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玩家的注目礼中,苏宁走出技能提升大厅,打算回去看看那个“炸鸡”变成什么样了。
或许是因为小透明约束的原因,一路上虽然还是有不少玩家在偷偷看着苏宁的方向,但已经没有那种特意围上来的玩家了。
“难怪现世的那些明星走在路上都需要带保镖。”
带着这种想法,苏宁来到了专属房间面前,刚走进房间,他就发现里面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原本柔和的灯光变得一闪一闪的,像是短路了一样,浴室的大门咯吱咯吱的响起,像是有人在推动一样,苏宁甚至还能在里面听到滴答滴答的水声。
苏宁皱着眉头看着餐桌上还有没有吃完的几块炸鸡,旁边摆在地上的白纸上的“祭品”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了4团香灰以及一扇被隐隐打开的“血门”。
“看来新伙伴非常很喜欢恶作剧。”
就在苏宁注意力放在白纸上时,他的余光在卧室里看到了一道一闪而过的黑影,似乎不太想让他发现。
“有意思,陪它玩玩也好,正好可以增进增进感情。”
苏宁注意到刚刚那道黑影是从浴室的方向跑出来的,说明这个新伙伴在里面给他留了点东西。
“破渊跟艾米不在大厅,看来他俩跟新伙伴相处的挺愉快的。”
苏宁没有去卧室找那个黑影,而是来到了卫生间面前,想要看看那位新伙伴给自己准备了什么见面礼。
浴室门口的大门在苏宁来到之后,那种咯吱咯吱的声音停了下来,似乎有点害怕苏宁身上的某种东西。
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溢满了热水的浴缸,上方的喷头没有关紧,苏宁刚刚听到的水声就是从这里传出的。
地板非常潮湿,上面还有几个没来得及放回去的黄色鸭子。
苏宁抬步走近,还没有走两步,脚下就传来了鸭子的叫声。
低头将其拿起,苏宁才发现这个黄皮鸭子上还带有一个模糊的手印,看其形状似乎是个鸡爪?
随手将鸭子丢回浴缸,苏宁隐隐感觉浴室内的温度开始降低,浴室里的灯光也开始像客厅一样一闪一闪,像是年久失修了一样。
“看来我弄出了个不得了的东西。”
感受着浴室内慢慢降低的温度,苏宁不仅没有感到害怕,内心甚至还有点小兴奋。
要知道这里可不是任务世界,而是乐园内部,独属于苏宁的专属房间。
正常情况下,只要没有苏宁的允许,其他再怎么强大的超凡者都不太可能在他的专属房间内搞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可苏宁通过禁忌知识搞出来的那个东西,竟然打破了这个铁则,这足以证明它的特殊性。
“咦?刚刚这面镜子上有字吗?”
带着这种兴奋感,原本只是玩闹心理的苏宁开始寻找浴室里有没有其他的变化,然后马上就被墙壁上挂着的镜子吸引住了。
因为浴室刚刚使用过的原因,镜子的表面被雾气遮挡,看不到里面的倒影,而上面还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
“来找我啊!!!”
苏宁可以肯定,在刚刚进浴室的时候,旁边的镜子上绝对是没有这几个字的。
也就是说,这个几个字大概率是趁着苏宁低头捡那只黄皮鸭子的时候写上了去的。
“有意思,我现在就来找你了,你可要藏好了哦。”
苏宁脸上浮现诡异的笑容,顺着对方滴落在地面上的水渍,一路来到了卧室门口。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卧室房门没有关紧,里面的灯光透着门缝射出,站在门外的苏宁完全可以透过门缝探查里面的景象。
思索了两秒,苏宁没有直接推门而入,他还是决定尊重那个新伙伴的游戏,按照它的思路先从门缝里观察一下卧室里的情况。
床铺、衣柜、书桌......
预想中的突脸吓人没有出现,卧室里的布局跟苏宁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并没有看到其他东西,要是换个人,都估计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神经过于敏感了。
可对于苏宁而言,卧室里面的布局跟离开前一模一样,没有发现其他东西 ,才是最有问题的地方。
要搞清楚一件事情,专属房间里,即便苏宁不在,可还是有两个从者在的,即便那个黑影真的不是其他东西,而是艾米与破渊想跟苏宁玩。
那现在卧室里面最起码要能看到艾米与破渊的其中一个才对。
“看来这个新伙伴有点不太聪明。”
为了不伤害新伙伴的自尊心,苏宁就当作没有发现一样,直勾勾的推开了卧室的大门。
“有点冷,里面开了冷气吗?”
“也不知道破渊又带着艾米跑去哪里瞎混了。”
站着门口,苏宁“疑惑”的嘟囔了两句,但内心里其实更加兴奋了。
清脆的脚步声在卧室门口响起,苏宁每往前走一步,身体上的肌肉就开始下意识的“颤抖”,似乎潜意识觉得里面有危险。
“咦,桌子上有张纸,难道是破渊与艾米留下的?”
苏宁在衣柜旁边停留了一会,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嘴角浮现一丝笑容,在卧室清冷的灯光下,看上去非常瘆人。
将纸张拿起,上面还是那种狗爬似的歪扭字体写出的一句话。
“我躲在床底下、衣柜内、被子里,希望你可以找到我。”
苏宁将纸张放下,不露痕迹的看了眼桌上的抽屉,或许因为太着急了,抽屉并没有关紧,卧室的灯光没有照到里面的情况,仿佛有一双眼睛在里面盯着他。
不过苏宁没有选择去打开抽屉,而是扭过头来到床边,打算按照新伙伴的游戏继续玩下去。
苏宁的双手放在被子上,猛的一拉,一枚带血的黑色鳞片置于床铺的正中心。
发现之前用来仪式的道具藏在被子下后,苏宁表情“一滞”,仿佛着了魔一样嘴里说着不可能。
像是想到了什么,苏宁趴猛的在地上,瞳孔一缩,表情非常“惊恐”,在他面前,一根带血的猫毛安静的躺在床底下。
紧接着,苏宁“慌慌张张”起身,来到床铺对面的衣柜前,口水从喉咙下咽,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两只手握住把手,猛的一拉。
一根染血的黑发安静的躺在衣柜里。
头顶的灯光开始不正常的闪烁,卧室内的所有东西仿佛都活了过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苏宁后方响起。
背对床铺与书桌的苏宁感觉到后颈有点痒,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吹气,右手挠了挠,挠了挠,然后就停了下来,身体开始大幅度颤抖。
面色苍白的苏宁扭动已经“僵硬”的脑袋向后观望。
“啊啊啊啊!鬼啊!”
一个黑色的身影倒飞出去,瑟瑟发抖的蹲在卧室的墙角。
在它面前,一个面露狰狞,七窍流血的男人,用着只有眼白的瞳孔死死的盯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