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三支冷箭从周宁海的四肢缝隙穿过,分别射中了棕熊的心脏、一只眼睛和熊掌!周宁海应声落地疼得哇哇惨叫:“啊!疼死我了!”
“你们快把他抬回去好生医治一番!”不远处传来了胤禛的声音,原来那三支冷箭是胤禛放出来的!
“世兰你可还好!”
“王爷.....王爷呜呜呜!”年世兰看着王爷着急的面容,委屈地哭出了声来:“臣妾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怎么会,本王这不是来救你了嘛!无论你身处何处,本王都会将你寻到的!”
“王爷有人要刺杀臣妾!”
“本王知道,已经在来的路上将她击毙了!”
“击毙?为何不抓起来仔细审问一番,臣妾觉得这其中定是.....”
“世兰,你刚刚受了那么大的惊吓,来本王先扶你去席帐之中休息,剩下的咱们从长计议!”
“是王爷!”
显然胤禛并不想就这个刺客做过多的文章,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这刺客十有八九就是老八他们派来的!目的也非常简单,就是要横生事端,将年氏一族的势力从自己身边铲除!年世兰只是觉得王爷十分担心自己,并不在意那刺客究竟是谁,于是心满意足的闭上了嘴巴,在胤禛的搀扶下,缓缓走出了树林!
“给王爷,侧福晋请安!”树林外,已经处理好伤口的齐月宾恭恭敬敬的给刚刚出来的王爷和年世兰行了礼!
“起来吧!”胤禛说道!
“是你啊!怎么还没走!”年世兰警觉的反问道!
“臣女担心侧福晋的安危,所以留下来看看,现在看起来是没什么事了,那臣女先行告退了!”
“哼!那还真是难为你惦记了!”年世兰娇嗔的说着,不经意间瞥见了齐月宾胸口的伤:“哎!你先别走,你这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年世兰拉住了齐月宾的袖口!
“哦!不碍事 ,一点小伤!”
“本王见你们久久不归,又进了树林,担心你,所以跟了过来,看见那女刺客对她下了死手!这伤便是那刺客留下的!”
“这.....还请王爷明察,那刺客分明是冲着我来的,若不是......若不是齐月宾仗义施以援手,恐怕臣妾再也无缘伴在王爷身边了!”
“世兰,你先起来!此事本王心里有数!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先回席帐吧!在此处随时都会有凶猛野兽出没!”
“是王爷!”
胤禛将年世兰搀扶起来,随后王爷的马车也赶到了林子旁边,胤禛先将年世兰扶了进去,然后转身对齐月宾说道:“骑马颠簸,你也坐上去吧!”
“臣女就不劳烦王爷了!”
“不劳烦,你舍身救本王侧福晋,理应感谢你!上车吧!”
“恭敬不如从命!”
齐月宾走到马车前,本想自己坐上去,但无奈胸口上的刀伤隐隐作痛,似乎无法靠自己的力量坐上去!胤禛顺势握住齐月宾的手,将她送上了马车!
当胤禛的手触碰齐月宾的手掌的那一瞬间,齐月宾内心先是一惊,后又归于了平静,她在内心感叹道:“这大抵就是宿命的感觉!”
“哼!”马车之中目睹这一切的年世兰,吃醋的嘟着嘴!但是转念一想,齐月宾说的没错,自己哭着喊着嫁的是王爷,三妻四妾是正常的!若是未来登上了那把龙椅还会有后宫佳丽三千!实在是气不来!
“算了,看在你舍命救下我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年世兰气鼓鼓的丢给了坐在自己对面的齐月宾这句话,然后转身看向窗外!
马车开始缓缓地朝着席帐走去,齐月宾笑出了声:“那臣女还要多谢侧福晋宽宏大度了!”
“切!我可不大度!倘若你要真的进了王府!看我到时候怎么编排你!”年世兰一面笑着一面打趣道,顺手轻轻拍了一下齐月宾的肩膀!
“啊!嘶!”似乎是触碰到了伤口,白色的纱布瞬间被染红!
“啊!哎呀!是我冒失了!忘记了你的伤!”
“没事!没事!小伤!得几日了!这算是对我的编排吗?”
“哎!我可不是善妒,小气之人!这种占便宜的做法我可不稀罕用!”
“哈哈!是臣女也觉得侧福晋是爽快之人,不愧是马背上养出来的女儿家!”
“哈哈!”
年世兰一边笑着一边看着眼前的齐月宾,她似乎与王府里的纯元和宜修,还有那些娇滴滴的世家女不太一样,自己好像更和他玩得来,也聊得来!她想着若是真的让她进了王府,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
“启禀侧福晋!周宁海的命是保住了,但......”颂芝跟在马车旁边不敢继续往下说!
“但是怎么了?”年世兰从马车中探出头急切的问道
“回侧福晋,周宁海以后可能都要跛脚走路了!”
“哦....知道了!”听到这一消息的年世兰,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有对周宁海的惋惜,也有后怕,若是当时周宁海没有及时出现,那么要跛脚走路一辈子的人可能就是自己!
齐月宾看出了年世兰的后怕,她轻轻地拍了拍年世兰的大腿,示意她不要想太多!
“这些人未免也太嚣张了!我好歹也是年氏一族的嫡女!是王爷的第一位侧福晋啊!他们怎么敢啊!”
“侧福晋,有时候这些头衔就是你我的催命符!如今王爷还只是王爷,以后的路少不了这些!侧福晋莫要多虑了!”
“你倒是懂得宽慰人!”
“那倒不是,只是有些事情,咱们身处在这宿命之中,躲是躲不掉的!不如应下来,省得徒增很多烦恼!”
“嗯!”
延庆殿内齐月宾的思绪终于回到了现实,那些过往的记忆太过于美好了!让她一时忘了情,贪恋了起来!
“娘娘,各宫都动身了,行李我已经装上车了!咱们也出宫慢慢走吧!”
“好!好!”
齐月宾一面说着一面缓缓地站起身来,用手帕轻轻擦拭了眼角的泪水感叹道:“都不是从前的模样了!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