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满一笑,低头看着脚尖,“他向我求婚了。”
陈皓的目光一凝,瞬间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被嬉笑掩饰过去,“难怪你最近春风满面,这样真好。”
也许连他自己都觉得笑容有些勉强,笑容逐渐褪去。
“如果,他对你不好,我不会放过他!”说完,他转身就走。
姜满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姜满何德何能,能让如此优秀的男人倾心于己?所以,原谅她用这种方式结束他的情感。
一声叹息让她吓了一跳,一回头,居然是林经理。
他摇头晃脑地叹息着,不无遗憾地说:“其实陈总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唉,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不过呢,”林经理又说:“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人做伴侣的话,那还是苏总吧,毕竟陈总以前花边新闻不断,还是要找一个像苏总这样稳重的男人才行。呵呵,就像我一样,对不对啊?”
姜满忍不住笑出声来:“对,您说什么都有道理。”
蒲宅。
蒲璟踏入居邸的门槛,老管家便轻声在他耳畔道:“老爷自回来后,便一直关在书房里,任何人都不让打扰。”
蒲璟微微挑眉,轻嗯一声。
轻敲书房的门后,他径直推门而入,大步流星地喊道:“爸。”
蒲采炜正对着手中的一张照片出神,看到他后不悦地皱起眉头,将照片反面扣在桌上,“谁让你进来的?”
他对蒲璟历来都是这种冷淡的态度,蒲璟早已习以为常,坐在他对面,“您又在看她的照片了。”
蒲采炜的脸色阴沉,将照片收进抽屉里,说道:“那个女人又回来了?”
知道他指的是谁,蒲璟耸耸肩,“她回来只是为了她的旧情人吧。”
蒲采炜的动作顿了顿,看向他,“苏桁?”
蒲璟没有应声,蒲采炜冷笑一声:“真是可笑,你居然还想和他抢女人。”
蒲璟紧抿双唇,缓缓抬头看向他,“有时候我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您的儿子。”
“那是因为,他身上有你不具备的品质!是你无论怎么努力,都学不来的。”
蒲采炜的话,已将他贬得一文不值,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蒲璟笑了。
抬手鼓掌,缓缓说道:“早晚有一天,我会让您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说完,他起身欲走,蒲采炜叫住了他。
“不管怎么说,稳稳也是我的孙子,与其跟在你身边,不如让他跟着我。”
“不必了。”蒲璟没有转身,淡淡说道:“我的儿子,还轮不到别人来养!”他摔门而去。
老管家走进来,“老爷,您怎么又和少爷吵起来了呢?唉,好歹也是父子俩,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
蒲采炜气得脸色铁青,转过头去,“一心只想投机取巧,不求上进,我没有这样的儿子!”
老管家还想再劝,心知再劝也是徒劳,只是摇头叹息,没有再开口。
苏桁离开机场,在车上便已将公务安排得井井有条,正准备去见姜满和儿子。
这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丁欣打来的。
“阿珩,我有事找你。”
“我现在很忙。”
丁欣苦笑一声:“连我都不愿意见了吗?”
苏桁握着手机,深吸一口气,决定一次性将话说清楚:“之前的新闻是怎么回事,我也不追究了。总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想让它再影响到我现在的生活。”
“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丁欣在电话那端似乎又喝了酒,情绪变得异常激动,“阿珩!告诉我,你还爱着我的对不对?你心里还有我的是不是?”
“丁欣,过去的事,谁都不要再提了。”
“我偏要提!”
丁欣情绪失控,对着他咆哮道:“当年,我离开,都是为了你!是为了你!!”
苏桁猛地皱起眉头,“你……你说什么?”
丁欣夸张地笑了两声,借着酒劲,一字一顿地说道:“阿珩,没有我,就没有你的今天!所以,你没有权利说忘记过去,更没有权利喜欢上别的女人!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苏桁的下巴一点点收紧,眯起眼睛,“你再说一遍。”
“阿珩,我现在一个人好孤单啊,你来陪我好不好?”
报完地址后,电话迅速挂断。
苏桁再拨过去,那端已经关机。他皱紧眉头,咬了咬牙,再拨一个电话。
很快,有人接起:“你到了吗?我和轩轩正在准备晚餐呢。”
听到这个温暖的声音,苏桁心头一暖,语气不禁变得柔和许多,“恐怕我要晚些回去。”
“要回公司吗?”姜满连忙说道:“没关系没关系,你去忙你的好了,我们等你一起吃饭。”
苏桁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嗯了一声,说道:“不要让轩轩饿着。”
姜满笑了:“好啦,我知道啦。都快要成老妈子了。”
他挑眉:“你笑我?”
“怎么敢呢?只不过,你儿子心心念念就要等你回来才肯吃饭,我劝他都不管用。”
他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回去的。”
挂了电话,脸上的笑容始终未消。
林泽从车镜中看他一眼,刚才两通电话也猜了个大概,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苏总,那咱们现在去哪里啊?”
酒吧,夜的帷幕才刚刚拉开。
来到包间,推门便看到了醉得趴在桌上的人。苏桁皱紧眉头,大步走过去,将她扶起来。
丁欣睁开眼睛,看到他后,红唇慢慢咧开,手指轻轻点上他的脸:“阿珩,你终于来了。”
他偏过头,让她靠在沙发里,拉开与她的距离,“找我什么事,说吧。”
丁欣啧啧有声地直摇头:“好无情呢。”
“你在电话里说的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路,苏桁都被她那句“为了他”搅得心神不宁,隐约觉察到一丝隐情。毕竟,那时的他们那样相爱,她却一句为了事业便说走就走了,老实说,他曾经恨过她,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