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昭的目光扫过走廊上剑拔弩张的众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恰好此时,许言昌被保镖搀扶着从急诊室走了出来,人已经醒了。
许明昭径直走到许言昌面前,此时许言昌头上缠着绷带,脸色苍白。
“听说你最近很活跃啊。”许明昭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嘲讽。
许言昌原本因为受伤而有些萎靡的眼神,在看到许明昭的样貌瞬间,陡然瞪大,眼中满是震惊与警惕。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许言昌挣扎着想要站直身体,却因伤口的疼痛而微微皱眉。
齐爱莲也停止了与司念的争吵,她上下打量着许明昭,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警惕。
“你这小子,从哪里冒出来的?敢在这里和我儿子说话?”
齐爱莲双手叉腰,大声质问道。
许明昭不紧不慢地看了齐爱莲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随后又将目光转回许言昌身上。
“我是许明昭,许麟那个老头的私生子。”许明昭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司念和简婉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一丝惊讶与好奇。
许言昌和齐爱莲的脸色则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私生子?你以为你随便说一句是我爸的私生子,就能得到什么吗?这里没你的事,赶紧滚!”
许言昌强装镇定,恶狠狠地说道。
这人的长相,实在让他心里慌得不行,跟他爸实在太像了。
而且他给人感觉,更像是许至君。
许明昭却不恼,他上前一步,与许言昌对视,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强大的气场。
“许言昌,我来这里,就是要告诉你,许家的财产,我也有份。你最好收起你的那些小把戏,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不好过。”
许明昭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一字一句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
许言昌被许明昭的气势所震慑,身体微微一颤,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你别在这里做梦了,许家的财产都是我的,你休想抢走一分一毫!”
许明昭冷笑一声,“那就走着瞧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医院走廊的灯光有些昏暗,在这暧昧不明的光线里,司念望着许明昭那与许至君极为相似的面容,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仿佛站在眼前的就是自己深爱的许至君。
她的心脏猛地跳动了几下,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期待与惊喜。
“至君?”司念近乎晃神的喃喃自语。
许明昭听到她微不可查的声音,目光转向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瞬间打破了司念的幻想。
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司念身上肆意游走,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佻。
“哟,你就是许至君的老婆?果然有点姿色。”许明昭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语气中满是傲慢。
司念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难堪。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请你放尊重点!”司念的声音有些颤抖,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许明昭却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向前迈了一步,离司念更近了些。
“怎么?被我说中了,就生气了?可我说的都是事实啊。”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更大的弧度,眼神中满是戏谑,“我还以为你是个多么贞洁的女人呢,说不定许至君死了,你正巴不得找个新欢呢。”
司念再也无法忍受许明昭的侮辱,她猛地扬起手,“啪”的一声,狠狠地打在了许明昭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
许明昭的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手掌印,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脸上的笑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司念,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齐爱莲张大了嘴巴,满脸震惊地看着许明昭,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老头子啥时候有私生子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齐爱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和愤怒。
许明昭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老头子干的事,能让你知道?你以为你在许家是什么重要人物?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女人罢了。”
许明昭的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刺痛着齐爱莲的心。
齐爱莲的脸涨得通红,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这个混蛋!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愤怒的双眼死死盯着许明昭,恨不得将他撕碎。
许明昭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别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的,你还不够格。”
许明昭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留下满脸愤怒的齐爱莲和心情复杂的司念。
医院外,夜已如浓稠的墨汁般深沉,凌晨三点的街道仿佛被一层死寂所笼罩,空旷而冷清。
昏黄的路灯孤独地伫立在道路两旁,将司念那疲惫不堪的身影拉得又长又瘦。
经历了与齐爱莲、许言昌以及许明昭之间那场激烈得如同暴风雨般的争吵,司念只感觉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被抽离得生疼。
她拖着仿佛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路边挪去,满心只想着能尽快打一辆出租车回到那个可以让自己暂时躲避这一切纷扰的家。
她着急过来,连车都没有来得及开,担心会出事。
就在司念满心疲惫地等待着出租车时,许明昭双手插在兜里,步伐悠闲却又带着几分嚣张地从医院里走了出来。
他的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不定,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令人心生警惕。
“上车,去我家。”许明昭走到司念身旁,下巴微微扬起,用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说道,同时还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那辆黑色的豪车,语气中满满的都是不容置疑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