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嬉笑一阵,侯春也没有那么抵触了,跟在林臻、芦德豪、胖子身后,离开王府。
侯春担心人手不够,又喊了些护卫,众人昂首阔步地走在街市上。
他们这一行人,气势不凡,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百姓们远远瞧见林臻,眼中瞬间亮起光芒,热情地围拢过来。“世子,您今儿个出来巡查啦!”
一位提着菜篮的老妇人笑盈盈地说道,边说边将手中自家腌制的咸菜递上前,“大人,这是我刚做的,您尝尝,可香咧。”
“多谢老人家,好意我心领了,您留着自个儿吃。”林臻微笑着,言辞恳切地推辞。
“林大人,您为咱老百姓做了这么多好事,吃点东西算啥。”一个年轻的小伙也跟着附和,手中还拿着热气腾腾的包子。
诸如此类,林臻都一一谢过,那谦逊有礼的模样,更是让百姓们的欢呼声愈发响亮。
此时,站在一旁的胖子和芦德豪瞧见这一幕,不禁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芦德豪捅了捅胖子的大肚子,悄声道:“瞧瞧咱这大哥,这威望,这气势,真是深入人心呐!”
胖子叼着狗尾巴草,一摆手:“这就叫威慑力!那些说大哥蛊惑民心的臣子懂个鸟蛋啊?胖爷早晚把他们全砍了。”
在百姓的爱戴与欢呼声中,林臻一行人继续往前走着,忽然他的目光被不远处一家商铺所吸引。
那商铺坐落在街市的中心地段,门前的青石板路被行人踩踏得光滑如镜,可见往来人流量极大,地理位置得天独厚。
众人走近,才发现这铺子朱漆大门半掩,门环锃亮,上头的铜钉在日光下闪烁着微光,透着几分古朴庄重。
跨过门槛,入目便是宽敞开阔的店内空间,木质的货架摆放得整整齐齐,擦得一尘不染,上头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各类货品,从精致的手工艺品到日常家用的瓷器、织物应有尽有。
再往里走,便见几个身着灰布衣衫的年轻伙计,正手脚麻利地整理着货物,他们眼神专注,手上动作娴熟,显然是训练有素。
其中一个伙计瞧见有人进来,忙放下手中活计,快步迎上前来,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各位爷,可有什么心仪之物,小的给您介绍介绍。”
而老板正坐在柜台后噼里啪啦地拨弄着算盘,听闻动静,抬起头来。
这老板年约五十,面容清瘦,目光却炯炯有神,透着生意人的精明与干练。
他见是林臻,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脸上堆满了笑容,赶忙起身迎了出来:“世子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林臻点点头:“老板,我看你门外贴着出兑二字,这店铺这么好?为何出兑啊?”
老板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长叹一口气道:“世子爷,不瞒您说,小人这铺子表面风光,实则内里有难。虽说地处闹市,客流量不愁,可如今这进货的成本是越来越高了。您瞧,那些个上好的手工艺品,进价翻了近一倍,瓷器、织物也都跟着涨,咱小本生意,利润空间被压得所剩无几。再者,家中老母年事已高,身体每况愈下,身边离不得人照料,小人实在分身乏术,这才不得不忍痛割爱,出兑这铺子。”
林臻听着店老板的一番诉苦,微微点头,心中已有思量。他环顾店内,又看了看后院,越发觉得这铺子用来办报社再合适不过。
之所以不用府邸来开报社,主要还是因为京城对报纸的需求量不是很大,每周印三百张就好,然后喊几个书童出去卖。
不为赚钱,只为控制舆论,稳定百姓对朝廷的信心。
“这......”老板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大人,我这铺子地段好,空间又大,还有这后院,可是费了我不少心血打理,您要是真心想要,可不能亏待我呀。”
“行,这铺子我要了,你开个价吧。”
老板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大人,我这铺子地段好,空间又大,还有这后院,可是费了我不少心血打理,您要是真心想要,可不能亏待我呀。”
“他奶奶的!”胖子一把揪住店老板的后脖领,把他拎了起来,大嘴滂臭地吼道:“敢跟我大哥耍心眼,你有几个脑袋!?二十两银子,不要就死!”
“啊!?”
老板吓得都快尿了。
说来也对,不管是谁,被胖子这种凶神恶煞的壮汉拎起来,都会感觉到害怕。
林臻赶紧摆摆手:“胖子,把人放下!我们是谈生意,谈生意就有谈生意的规矩,你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
胖子把店老板放下,凶狠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站到林臻身后。
林臻笑道:“老兄不必慌张,我这兄弟脾气火爆,你想要什么价格直接说就行。”
“世子爷,小的不敢跟您耍心眼,但这店铺确实是小人毕生心血,您若想要,小人......”店老板看了看胖子,就见胖子捏着拳头,满脸邪笑。
他吓得浑身一哆嗦。
“小人愿意以三百两的价格卖给您。”
“三百两!?”林臻瞪大双眼,胖子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
店老板吓得咣当一声就跪在地上:“世子饶命啊!世子,要不...要不小人直接送给您得了,小人不要钱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么大的店铺,位置又这么好,三百两银子你还不亏死?”
“小人当年就是三百两接手的,还不算屋里的东西。”
“那就五百两吧,你也不亏,我也不赚。猴子,回去拿钱。”
“多谢世子!多谢世子!”
其实店老板的心理价位就是五百两,奈何胖子咄咄逼人,把他吓住了,这才说三百两。
现在林臻主动给五百两,他如何不感谢?
林臻从怀里掏出几个银饼子当定金,约定好后续事宜,便离开了。
走在街上,林臻对胖子说道:“我说小胖啊,你能不能别这么冲动?我是王府世子,你是国公长子,出手就要打老百姓,你还要不要点脸?”
胖子嘿嘿一笑,“嘿嘿嘿,大哥,我就是吓唬吓唬他。这些奸商都一个德行,不吓唬就往死里压价。”
“那你知不知道,你一吓唬,三百两变五百两了?”
“啊?大哥,这可就你不对了,胖爷得代表组织,代表朝廷说你两句!啊,那五百两是你自己说的啊。”
“废话,你给人家吓尿了,还不得多给二百两补偿?”
“可我要是不吓唬他,连三百两都不可能!”
“滚蛋吧。你不吓唬,凭我的人气没准一百两就拿下了呢。”
“噗。”胖子偷笑着放了个屁,“大哥,要不你干脆带兵去抢算了,这么好的位置,这么好的装修,一百两?你就是天王老子也白扯啊。”
林臻笑了笑也不说话,大家心照不宣地继续往东走,一直来到赌场。
还未靠近,喧闹声便如潮水般涌来。连接着赌场的各个商铺都在紧锣密鼓地改造,工匠们忙碌的身影穿梭其中,锤子敲打声、锯木声此起彼伏。
赌场门前两尊弥勒佛香火不断,踏入赌场大门,只见一尊高大威武的赌王雕像矗立在一楼正中央,那雕像栩栩如生,仿佛在俯瞰着众生的赌运。
穿着大红长裙的闫菲闫苗走过来,被林臻一左一右地搂住。
“世子!您可是好久没来了呢!”
“是呀,难道您就不想奴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