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苏娅同学的好奇有目的
苏娅说她不是痞，而是如实描述，当年那校长的男人破产回老家了，人家有两年没碰男人了，想献身也可以理解咯。
朝晖让苏娅别讲这个，讲程总初到广州如何发财的。
苏娅对着朝晖笑了一下，敬了一下酒，继续说：
雾雾用拖拉机拉建材时，就关注着如何销售建材，要进哪些建材，从哪些渠道能进到建材。这个时候，雾雾通过第一个导师结识的朋友的作用，就显露出来了。这些人手里有资源，如当年难搞到的钢材，在他们面前好像很轻松一样，后面干脆大家联合办了一个钢铁公司，在广东一个县里。还有一些联合办的厂子，雾雾只投资，不参与经营，都是那些朋友派手下打理。有次我们开车回神农，到了英德时，雾雾说前面那台车是一位大哥的座骑，便跟着那台车下了高速。
下了高速停车后才知道，这位北方大哥是去视察那个一起合伙的建材厂。这位大哥的爸爸大有来头，看到雾雾跟了下来后，开心得不行，中午两人喝不少酒，下午就是我开的车。
讲远了，继续讲初到广州的事吧。到广州五天后，就是请我去高档酒店晚餐后的第一天，雾雾就让虹虹招了五个虹虹的亲戚过来帮他负责建材销售，开了第一间建材行。说明第三天就决定了开建材行，电话让虹虹招人。人是第四天招的，那五个人第五天晚上到的，一来雾雾就请他们上小饭店吃饭，吃完饭就开拖拉机送他们去建材行。
那晚回来晚了两个小时，我在家有担心，回来就问了一声怎么回得这么迟。
雾雾先道歉说自己有些忘乎所以，忘记给苏娅打个电话，让苏娅担心了。接着说虹虹帮着招了五个做事的人，他去安排了一下，负责的是虹虹的一个堂叔。明天早上要早点过去正式开业。
后面建材行越开越多，成立了一家建材销售公司。现在已经是一个大型商业公司了，我大叔叔家的弟弟苏捷在做老总，虹虹家第一批来的那个堂叔在做副总。大田有不少妹几在这公司做事。对了，尹醒可老师的女儿在这公司做事，是苏捷招来的，找我想照顾一下，我让苏捷别动这念头，否则他姐夫知道了就麻烦。
程阵雾说苏娅把他想得太小人了，醒可度量小，毕竟是同事。如果醒可女儿有能力，当重用还是要重用的。如果懂礼性，那妹几当喊我叔叔吧。
醒可那天还给我们送行了，那天午餐时，人家还向我道歉了，承认是不应喊我牛皮客，他在内心里其实有敬佩我，只是对我一来土地坪就不给他面子恼火。打报告他参与了，对不起。敢于承认就是男人。
醒可这人吧，其实就是当年五七中学撤销时，大田中学没接受他，将他打发到土地坪中学去了，内心里窝火，后面就看谁都不顺眼，这是自视过高引起的。
好吧，回去跟苏捷说一声。虹虹的这个堂叔人很忠心，但读书不多，忠诚忠厚胆子不够大，否则要做老总的。
这堂叔好玩，有段时间要让他家女儿嫁给雾雾了，雾雾笑这个堂叔好多次，而且彻底亮明了态度才打消这堂叔的念头。虹虹说她那个堂妹也是个小美人，雾雾认识。雾雾为了避嫌疑，那妹几后面在广州帮我们做事，雾雾从不去她办公室走。
朝晖笑了一下说，神农人传闻程总跟漂亮姑娘好像很随便哦。
苏娅说这是不明真相的人的猜测，其实雾雾在这方面没大家想象的那样，我与虹虹有许多特意设计的验证。
