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婉慌乱地点点头,眼神中满是无助:“好,好……我听你的。”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靠在司念肩头,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怎么也没想过,肖明有一天会出狱。
他根本没坐几个月的牢,怎么会变成这样?
司念轻轻拍着简婉的背,心中却也忐忑不安。
她知道,肖明出狱这件事绝非偶然,到底是谁帮助了他?
但为了不让简婉太过担心,她只能强装镇定,在心底默默祈祷一切不要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简婉抬手看了看手表,表盘上的指针不紧不慢地转动着,提醒着她时间已经不早了。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抬起头,看向司念,轻声说道:“念念,我得去看看之流了。”
就算肖明出狱,应该也不会立刻来找他麻烦。
去看王之流,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司念关切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担忧,问道:“用不用我送你过去?现在这情况,我不太放心你一个人。”
简婉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你已经够累了,我自己可以的。”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透露出了她内心的不安。
告别司念后,简婉来到了王家别墅。
别墅的大门紧闭,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按下了门铃。
不一会儿,门缓缓打开,佣人来开了门。
看到简婉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
“少爷在房间。”佣人说了一句,便转身去忙碌。
简婉紧抿唇瓣,来到王之流的房间,推门进去。
一眼她就看到,靠在床头上的王之流。
他身形消瘦,面色苍白,眼神冷漠而阴郁,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着。
听到动静,他扭头看向门口,看到简婉,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冰冷地说道:“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别再来了吗?”
简婉看着王之流这副模样,心中一阵刺痛。
她向前迈了一步,眼神中满是心疼与关切,说道:“之流,我就是想看看你,你最近怎么样?”
王之流却别过头,避开了简婉的目光,冷冷地说:“我怎么样与你无关。我现在就是个废人,你别再对我抱有任何期待了,以后也别再来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仿佛在刻意与简婉划清界限。
简婉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咬了咬嘴唇,倔强地说:“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废人,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深情。
王之流听了,脸色却愈发难看。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
他提高了声音,不耐烦地说道:“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说了让你走,别再来烦我!”
话落,他就准备叫来佣人,把简婉赶出去。
简婉急忙用手挡住门,眼中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之流,你别这样对我……”
但王之流对她的话完全不为所动,怒吼佣人过来,把简婉赶出去,把门关上。
佣人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能把简婉请出去,关上门。
简婉呆呆地站在门口,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
王之流对待她的态度越是冷漠,简婉就觉得越是心痛。
他的性格本身开朗活泼,但是因为腿却变成了现在这样。
简婉越是想,就越是心疼,恨不得可以自己代替王之流的痛苦。
想到肖明出狱的事情,简婉心中一阵怒火中烧,愤怒的火焰在心中疯狂的滚动。
一切,全都是肖明这个混蛋的错。
如果不是他,王之流不会变成这样,他们两个也不会分开,全都是肖明……
但现在,她到底该怎么办?
简婉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王之流。
她怕他会担心,会为自己操心。
肖明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恐怖的噩梦,令人厌恶的蟑螂老鼠。
简婉失魂落魄地转身,脚步沉重地走下楼梯。
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窗,洒在她身上,却无法温暖她那颗冰冷的心。
简婉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客厅,满心的委屈与失落让她有些恍惚。
就在她准备默默离开时,一道温和却带着几分急切的声音叫住了她:“简婉,你等一下。”
简婉停下脚步,转身看到王之流的母亲王夫人正快步朝她走来。
王夫人的眼神中不再是之前的冷漠与敌意,反而多了几分慈爱与期许。
“简婉啊,”王夫人走到她面前,轻轻拉住她的手,“我知道你对之流的心意,之前是我糊涂,还怪你,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真心对他好。”
王夫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她轻轻拍了拍简婉的手背,眼中满是诚恳。
简婉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眼眶又红了起来。
她咬了咬嘴唇,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说道:“阿姨,我是真的喜欢之流,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我都想和他在一起。”
王夫人看着简婉,眼中满是欣慰,她点了点头说:“好孩子,我知道。你看现在这情况,也只有你不嫌弃他,愿意嫁给他。”
她就想找个人能好好照顾他,简婉要是能和王之流在一起,她也就放心了。”
王夫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位母亲对儿子深深的担忧与期盼。
简婉听了,想也不想,用力地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这辈子就认定之流了,我一定要和他结婚。”
她的眼神坚定,话语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决心。
王夫人看着简婉,越看越觉得满意,她笑着说:“你真是个好孩子,阿姨真的很欣慰。”
说着,王夫人微微皱起眉头,露出一丝忧虑,“只是之流那孩子,最近情绪不太对,拒绝你拒绝得厉害,这可怎么办呢?”
简婉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担忧:“我也知道,他总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不愿意面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