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秦天德,第三轮比稿,秦玥输得彻头彻尾,你是不是也该把奶奶的遗物还给我了?”秦天德本来就听不得胜宇项目的事,还以为秦语是来炫耀的,立马暴跳如雷。
“你都不是我女儿了,这个家的任何东西,你都没有资格拥有!滚!”
秦天德挂了秦语的电话,秦语被骂得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呵呵。
秦天德果然够狠,翻脸不认人的速度,真是世间少有。
秦语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十恶不赦,才摊上这么一个亲生父亲。
她一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天早上。
秦语跟顾铭晏在餐桌相遇。她刚想跟顾铭晏打招呼,顾铭晏就从她身边面无表情地呼啸走过,似乎不是很愿意搭理她。
秦语无端生出几分落寞。
两人虽是面对面坐着,但却不发一言地吃着早点,连空气里都带着沉闷的味道。
就在秦语准备打破尴尬的时候,顾铭晏先开口说话了,他的视线,甚至都没移开过报纸。“昨晚没睡好?”
秦语知道自己现在很丑,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神情憔悴,像是熬了个通宵。
“嗯。”
她胡乱地点点头,却没想到男人根本不打算放过这个话题。
“有心事?”
“没,没有。”
秦语不想告诉他,自己是因为秦天德拒绝归还遗物的态度而烦闷。
“难道是……因为阮凌风?”顾铭晏的眼睛,危险轻眯。
呃……
怎么又扯到了凌风哥?
“什么意思?”秦语讶然道。
“你不是说你们像兄妹吗?你跟他阔别三年,莫非是太激动了才睡不着?”
“当然不……”
秦语刚想解释,桌子上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偌大的三个字:阮凌风。
顾铭晏的脸色,似乎又黑了几分。
完了。
说不清楚了。
秦语尴尬地站起身,“我去接个电话。”
原来是阮凌风想要送她一份新婚礼物,但又不知道送什么才好,就来打听下她的喜好。
等秦语跟他收完线,再回到餐桌前,顾铭晏已经不见了。
“他人呢?”秦语错愕地问着保姆。
“顾先生说他还有事,先去公司了。”
“哦。”秦语闷闷道。
李纶是个极会看眼色的人。
他立马在顾铭晏上车后,发现了顾铭晏今天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嗯……
待会儿还是少说话为妙。
免得引火烧身。可没想到。
车子才开出去不到五分钟,他就听见顾铭晏在后座,突然骂了句。
“该死的!”
“老大,您这是跟夫人吵架了吧?”李纶小心翼翼地开口。
顾铭晏冷冷道,“多管闲事,开你的车!”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李纶在顾铭晏身边待了很多年,他算是顾铭晏心腹中的心腹,知道顾铭晏其实惦记秦语,已经惦记很久很久了。
甚至,他和秦语的相识,要比顾永霖跟秦语还更早。
只不过夫人太小,已经记不得了。
而且那个时候,顾铭晏一直忙着他母亲的身后事,再加之碍于两人之间的身份和年纪差,这才放任顾永霖捷足先登,抢走了这朵含苞待放的美人花。
可即便如此。
顾铭晏也从未停止过对秦语的关注,哪怕是他人在国外,每个月总有一封来自国内的加密信件,里面装着有关秦语的各种事。
有一次,李纶记得很清楚。
顾铭晏在秦语十八岁那年,特意搜罗了一只成色极其难得的玉镯,专门飞回御京,就为送给她以表升学庆贺。
这次若不是老大要回国办事,正好撞见落魄的秦语,又正好得知秦语跟顾永霖感情破裂,分手了,恐怕……
老大还在苦当背景板。
李纶可不想让顾铭晏无疾而终,所以才大着胆子献计献策。
“我妈说,男人追女人要慢慢来,对她好,宠她入骨,久而久之,她就能明白你的心意……”
李纶在车里聒噪不断,顾铭晏出乎意料的竟然没有打断他。
倒不是他听进去了。
而是因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秦语早上那双浮肿,又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睛。
像是哭过……
而且是受了委屈的那种。
如果真是因为阮凌风,那不应该是这种神态,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铭晏心烦意乱,他打断了李纶的喋喋不休,沉声道,“你去探探夫人的口风,看她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李纶还以为顾铭晏采纳了自己的意见,立马嘚瑟地拍拍胸脯。“没问题!”
可等李纶把探到的实情,告诉顾铭晏之后,顾铭晏的眼色,立马阴沉下来。“你过来,我交代你办几件事情。”
秦天德最近有些焦头烂额
他着实没想到胜宇项目,虽然竞标结束了,可带给秦氏集团的负面影响,却越来越大!就因为秦玥在竞标中采取了不光彩的手段,所以各路媒体争相报道,导致业内外的舆论,
几乎是一边倒,都在骂秦天德和秦玥。
很多跟秦氏集团有业务往来的公司,在得知秦氏集团这次竞标的骚操作之后,纷纷叫停了正在进行中的合作项目。
秦氏集团短期内的业务量,遭到大规模锐减,就连股票也出现了跌停!
秦天德着急上火,冒出了数根白头发。
他把能求的人,都求了个遍,但是往日交情还算不错的同行,这次纷纷选择了隔岸观火,不敢搭手。
秦天德只能厚着脸皮,想要再次联系顾铭晏,谁曾想上次还能打通的电话,这次却彻底打不通了。
他日思夜想,最后琢磨出了一招,可以解决眼前的危机。
只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一招。
必须得让秦语配合才行。
可是,他前几天刚在电话里辱骂过她,现在怎么着,才能让她乖乖答应这件事呢?
有了!
秦天德眼睛一亮。
秦语收到秦天德的来电,愣了几秒,结合这几天有关秦氏集团沸沸扬扬的新闻,大体能猜到他所为何事。
于是她慢悠悠地接了起来,嘲讽道,“秦总有何贵于呐?”
秦天德的口吻比那天客气得多,“这周六,我们在顺阁私厨吃个饭,有要紧事跟你商量。”“没空!”秦语态度分明。
秦天德忍着一口气威胁道,“你要是不来,那你奶奶留下来的遗物箱子,我可就交给秦玥全权处置了!”
“你敢!”秦语瞬间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