雾雾有生意头脑，建材销得好，他又跟那些建筑公司项目经理和地产公司的老总关系混熟了。雾雾这方面是天赋，跟那些能干大事的人，结识没多久就像老朋友一样亲。有些老板看上去就是土包子，雾雾也跟他们打得火热。有次去工地看他，雾雾跟一个江西老板站在工地上，跟那些江西女工开玩笑，两个人尽是痞话，还一口江西方言。那些女工也开放咯，真有勾引的味道。
有了这些朋友吧，就接工程做，中秋节后从神农喊了一个建筑队，第一批三十九个人吧，那天吃饭的地方是我去定的，因此知道。
雾雾让虹虹的弟弟顺便找了两台卡车将建筑队的人和工具一次全运了过来，炊具、餐具和铺盖都带了，好像还带了大米过来。
晚餐时，雾雾笑他们出门准备过于充分了，其实这边市场上出售的东北大米好吃又便宜。雾雾知道东北大米的价格，说明在这之前手下就有团队，估计是那些湖北牯，原来在工地做民工，有好几十个。现在可能有几百个湖北牯了，做事舍得身子，雾雾带我去过一回工地，告诉我那些做事的人好多是湖北兄弟。有次陪雾雾开车去了几个工地，发了一箱整整外烟，一人一包地发。
神农那些工人一来就要雾雾再削一次面给他们吃。雾雾说他真的没时间，如果大家喜欢吃，他请客，让面店送餐。这次的工地旁边有一家陕西面店的刀削面味道好。这些人前面在神农帮雾雾做过事，跟雾雾就像兄弟哥们一样。
那天吃饭先喝啤酒，那些干建筑的老乡想起一些办法，问雾雾讨两个婆娘好不好玩。雾雾让他们如果想说他有两个妻子就不能喊他校长，喊他校长就不能说有两个美女的事，我们是朋友，无论咋说都随意，别人听了会有反感的，特别是那些伪君子，内心里巴不得自己家里美女一窝，嘴里却爱骂别人道德败坏，尤其是我们做老师的人，更遭人骂。
雾雾这样一说，那些请来做事的人就感觉他们不注意场合咯，是不能这样公开说咯。
雾雾为了让大家不尴尬，笑着说从你们这伙坏蛋这样好奇这事来看，你们也向往家里有一个顾家的，身边有一个好看的。我呢比你们运气好一丢丢，家里有一个思念的，身边有个看到就有想的。
那些搞建筑的一听，又活跃了，就笑雾雾硬是读了书，用他们听不懂的话忽悠他们。程总，你就实话说，好不好玩。
雾雾便流子一样一个一个问他们在外面做工程，很久回家时好不好玩。等他们回答完好玩后，就说他也这样的感觉咯，他也是男人，又不是什么神仙。这叫做人伦之乐。
这次带了四个女的，可能是新媳妇，跟我悄悄地说，苏校长，你老公很古怪哦，说的事象流子，但每一句话都不流氓。
后面没一个月，这些人的老婆都过来了做事。雾雾说他是男人，理解妻子不在身边的难受。头批搞建筑的男人，后面都发达了，现在都在我们程虹建筑公司做管理人员。都在广州置了房子。有一个完全不认识字的，走路都不协调的男人，雾雾安排他带一帮农村女工在各大工地负责卫生。他将那些工人的妻子分好组，天天一个一个工地检查督促，如果卫生不合要求，先骂人再整改，如果整改不到位，直接罚款，那些搞卫生的怕死了他，我们的工地全是文明卫生标兵。
两辆卡车等于是包着来广东做事的，过了一年，有一个卡车司机不听话，在合同期内喊涨价我们也没多说什么适当涨了，但他在用车特别急的时候故意刁难我们，雾雾也不跟这人多说，直接带另一个司机提了两台新翻斗车回来，一台让那个做事忠心的司机开，另一台自己开了两天，虹虹弟弟招来的司机就到了广州，后面又陆续购买了些翻斗车。其实更合算，不用付卸车工资，而且不用捱时间。
