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神情冰冷的看着他们,这些人将为她的传世之作,做出贡献。
谭枣枣被吓的一激灵,战战兢兢的跑回了众人身边。
阮澜烛拿出那瓶红色颜料:“站住,你再往前一步,我保证,你再也见不到这个东西。”
女主人:“你放下。”
阮澜烛嗤笑一声:“杀人的东西,你倒是视若珍宝。”
女主人:“这是为艺术献身,变成了画,他们就能成为永恒的一部分,这也是我画出传世杰作的唯一方法。有了他们,这些画好像就有了灵魂。”
阮澜烛喘了口气:“当年,黄明远利用你对他的感情,抄袭了你的画作,被你发现之后,你们大吵了一架。事后,他离你而去,这么多年过去,你却依然保留了这瓶红色颜料。可见,当年你对他的感情之深,爱之深,恨之切,可你却把这些恨,都用在了过门人的身上。都是因为那个人,黄,明,远。”
女主人情绪激动起来,摇着头说道:“不是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告诉你,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那报纸上为什么没有我的署名?”
“我受够了。”
“你别走,别离开我。”
“哼。”
她不由地想起当年他摔门离去的场景,眼睛里充满了恨意。
谭枣枣:“他欺骗了你,利用了你的感情,但是艺术不是宣泄执念的工具,你看看你这些画,如果你用你对艺术的理解,去感染别人,一定会成为传世之作的。”
女主人嘲弄的说道:“去感染别人。”
“对,而不是去伤害别人。”
女主人:“你懂什么,艺术就是要创伤。”
谭枣枣:“我看过你以前的画,那是你画的自己,多好看啊。我们都是女人,我懂,谁还没有受过爱情的伤害呢,我们本来就是容易被人欺负,被人pUA的角色,我演过无数的花瓶,都没有离婚。我跟羡慕你,虽然找到的是错误的方式,但是你一直都在寻找。”
女主人:“难道错的也值得羡慕吗?”
“当然了,找着,找着,不就对了吗?你画的这个十二苦,太悲凉了……”
之后,谭枣枣真情实感的一番话,打动了女主人。
她让他们出门,说她要画一幅新的自画像。
沐晴十分佩服,原来嘴遁真的有用!那这些年来,她辛辛苦苦打的架算什么?
不过,要是真的让她来这一招,她还真说不出什么东西来。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行不行?有二十四个字呢。
出了门,阮澜烛和凌久时就昏了过去,沐晴给二人喂了药,叫来了陈非他们,将两个人挪到床上。
陈非看见昏迷不醒的二人,差点发出尖锐的爆鸣,赶紧给他们检查了一下,发现伤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重,这才稍微放下了悬着的心。
这时,谭枣枣也赶到了黑曜石,见他们都没有危险,也放了心。
凌久时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阮澜烛,照顾他歌粥的程千里是这样说的。
“阮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还昏迷着呢。我从来没有见过阮哥为谁拼过命,他自己还一直跟我们说,说想要在游戏里活下去,就不能让自己处于险境。结果他……倒为你奋不顾身,不过你在最后时刻,也不顾自己安危,把钥匙丢出来,跟阮哥也一样。你俩,不愧是最佳拍档。”
沐晴则是在阮澜烛那里,给昏迷中的他,做着思想教育,偶像剧情节坚决不可取,当时的情形,他明明可以一脚给女主人踢开,却脑袋发昏选择用身体去挡,虽然是情之所致,但是这种行为非常不值得提倡。
至于为什么不在他醒来之后说……你自己想想吧。
“行了,知道了,你快别说了,唐僧附体啊,我耳朵都快长茧子了。”,阮澜烛睁开眼,这人怎么还在说,他都要装不下去了。
其实,他醒了有一会儿了,但是,听到沐晴絮絮叨叨的声音,他选择了再躺一会儿。
这么说他,他不要面子的吗?
“呦,表哥你醒了!”,沐晴心虚的转了转眼珠子,“我来给你送好东西啊。”,说着,将手中的小盒子递给阮澜烛。
阮澜烛坐起身挑眉接过,打开后发现里面全是凌久时的照片,有很多都冲着镜头笑的很开心。
他有些嫉妒,凌凌都没有对他笑的这么甜过。
里面还有一个U盘,沐晴非常有眼力见的说道:“哥,照片太多了,没洗出来的全在里面了。”
嘿嘿,她还有备份,贴心的统子已经帮她考虑好了一切。
沐晴心中呼叫统子,“快,快把阮哥的美貌留住。”
穿着紧身背心的阮澜烛,肌肉流畅,黑色的衣服衬得皮肤越发白皙,显眼的锁骨很是精致,少了些平时的压迫感,整个人十分漂亮,却又充满了性张力。
“完美。”,小五一通狂拍,看着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
沐晴给它鼓掌喝彩,又吹了一通马屁,而阮澜烛还没从照片中抽出心神。
“表哥,你快藏起来吧,一会儿凌凌哥要过来了。”,沐晴怕凌久时把阮澜烛当成变态。
不要误会啊,她也不是,她拍的这些照片,那都是经过凌久时同意的,可不是偷拍啊。
虽然,刚才微拍了一下下,但是,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嘛,嘿嘿。
阮澜烛这才把东西收起来,让沐晴帮他放进保险柜里。
看见照片安全地进了保险柜,阮澜烛才端起床头柜上,已经温了的粥,喝了起来。
这时,凌久时进来了。
“凌凌哥。”,沐晴眨眨眼,“你们先聊,我去洗点水果。”
沐晴打过招呼之后,就端着碗出去了。
两位少爷先聊着,老奴退下了。
凌久时走到床前:“澜烛,谢谢你。”
阮澜烛抬头看他:“你要怎么谢我?”
凌久时:“你说。”
阮澜烛低下头:“没想好。”
“你先好好休息吧,等你休息好了,再慢慢想。”,凌久时说完,就准备离开,让阮澜烛好好休息。
“别走。”
阮澜烛说:“别走,再陪我待一会儿。”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