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相亲地点,一家装修雅致的咖啡馆。
成慧云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一口气给排了三场,势必要帮简婉找到归宿。
刚一坐下,第一位相亲对象很快登场。
这男人穿着一身崭新的运动装,脚蹬一双锃亮的运动鞋,头发还精心地做了个造型,看起来倒是年轻时尚。
可一开口,就让人跌破眼镜。
“你好,我是张宇,我妈跟我说了,让我来见见你。”张宇的目光落在简婉身上。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掏出一个保温杯,拧开喝了一口,言之凿凿道:“我妈说,女孩子要会照顾人,以后结婚了,得天天给我做饭,我口味比较挑,不能吃辣,不能太油,对了,还要每天帮我洗衣服,我妈说手洗得干净……”
司念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还没等简婉说话,司念就忍不住开怼了:“我说大哥,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张口闭口都是你妈说?”
“你自己没点主见吗?找老婆还是找保姆呢?再说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男女平等,共同分担家务不懂吗?”
这哪里来的妈宝男?简直绝了。
张口闭口就是妈,不如赶紧回妈妈的怀抱里,还相什么亲啊?
司念越说越气,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屑。
张宇被司念这一顿数落,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嗫嚅着:“我……我这不是尊重长辈意见嘛。”
“得了吧,你还是回家找你妈去吧,别出来祸害人了。”
司念毫不留情地挥挥手,像赶苍蝇似的把他赶走了。
简婉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念念,还是你厉害,我都快被他气晕了。”
司念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种妈宝男,绝对不能要,成阿姨这简直是让你进火坑啊。”
都找的什么相亲对象。
简婉忍俊不禁道:“我觉得,越是不靠谱,越是好,正好成不了。”
反正她心里只有王之流一个人,相亲对象越颠越好。
这样就算是她,妈妈也没有办法逼迫她和别人结婚。
稍作休息,两人点了杯果汁,第二位相亲十分钟后,走进咖啡厅。
这男人西装革履,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手里还夹着一个公文包,一副精英模样。
他走到桌前,礼貌性地笑了笑,“你好,你们谁是简小姐?”
简婉淡然一笑:“你好,我是简婉。”
第二位相亲对象坐下,目光落在简婉的身上,开门见山地说:“简小姐,你好,我看了你的资料,觉得咱们可以聊聊。”
“不过我有个条件,要是咱们以后真成了,得签个婚前协议。”
说着,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推到简婉面前。
司念皱了皱眉,拿过文件翻看了几页,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这上面写的什么呀?婚后财产全归你,要是离婚,女方净身出户,还得补偿你损失费?你当这是做生意呢,拿婚姻当买卖?”
司念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引得周围的客人纷纷侧目。
男人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说:“这很正常啊,现在婚姻风险这么大,我得保障自己的利益。而且我事业正处于上升期,万一以后有个什么变故,我可不能人财两空。”
简婉气得嘴唇发抖:“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自利,谁稀罕嫁你啊。”
司念站起身,把文件狠狠甩在桌上:“你赶紧走吧,我们婉婉可高攀不起你这尊大佛,祝你早日找到愿意签这霸王条款的人。”
男人见状,尴尬地收起文件,灰溜溜地走了。
经历了两场闹剧,司念和简婉都有些心力交瘁。
她们坐在咖啡馆里,喝着咖啡,平复心情。
没过多久,第三位相亲对象来了。
这男人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一坐下就上下打量着简婉,眼神里透着几分轻佻。
“美女,你好啊,听说你还没谈过恋爱?那你还是处女吧?”
他毫不避讳地开口问道,声音粗俗刺耳。
司念和简婉都惊呆了,司念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目圆睁:“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问这种私密问题,懂不懂基本礼貌?”
男人却不以为然,还嬉皮笑脸地说:“这有什么不能问的,我很在意这个,要是娶个二手的回家,我可丢不起这人。”
简婉一口银牙差点咬碎,这都什么玩意儿?
司念彻底无语,她一把拉起简婉,转身就走:“这种垃圾,多看一眼都嫌脏,咱们走。”
走出咖啡馆,司念心里满是愤怒,“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啊,现在相亲圈子的垃圾这么多吗?”
还有简婉的妈妈,这都找的什么玩意啊。
“虽然都是傻b,但好歹不用我受委屈了。”简婉的心情倒是还算好,“就是不知道我妈什么时候才能收敛。”
“说的也是。”司念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但这样也太累了,我希望我妈赶紧收收她的神通吧,再继续这样我可受不了。”简婉颇为无奈的揉揉太阳穴。
夕阳的余晖如破碎的金箔,零零散散地洒在城市的街道上,给行色匆匆的人们勾勒出一道道落寞的剪影。
司念把简婉送回简家,目送她走进别墅,才驱车离开。
简婉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一步步朝着家的方向挪动。
她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今天相亲遇到的那些奇葩场景,满心的委屈与绝望。
委屈母亲为什么就不能理解她的心意。
绝望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当她推开家门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僵在了原地。
客厅的茶几上堆满了厚厚的一叠照片和资料,成慧云戴着老花镜,正坐在沙发上,全神贯注地翻阅着,嘴里还念念有词:“这个看着条件不错,就是年纪大了点,这个学历又不太够……”
丝毫没有察觉到简婉回来。
简婉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被人随意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