那个听话的司机后面做了机械队队长，管着我们在广州建筑公司所有的机械，他仅在广州的房产就超过两千万了。不听话的司机开始赚了点，但他的车没自卸功能，市场越来越小，求雾雾想回来。雾雾不多说一字，使了一个滚的手势。后面混得不行了，去了什么厂打工吧。这些全是那机械队队长跟我们说的。这队长在家跑车，去山里拉木材时认识我们奶奶，就跟奶奶说了这些。他婆娘崽女都过来了做事，奶奶在广州生活期间，时不时过来拜访我们奶奶。
先做建筑基础工程，等这批人做熟练后，就成立了‘程虹建筑工程公司’，我也不知雾雾当时手下有多少人，有多少建材行。
雾雾招人还是方便，首先是虹虹两姐弟出面招，虹虹在初中有一个结拜姊妹群，里面其实还有男同学，虹虹不是老大，但跟她贴心的人多，招人只要电话过去就能搞定。虹虹的弟弟负责贷款的，朋友也多，特别是开车的朋友多，要开车开挖机的，一个电话过去就能找到人。后面是几个堂弟出面招人，是雾雾叔叔的两个孩子和堂叔家的孩子，他们熟悉道上规矩，有一批哥们，经常有自己跑来问要不要做事的。在郊区有一个存放机械的大院，那些人来了，暂时安排不上的，就送那大院住着。
雾雾反正每天清早我还没起床，他靠在床头打个电话给虹虹聊几句，洗漱一下就开着拖拉机出去了。晚上我下了晚自习到家了他还没回。如果超出平时到家时间不能回，就打个电话给家里告诉我他要迟回来，让我先睡。怕我担心咯。我就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睡一会。
人就晒得像农民伯伯一样，推了个板寸头，身体还是练得强壮咯，身上的腱子肉更紧了。我们同层对门租住的是一对年轻夫妇，一对自费大学生，看雾雾这模样，偶尔晚上一块坐电梯时，雾雾依旧戴个墨镜，手里握住一根防身的钢管，就有胆怯，有次周末休息，两夫妇小心翼翼地问我老公是不是道上大哥。
我将他们邀请进客厅，再从房间把我们两人获得全国明星校长与湖南省明星校长的证书、现场照片、与领导人合影及相关新闻报道的报纸给他们看，还有雾雾在华南师大优秀研究生的荣誉证书，看完对我们俩特别尊敬，碰见雾雾就问好。
那女的是搞外贸翻译的，有次可能是吐了几句夸奖雾雾的英语，结果雾雾跟她对上话了，后面遇见就英语交流。那女孩以为我听不懂，因此也不避我，有时候有些调情的味道，我便告诉了虹虹，虹虹就笑雾雾，看样子准备找个说外语的小三了。雾雾说别过敏，他没这心思。对门的那对夫妇看虹虹来了，很好奇我们的关系，问过我们奶奶。我们奶奶笑着说，你们一提问就暴露你们出身普通家庭，等你们奋斗成功了就慢慢明白了，小孩子不要好奇别人的家事，有这份心思何不去奋斗。
雾雾天天出门身上挎着个包，一只手里提着个大水壶，一只手里握着根钢管，回家呢过两天还提着个蛇皮袋。有次我看蛇皮袋外面有污泥，就在卫生间帮他清洗一下，才发现蛇皮袋里全是钞票。用小塑料袋一袋袋装着扎住，可能是从工地上现金结账结回来的，第二天白天去银行存。说实话嘛，在老家有些人可能一辈子也没见过一包这么多钞票。那次全是当时最大面值的五十零，一小袋可能就是四五万。
那天雾雾正在卫生间洗澡，让我不要管，越脏越安全，扔在车上也没人惦记。也就那次，我洗编织袋时不小心将三角弄脏了，就是溅了污水咯，我要脱了陪雾雾擦身体，雾雾硬是不准，从衣柜里拿了条三角让我穿上。
朝晖说她明白原因，一切坦露，就没了想象的空间，美得反而失去了诱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