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的我好像被诱骗的无知少女一样啊!什么天竺?能毒害我的就只有东瀛那些辛辛苦苦拍摄生理卫生教育片的老师们啊!”
说着,他似乎想到了怎么喃喃道。
“哎,天竺...那不是印度吗!这个世界也有印度吗?”
他甩开江上风的手,抓着对方的肩膀边前后摇摆边问道。
江上风扶着有些发昏的额头低声道。
“印度...是身毒吧...殿下你这口音有待整改啊!”
“是你们才奇怪吧!说的话还带弹舌,搞得跟说唱似的!你这不知道我刚来那几天,听人说话搞得我脑仁都疼啊,时刻都想跟人掰头一下啊!”
江上风接着道。
“我有个叔叔前些年去过那边,他是从建安国还是东海国那边乘船去的...”
“哦哦!那边是什么样的啊,是不是都爱喝芦荟汁,摩托车等当面包车那么用啊?”
范春激动坏了,江上风思索着说道。
“嗯...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我,我知道!”
第二天举起手说道。
“我听说那边的人都很爱吃糊糊的哦!”
“对对!而且都埋了咕汰的是吧!”
范春听到和自己原本世界相同的事物两眼都要放光了,江上风闻言说道。
“这个我叔叔好像也提起过,他说那边的人长得都很黑,准确的说是南边的人黑,北边的人倒是白净,而且五官都很突出,长的...跟咱们实在是不同!”
“对,太对啦!”
范春蹦起来说道。
“那你叔叔现在还在那吗?”
江上风闻言蹙着眉的说道。
“也离开了,现在也是四处经商居无定所的。”
“啊...是不是吃的不惯啊,你叔叔脆弱的肠道受不了了吧?”
范春这样问道,江上风闻言叹了口气说道。
“也不是,我叔叔一开始带了咱们这的丝绸啊瓷器啊去那边的南方贸易。后来那边的一个叫什么土邦的土王看中了他,把他奉为了上宾,大概就相当于让他在那入朝为官了吧。”
“那不是挺好的吗?”
“是啊,就是...有一天他们那边的王后生了,然后...孩子不黑...”
江上风视线下移踌躇了说道。
“方圆百里就只有我叔叔这么个稍微白一点的,再然后那土王追杀他吗,他是经历了无数的磨难啊,差点就噶在那了,九死一生才回来的!”
“他怎么不直接寄在那呢啊!我去闹了半天你们家这作风不检点还是家传的吗?赶紧给我集体自宫让广大男性同胞放心啊!”
范春抓住他的肩膀狠狠的摇晃朝他怒喷道,江上风闻言无奈道。
“那也不一定就肯定是我叔叔干的吗,说不得...突变了是吧...再说了...”
他止住范春,认真的说道。
“我这人把妹是有三原则的,第一,未成年的淘汰,第二,成年过头的淘汰,第三,名花有主的淘汰!”
他习惯性的甩了甩头发说道。
“而且我可以保证,我交往过的所有女性都是被我的魅力所吸引,绝对的你情我愿。我还是那句话,我和她们,都只是红尘间的迷途男女,互相之间寻求一丝慰藉和温暖罢了!”
“迷途你大爷啊!我看你的目的性极其的明确好吧!”
就在他们俩相互吵吵嚷嚷之际,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第二天吞下了嘴里的食物,他盯着他们府兵们看了一会,眼底似乎流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赢不了的!”
隔间里,一名将官对着裴遂之低声道。
他话音一出,身边的其他将官立刻蹙着眉对他投来责备的目光,但却没有人真的说些什么。
“玉成!你说什么呢?!”
离他最近的一名将官抓紧他的臂膀说道,偷眼瞄了一看裴遂之,只见裴遂之虽然也紧皱着眉头但没有理会那人,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案子上的地图。
钟玉成一把甩开那人的手,对着周围人低吼道。
“我说的有错吗?我们在这讨论的几个时辰,这个结果你们都心知肚明只是都不愿意说出来罢了,现在我说出来了,你们却反倒要怪我吗?”
他的话一出,周围人都纷纷低下了头。
“的确...”
又有一位将官低声道。
“我们所能够动员出来的全部府兵也仅有两千余而已,南郑那边兵力起码是我们的两倍以上,且他们还拥有府库,凭借里面的财富也能就地武装起一支军队...”
“以卵击石吗...”
“唉!”
钟玉成一拳打在案子上怒道。
“说到底,我们究竟是在为谁而战啊?”
他的话吸引来了众人的目光,裴遂之也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玉...玉成...你在说什么啊?我们当然是为了殿下而战啊?”
其中一人带着震惊的神色看着他说到,钟玉成闻言直视着他愤恨的说道。
“那殿下人呢?他自从来到我们有一次关心过自己的皇位吗?既然他自己都表现的无所谓,我们又为什么要为了他赌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啊?”
“你...你...”
他身边的那名将官气的面色发青,当时起身拔出佩剑指向钟玉成并向裴遂之说道。
“都督,下命令吧!让我处死这个惑乱军心之人!”
“老李!”
“李将军有话好说你这是干什么啊!”
“玉成,快服个软道个歉啊!”
“我说的哪里错了!?”
“你们...哎呀...”
“都督,你劝劝吧!”
众人吵嚷着纷纷看向裴遂之。
裴遂之缓缓用手撑住下巴,他还是面无表情,视线微微向斜下方瞥去似乎是漠不关心的样子。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
“辅佐殿下,是我个人的意愿,如果你们当中那个不愿意的话...尽可以自行寻找出路。只是我只求各位看在往日里我裴氏对各位还算不错的份上,别去敌人那...拜谢!”
说罢,他缓缓低下了头。
片刻的寂静后,该收剑的收剑,该入座的重新入座。最终,也没有人真的离开。
屏风后面的隔间里。
鲍司寇与众位跟随他们的公卿们听着隔壁的争吵,不少人心中也开始有了动摇。
借着隔壁的吵嚷声,不少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鲍司寇看着这一切表情意外的很平静,心中更是坚定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