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小姐,这场比赛,你绝对配不上。但是,你却是最有智慧的一个,有自己的方式,有自己的态度,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想法,这才是你的风格。但你有没有考虑到,一局棋败了,还能从头再来,而你这一生,却不一定能再回来。”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黎夏放下一枚棋子,空洞的眼睛亮了起来:“只要我还活着,我就有机会。”
“何处是你的家乡?”
“风波渡。”东伯雪鹰轻声道。她轻声应着,仿佛生怕惊扰到这安静的村落:“正如你对四方城的印象。”
苏然会意地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
黎夏也忽然理解了苏然说两人长得很相似的原因,因为两人都是用不同的方法,深深地爱上了同一棵树。
“我输了。”黎夏一改之前的倔强,垂着脑袋,就好像一个失败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并不是真的败了。”苏然淡淡一笑:“总体来说,你并没有胜算。”
萧鹤川走出监狱后,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日,天还没亮,他就去了监狱,却没有看到叶棠衣的身影,这让他浑身都是冷汗。
他立刻叫来一名狱警,得知林书也将叶棠衣给接走了,当即便朝着南湖苑赶去。
南湖苑,正如名字所说,是一座建立在南湖中央的庭院,四周都是清水环绕,但并无长桥之苦。想要过去,就得坐船。
再加上水道中设置了各种陷阱,一个不小心,就是死路一条。
林书河在南涯岛上树敌不少,所以他才会用这座庄园来给她盖房子,就是因为他想要护着她。
当然,林书河也是无奈之举,林书亦这个孩子,天生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做,让他很是担心。
林书亦并不喜欢练武,所以,他将她留在了中原一位故人家中,直到两年后,他才将她带到了四方城。
就在前不久,她偷偷出门,结果被叶棠衣抓了个正着,所有的仆人都被处死了。
林书河将林书亦从医院里解救出来之后,便将她安置在了新盖好的南湖苑,并且安排了大量的安保人员。
林书河不让她到处走,她非要去找叶棠衣,林书河得知她对小柔的事情很内疚,便把叶棠衣接到了南湖苑。
没想到林书也看到了,却是死活不让叶棠衣走,还威胁林书河,若是叶棠衣敢走,他就投湖自尽。
林书河知道自己的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当即封住了叶棠衣的穴道,然后给她喂了一颗软骨粉,让她无法动弹。
林书亦也不想让叶棠衣太过难堪,反而是给她熬了一碗水,给她吃了些草药,帮她处理伤口。
叶棠衣知道,林书亦这是在为自己的哥哥赎罪,但现在,林书亦已经去世了,再多的赔偿也没有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去送死。
林书也是个有感情的人,也是个有感情的人,他当然不会听叶棠衣的话。
这一日,萧鹤川坐在一艘小船上,林书也是兴奋的上蹿下跳,显然是被林书给吓了一跳。看到叶棠衣安然无恙,萧鹤川也松了一口气。
“唐毅,你终于回来了。”萧鹤川松了一口气道。
“你不用担心,只要你活着,我就不会死。”
萧鹤川没有动怒,但心中却在滴血。
他收回目光,没有去看叶棠衣,反而对着林书亦抱拳:“唐怡就拜托大姑娘了,萧鹤川在此谢过了。”
林书不满的道:“萧大哥,你这话说的太见外了,我还以为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了。”
“萧鹤川何德何能,得大小姐垂青,他日必报此恩,萧鹤川必报之。”
“你当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林书亦黯然道:“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欠了你太多太多。”
萧鹤川无言以对,他拱了拱手,又将目光落在了叶棠衣的身上。她总是偏着脑袋,一点也不想念他。
他知道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只好又向林书亦道了一声歉,便告辞离开了。
林书目送萧鹤川离去,一直目送着他的背影,直至不见了踪影,这才回到自己房间。
叶棠衣在林家庄被关押了七天时间,黎夏一方依然没有任何希望将叶棠衣给解救出来。
秋日的下午,暖洋洋的。她一个人在凉亭里下棋,苏然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说来也怪,黎夏刚到颜府,苏然就千方百计地把她拉入自己的阵营,甚至不再出入青楼。
黎夏很倔强,死活不肯答应。
“你虽然研究过古代的古典棋谱,但在对弈的时候,你却固执的按照自己的风格来,不按照常理出牌,那还有什么意义?”
苏然低头,低头看着棋盘上的黑白两色棋盘。
“下棋有对弈之乐,研究之乐又是另一回事,岂能混为一谈?而且,棋道是一门学问,不是下棋就能领悟的,必须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打磨,方能领悟到更多的东西,在最重要的时刻,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黎夏早就猜到了苏然的目的,她没有抬起头,只是专心地看着棋盘。
“也就是说,小夏小姐在和我下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使出全部的实力?”
“不会吧?我就算拼尽全力也打不过你,为什么要留手,我只是在和你对弈,让自己平静下来,思考一些东西。”
“怎么了?可否告知一二?”
“同样的棋局,每个人下棋的方式都不一样,所以下棋的方式也很多。就像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生命,有无数的道路,也有无数的道路。但你难道没有想到,或许在不同的时代,在不同的地方,可能会走上同样的道路,就好像一盘棋,时镜安跨越了数万年,总会有一些生物与你走同样的棋,也就是说,你走的是同一条道,难道你不认为这种事情很不可思议么?”
“你是说,你在研究古之棋,寻找前人的轨迹,寻找那条轨迹,或者,在发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之后,如何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