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在心中计算着时间,眼看着差不了他吹了一声口哨,“赶紧把解药给你家王妃喂下去。”南宫逸拿出了一早就准备好的解药。
昨夜已经做过一次,芙蕖倒还算熟练。
虞归晚难受得几乎要失去意识,但感觉到自己的嘴里有人喂东西进来,还是下意识的吞了下。
南宫逸摸上虞归晚的脉,继而开口:“可以了,明日我再过来一次。”
卫蘅一直都在旁边守着,南宫逸把完脉博之后,他也紧跟着摸了一次脉。卫蘅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点头,“来人,送送南宫公子。”
南宫逸看了一眼谢绥,什么话都没说。
芙蕖和芙蓉扶着虞归晚去了床上,卫蘅看着南宫逸走了之后才开口,“你在干什么?你的身子还没好全跟着来捣什么乱?”
卫蘅看着谢绥穿着里衣就跑过来了,再低头一看可以看见他甚至连鞋都没穿。北初跟在谢绥的身后提着他的鞋子和衣裳。
谢绥自知理亏,没有同卫蘅争辩,“阿晚怎么样了?昨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卫蘅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虞归晚,哀叹道:“你跟我来吧,不要吵到她了,我慢慢说给你听。”
“我先去看看阿晚。”
谢绥走到床边,芙蕖和芙蓉立刻给他让出了位置。虞归晚吃了解药之后没那么难受了,可意识依旧很模糊,谢绥看着虞归晚如今这样,红了眼眶。
才过了一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抚了抚虞归晚的脸庞,吩咐道:“照顾好王妃。”说完,他就跟着卫蘅一道离开。
谢绥重新穿戴好衣裳,又喝了药之后,卫蘅这才开口告诉他昨日发生的事情,“南宫逸这次确实是救了她,否则我也很难保证能保住她的命。”
“这次谢柔计划的太周全了,她是带着一个暗卫去的长公主府,谢柔用你的命威胁她,她立马就喝下了谢柔给她下了毒药的茶水。”
“没想到反倒那毒药竟然和解毒丸两者相抗,反而毒性更剧烈。谢柔真是好计谋啊,好谋划啊。”
谢绥眼底一片猩红,咬牙切齿开口:“谢柔。”他攥紧了拳头。
“咳咳咳……”
他突然弯着剧烈咳嗽起来。
“好了,你也赶紧去休息吧,这两日先别操心了。等过了这两日再说。”卫蘅抓住他的脉,幸好没什么太大的事情。
“不准再折腾自己的身子了。再折腾下去我就去告诉虞归晚,到时候还看你怎么说。”卫蘅拿捏虞归晚软处,知道他定然不会听从他的话,只有提起虞归晚才能让他乖乖听从。
“北初你看着王爷让他好好休息。”
卫蘅交代了一句,就离开了。
谢绥哪里能真的放宽心休息,他眯了眯眼,“去明玉斋走一趟吧,她敢动本王的软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杀气。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
谢柔得知虞归晚的消息,满脸震惊,“她还没死?!”这南宫逸不识好歹,竟然杀了她派过去的人。那毒药可是烈得很,这样都没能要了她的命?
“殿下何必这样震惊,那南宫逸没来长公主府自然有法子救人,否则她也不会轻易就将您的人杀了,还割了头送来长公主府。”
“这样嚣张的人,自然是有了自己的打算。”
楚云倒是看得明白,他这次的毒药其实毒性不大,但是只要虞归晚敢吃那个解毒丹,两者相抗产生的毒性自然是会要人命的。
师姐啊,师姐。
这一次,算是我赢了吧。
下一次我可不会再心慈手软了啊,师姐。
“罢了。”谢柔摆了摆手,她哪里不知道楚云的心思,到底也没说什么,“接下来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吧,赶紧去做吧。”
“这一次之后你将会名声大噪。”
谢柔捏了捏眉心,闭上了眼睛。
“那属下就先去办事了。”楚云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
原本死气沉沉的京城中,突然响起了炮竹声,一时间吸引了不少的目光。这些日子以来虽然卫蘅的半成品有些效果,但始终不能治本。
鞭炮放完之后,医馆里的学徒走了出来,“各位来看一看啊,我们家公子学医多年,研制出了这次治病的药方,只要十文钱!”
“今日医馆第一日开张,只要五文钱,治不好不要钱!”
学徒的话立刻吸引了不少百姓过去驻足,这些日子里也死了不少人,人人自危。可也有不少人打着能治好病的幌子招摇撞骗,许多百姓都上了当。
一时间,医馆门口围满了人,却没有一人先进医馆。
楚云看着面前的情形,起身走到门口去,“本人楚云,是这家医馆的大夫。今日医馆开张所以只要五文钱便能药到病除,若是没有用本人在此承诺。”
“十倍偿还,医馆就在这里,诸位尽管来找在下。”
说到这里,人群中有家境不错的人动了心,毕竟才今日才只要五文钱,也倒是可以试上一试,“我来看看这药如何。”
楚云比了一个‘请’的手势,替男人把了脉,按照每个人的病情和体质斟酌药量,开好了药方,“去抓药吧,你这个情况喝上一副药就好了。”
有了第一人就会有第二人,进入医馆的人越来越多。
这个消息传的很快,一下子就传遍了京城乃至皇宫里。
谢枝意听说了消息,立刻派人出宫买了药回去,让太医检查过之后确定没有关系之后才让宫人去煎了药。
而整个医馆也因为谢枝意的动静变得更加热闹起来,医馆外面更是排起了长队。
这一切都在楚云的意料之中,眼看着到了深夜,楚云才起身,“今日医馆准备的药全都用完了,请诸位明日再来吧。”
“明日一早还是同样的时间开医馆。”
他朝众人拱了拱手。
虽然人群中有不满的声音,但是大部分也都没说什么,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个药是真是假,一时间医馆外面的人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