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5日,江屿辞下午说晚上回来,节目录制到凌晨1点,计划泡汤。
1月16日,江屿辞早上说晚上回来,节目录制到凌晨2点,计划泡汤。
正所谓再一再二不再三,不能连续放一个人三次鸽子,从第三天开始,江屿辞放弃了承诺,只盼着这个周赶紧过去。
周末。
祁清带着耶火回老宅吃饭,被云舒“数落”了一通。
云舒轻轻挠着小猫的下巴,头都不抬,“耶火都来了,小辞怎么没来?”
祁清刚想说话,云舒的问题接踵而至:“你们在一起了吗?”
“他在录节目。”祁清低垂着眸子,只回答了前一个问题。
“妈知道你的性格。”云舒抬眼看向他,唇角微微勾起,嗓音是一贯的温柔,“玩笑归玩笑,感情的事全凭你自己做主。”
尾音落地,她出于关心问了一句:“你觉得他怎么样?”
祁清眉心微动,目光落在了耶火的花袄子上,沉默了半晌,他有些别扭地开口:“还行。”
云舒轻笑了一声,她清楚“还行”在祁清心里的分量。
“小清,”她伸手拍了拍祁清的手背,温声道:“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但感情不需要太过理性。”
祁清愣住,精致的眉眼轻轻拧着,眼底浮现出点点迷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隔了许久,他出声否认:“我没有。”
他默许了江屿辞的接触,甚至纵容他对自己做了不少混账事。
如果他永远理性,他会和江屿辞解约,只要他想,江屿辞不可能见得到他。
这一次,明显是感性占据了上风。
云舒弯着眼睛,慢条斯理地教他:“喜欢他,就多给他一点回应。”
因为爱是需要回应的。
祁清在感情方面是一张白纸,颜色是江屿辞染上的,既然纸张变成了五颜六色,就不应该被乱七八糟对待。
她只是作为过来人,提醒一句。
祁清抿着唇,眼睫缓缓下垂,在眼下投下了一片阴影。
他的眼神凝聚,似乎在认真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这一刻,他的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这句话在心头回响。
良久,他轻轻“嗯”了声。
云舒将耶火还给他,眉梢不动声色地挑了一下,她儿子这么聪明,肯定能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
悦来悦缦。
江屿辞瘫倒在沙发上,眉眼间浮现出淡淡的倦色。
承办方才是万恶的玛喽资本家,时间压得太紧,根本没有偷溜出来的机会。
他掐着时间躺了五分钟,随后,火速去浴室洗澡,他今晚一定要见到他的美人哥哥。
归清似箭。
十五分钟后,他吹好头发,围着浴巾出来,刚想进卧室换衣服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一时间,四目相对。
耶火:“喵!”
江屿辞的瞳孔倏地放大,眼底漾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他压低了声,第一次开口没有声音。
他清了清嗓子,微哑的嗓音藏着一种撩人的音律,“你怎么来了?”
祁清把门关上,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话说得理所当然,“我想来就来。”
江屿辞怕浴巾跑着跑着掉下来,于是偷摸着勒紧。
祁清刚放下耶火,某人的拥抱来得猝不及防,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往沙发边趔趄了两步,差点摔倒。
江屿辞眼疾手快地揽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我正准备去找你。”
“录制结束了?”祁清双手微抬,虚虚搭在他的腰上,是隔着衣料触碰的他。
“嗯。”江屿辞把脸埋在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心理得到了很大的满足,他低低说:“因为想你。”
祁清敛了敛眸子,不知道是沐浴露的清香还是他身上特有的樱花香,在鼻尖久散不去,导致脑子里全是他。
“有多想?”他的声线清润,语速不急不缓。
江屿辞抬头,捧着他的脸,闭上眼睛动情地吻他,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雪松香缠绕着淡不可闻的烟味,要命地上瘾。
祁清睫毛微颤,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声。
如江屿辞那天晚上所言,他每次和自己见面都会心跳加速,持续不断地加速。
江屿辞牵着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胸口处,轻声呢喃:“它跳得好快,你摸一下它。”
祁清的手指微微蜷了一下,冰凉的掌心和滚烫的肌肤相碰,激起了一阵颤栗。
一波又一波的热浪,在他心底蔓延开来。
“江屿辞,”他呼吸有些急促,微微偏过头:“我刚抽了烟。”
他抽烟的频率不高,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抽,解闷。
“我喜欢。”江屿辞用指腹轻蹭着祁清的嘴唇,而后用虔诚的姿态,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超级好闻。”
祁清抵着他的鼻尖,掌心缓缓移到他赤裸有劲的腰部,声音有些哑,带着不均匀的呼吸声。
“好亲吗?”
江屿辞感受着腰间的冰凉,任凭那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至全身。
他喉咙轻滚了两下,环在他后脑勺上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了两下。
“好亲,上瘾。”这是他的回答。
祁清阖了阖眼,主动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好亲就多亲一会儿。”
江屿辞呼吸一滞,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绚丽的烟花在心中翻涌,这场烟花盛宴,没有落幕的机会。
不知为何,他蓦地红了眼眶,眼尾沁着点点湿意。
这好像是美人哥哥第一次把话说得这么直接。
对他的呆愣似有所觉,祁清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抹不解,“怎么了?不想亲吗?”
江屿辞环在他腰上的手收紧,一字一句:“想,怎么会不想。”
话落,铺天盖地地吻尽数落下。
祁清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压倒在沙发上的,只知道又给了这货放纵的机会。
因为是他主动开的口,他愿意受着。
江屿辞吻得很小心,生怕自己的虎牙划伤祁清的舌头。
过了许久,唇分。
“是不是太纵容我了?”江屿辞摩挲着他腰上的玫瑰纹身,在他耳边低语,“哥哥,想看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