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魏嘉月问的问题,魏嘉星一口咬掉嘴里的煎蛋,轻轻摇了摇头,边嚼边说“没什么,我就是昨天晚上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噩梦,感觉到现在都还有些精神恍惚。”
魏宴琛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忍不住调侃:“你不会是被昨天那头大象给吓的吧?虽然有五六头大象挺可怕的,但也不至于这样啊。”
魏嘉星他翻了个白眼,用手捂着头絮絮叨叨的说:“我做了一个,怎么说呢?挺奇怪的,梦梦里面居然还有魏嘉染……”
听到这个名字,众人全部陷入沉默。
魏嘉染这名字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之前在第七区避难所的时候,这个名字是全家人所有人的噩梦,大家谁都不愿意提起,后来离开第七区避难所,所有人都在避免提到这个名字,害怕会提到魏父魏母的伤心处。
魏父听到以后只是叹了一口气,罕见的没有再说话,也没让其他人闭嘴,而是低头闷闷的吃早饭。
魏母直到吃完早饭以后才抽了个空趁着魏父不在,跟魏宴琛他们讲:
“你们的父亲一直在为魏嘉染的事情懊恼呢。他之前也是屡次做到类似的噩梦。梦中好像。一切都是相反的,所以那时候开始他就经常跟我说什么。一切都是他的错。”
魏嘉月试探问:“你们是不是梦到魏嘉染在梦里的日子过的特别好,然后还梦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甚至梦到了咱们这个基地,只不过当时这个基地是魏嘉染的基地。”
魏嘉星点点头,紧接着,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魏母也是一脸震惊,几个人都不明白为什么魏嘉月居然能够知道这些事。
“二姐,你不会是也做过类似的梦吧,不然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简直跟我梦里面的画面一模一样。”
魏母也觉得很震惊
“不是做过梦,我就是偶尔打瞌睡的时候,偶尔会想,如果事情完全不同的话,会是什么样子?听到你们这么说,就忍不住回想起了我的猜测,没想到你们做的梦和我的猜测居然是一样的。”魏嘉月一边说一边转移话题:“不过这也就意味着这应该不是真的吧,算了,大家都别想了。”
从沙漠天灾开始,魏嘉染我就再没出现过,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
魏母以后点点头,叹了一口气:“带孩子坏成那样道理我都懂,我也清楚,不应该心软,只不过回想起来还是觉得有些唏嘘,不明白咱们明明是一家人,为什么会事情闹到这个地步?”
魏母自认自己不是那种偏心的母亲,从前的零花钱或者说是买东西,全都是每人一件的,哪怕是女孩子,有的男孩子没法拥有,他也会想办法弥补魏嘉星。
若是男孩子,有的女孩子买不了,她也会弥补魏嘉月和魏嘉染好。
这几个孩子关系也一直都不错。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魏嘉星一直坐在旁边,没出声,他没敢告诉母亲的是,在他的梦里边,姐姐魏嘉染好像被一个外来的人夺舍了。
虽然梦中的事情,想想就觉得诡异,但是。回想起自己在天灾末日发生之前看过的那些小说,他就觉得后背发凉。
“你怎么了?”魏嘉月看着魏嘉星。
“没什么,我就是回想起梦里边的画面,感觉不太舒服,总觉得有点慎得慌,唉,一时间也说不明白是种什么感觉,算了,不想了,还是快点吃早餐吧,吃完了以后就得去外边铲雪呢,我上好多冰都融化了,还有一些雪就固在上,得铲干净才行。”
“除此之外,排水那边也有一些冰块堵在那边,我已经让拥有火系异能的居民去通排水口了,估计现在应该已经弄好了。”江书砚从楼上走下来,刚好看到这一幕,随便儿从魏嘉星的盘子里面偷了一片培根,一边吃一边慢悠悠的说道。
魏嘉星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将他那份早餐端过来,然后从他盘子里面偷了一个培根回来给自己做补偿:“你这姓焦的怎么那么讨厌你自己,明明都有,干嘛不吃?你自己带份,偏偏过来偷我的,别人盘子里的比较香是吧?”
江书砚不但不羞愧,反而一脸以此为荣的样子:“你看那么多人都在吃早餐,我不拿别人的,为什么偏偏拿你的呢?当然是因为觉得你性格好啊,你看你既然被人认为性格好,那这种事情上,你就不应该太过计较,对不对?不过是一片培根而已,怎么能够影响你和我的感情呢?”
魏嘉星为他这几句话说的晕晕乎乎的,听着听着忽然感觉不对劲:“不对,你在cpU谁呢?那么多人,你就专拿我的培根吃。”
江书砚听到他说的话以后忍不住笑喷。
魏父从外边散心回来,看到大家都在吃饭,忍不住冷哼一声,也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你们一群坏家伙,吃饭都不知道叫我看看。我原本还是你们的老宝贝儿呢,现在就已经变了。”
江书砚看着魏父:“叔叔,我们刚刚在讨论做噩梦的事儿,魏嘉星刚刚跟我们说,他又做噩梦了,梦里边,你们一家人都过得非常凄惨,所以我忍不住想逗逗他。”
江书砚是故意这么提的,想看看魏父对此,有什么反应。
魏父听到以后先是脸色一变,紧接着难得露出严肃的神情,问魏嘉星:“真的梦到了你,梦里面的画面是什么样子的?当时我们大家都在做什么?”
魏嘉星被他这严肃的反应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魏父还以为魏嘉星是被自己的反应吓到了,所以赶紧解释:“你别害怕,我来问这个问题,主要是担心你们做的梦和我的梦一样。”
“这个梦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感觉好像也没什么,不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魏嘉星一脸不以为然。
魏父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迟疑着没有说出口。
只有魏嘉月,一脸凝重的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