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和凌久时正在翻找报纸,阮澜烛回来说道:“两年前,的确发生了一起车祸,死的是一个高一的学生,死亡时间是初春。至于死者叫什么名字,那位大叔说他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只知道是一个女生。”
黎东源问道:“是哪个班的。”
“也是二班的。”
凌久时摩挲着手里的报纸:“这个女生很有可能就是路佐子。”
阮澜烛点头:“死者都是二班的,肯定和二班脱不了关系,如果能拿到二班的名册就好了。”
黎东源叹气:“名册这种东西,这里肯定是有的,怎么拿到是个问题,我们总不能挨个翻吧?我可没有那耐心啊,我的耐心都给白洁了。”
庄如皎戳了他一下,气呼呼的盯着他,黎东源不由地低下了头。
沐晴暗笑,这一对cp还是欢喜冤家这个类型的呢。
“先这样吧,时候不早了,夜晚不能行动,回去吧。”,阮澜烛看了下手表。
回到宿舍后,庄如皎说道:“这才第一天,就死了个人。”
阮澜烛看着架子床:“你们觉得明天会死人吗?”
黎东源坐在下铺:“应该会。”
沐晴坐在凌久时身边:“肯定会。”
那个钟诚简就不是个听劝的,要是他能好好听刘庄翔的话,或许还能保住命。
再见了小粉毛。
阮澜烛说道:“我也觉得。凌凌,你觉得呢?”
“啊?”,凌久时正半躺在床上看着手机,没有听到刚才的讨论。
阮澜烛蹙眉:“说了让你天天别老想着白洁,多关心关心我们不行吗?”
凌久时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无措道:“我没有。”
阮澜烛不依不饶:“那我们说什么了?”
见凌久时回答不出来,冷哼一声“呵,男人。”
沐晴忍的辛苦,阮哥,你到底把自己代入什么角色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是被丈夫忽略的妻子,而凌凌哥就是渣而不自知,毫不作为的丈夫,这日子终究是过起来了吗?
黎东源将沐晴挤到一边,坐在凌久时边上:“兄弟,说好了公平竞争的呀,别在背地里搞小动作啊。”
庄如皎无语道:“行了,别聊这个了。明天不是要早起吗,我睡了。”
关灯睡觉。
沐晴惬意的躺在凌久时身边,阮哥,你终究是输了。
钟诚简看着柜子里的奖状,还是想撕掉,被刘庄翔阻止后,负气离开,重新找了一间宿舍,搬了进去,撕掉了所有的奖状。
睡到半夜,钟诚简被冷醒了。
“这都夏天了,怎么还这么冷啊?”
他翻了个身,裹紧了被子,却发现上铺有动静。
“谁,谁啊?”
上面传来小琴的声音:“你们怎么把我给丢下了?我好害怕呀。”
“小琴?”
“我出来就看不到你们了,你们去哪里了?”
钟诚简微微起身:“小琴你没事啊?都怪那个刘庄翔,他不让等你的,你,你去哪儿了?”
“学校太大了,我走迷路了,”
“走迷路了?我去开个灯吧。”,钟诚简起身下床准备去开灯。
“别开灯,我衣服脏了,刚脱了衣服。”
钟诚简眼神闪烁,舔了舔嘴唇:“那你要这么说,我更想开灯了。”
他脑子里正想着一些旖旎的事情,却突然发现不对:“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小琴’说:“你房门没锁,我就进来了。”
“那你这脚步可真轻啊,我啥都没听见。”,钟诚简小声嘀咕,“行了,你没事了,不早了,咱早点休息吧。”
“嘶,真冷啊。”,钟诚简躺下不久发现上铺有什么东西。
拿下来一看,是一张写着字的纸,太黑了有些看不清,他摸到了自己的眼镜,戴上后仔细看了起来。
“路佐子从小就叫自己佐子,好可笑。她很喜欢吃香蕉,却每次只能吃半根?好可怜哦。”
钟诚简觉得挺莫名其妙的,将纸揉了成了纸团:“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躺下又被冷的坐起:“小琴,你,你不冷吗?小琴?”
“最后一句是什么?”
钟诚简问什么最后一句是什么,‘小琴’说,歌词的最后一句是什么。
钟诚简找到纸团,重新打开:“我的腿没有了,你的给我好吗?”
他念完了才反应过来:“你,你怎么知道这是歌词,你不是小琴,你是谁呀?”
整个床铺都抖动起来,‘小琴’的声音变得尖利。
“我的腿没有了,你的给我好吗?我的腿没有了,你的给我好吗?……”
钟诚简慌乱起身去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佐子出现在他背后,在他的惨叫声中,折断了他的左腿,鲜血撒了一地。
第二天早上。
阮澜烛很早就把沐晴从凌久时怀里拉了出来,自己坐在凌久时床边看着他。
被强迫开机的沐晴睡眼朦胧,幽怨的瞪着阮澜烛,小气鬼。
阮澜烛说道:“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沐晴故意说道:“我挨着凌凌哥,睡得可香,可美了。”
阮澜烛冷笑一声:“那你今天晚上,去找夏如蓓。”
沐晴噘嘴:“略略略,你这是嫉妒。”
心中暗道,阮哥这醋你就吃吧,她就要和凌凌哥睡,气死你,气死你。
恰好凌久时也醒了,阮澜烛立马换了一副表情:“早上好。”
凌久时眼睛微睁,微笑着说道:“早上好。”
看得沐晴牙疼,大清早的这么折腾她,就为了第一个和凌凌哥说句早上好。
唉,有了老婆忘了亲妹(表妹),天理何存!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黎东源说道:“你俩别在这儿客气了,吃点东西去档案室吧。”
阮澜烛起身:“走吧。”
这时,庄如皎刚从上铺下来,就听见一声尖叫。
三人面前的宿舍门下流出了一滩血迹,一个女生害怕的缩在男同伴的怀里:“好残忍,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
黎东源这个莽夫,一脚踹开门,钟诚简躺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身下一大摊血,没了左腿。
刘庄翔说道:“说了不让撕这些奖状,他非得撕,这下好了,命都没了。”
阮澜烛问道:“你不是跟他住一块儿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刘庄翔说道:“昨天他回来之后,就非得撕掉那些奖状,我拦都拦不住,后来他就自己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