。
……
次日,黄家婚宴的丑闻如同野火燎原,迅速传遍了整个A城。
尤其是张云兰与女婿的尴尬视频,即便被打上了马赛克,也依旧被疯狂转载,成为了A城年度最大的笑柄和丑闻。
夏宁雪回到立大实验室,吩咐慕言帮她预订下个月离开的机票。
慕言一脸惊讶,“怎么突然要走了?”
“离开是迟早的事,等夏氏的事情尘埃落定,我们就走。”她扫视着实验室,淡淡地说,“过几天让人来收拾需要的东西,其他的就留在这里吧。”
慕言疑惑地看着她,“你要跟周禄寒离婚了?他同意了?”
夏宁雪沉默片刻,垂下眼帘,“不同意又能怎样,大不了分居三年,婚姻自然无效。”
连续数日,周禄寒都没有回到周公馆,而夏宁雪也对他的行踪漠不关心。
婚宴上的丑闻在黄局的干预下迅速平息,张云兰和夏婉儿则被彻底逐出了夏家。
夏海涛将夏宁雪召回,她走进客厅,只见父亲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显得格外憔悴。
她收敛了情绪,缓缓上前,“爸爸,您找我。”
夏海涛抬头望向她,眼中满是疲惫与自责,“宁雪,你恨爸爸吗?”
她微微一笑,温柔地回答,“怎么会呢,爸爸,如果没有您,我现在可能还在乡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