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总一走,包厢里瞬间沸腾起来。
尤其是肖菲的嗓门最为大,“小赵哥,你是不是喝多了?怎么能答应他那无理的要求呢!”
分明就是挖个坑,来找人填平,好彰显他的本事。
结果这个坑赵东来是不带打盹的一头扎了进去。
毫无防备就应了一场没准备的战争。
“对啊小赵哥,咱们跟他们搞什么联谊赛,不相互争资源都是谢天谢地了。”
联好了是谊,联不好是咦?
他们也承认在资源上确实不如盛大,也没必要上赶子自取屈辱。
“小赵哥,你要是被盛总下了降头就眨眨眼。”
一向机灵的一个人,怎么见了盛总总被牵着鼻子走?
赵东来被你一言他一语的说的头大,嘴一瓢应都应了,现在反悔岂不是像个逃兵一样?
“你们一个个的有点出息行不行,不就是一场联谊赛,联呗,咱们还能怕他们不成!”
肖菲翻了个白眼,“我们会怕他们?就是烦那些粉丝带节奏,我们被黑的还少吗!”
赵东来安抚,“吃这口饭就担这嘴骂,别没事天天网上冲浪,都是恶评。”
傅安保持沉默,静静看着这突如其来的闹剧如何收场。
“关键咱们是能派谁参加这个联谊赛,我先声明我没时间,过两天要进组了。”肖菲暗自庆幸进组救她一命。
她不傻,跟盛大沾上边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小赵哥我也没时间,有个广告要代言。”
“还有我,答应了品牌方要去一下直播间。”
“去试角色,争取这一次拿下女主角!”
“我要客串男主爹,有心无力啊,唉!”
众人纷纷表了态,他们都挺忙的。
实在是抽不出来空参加这个联谊赛。
大家的视线缓缓落在了新来的几人身上。
傅安脸上挂着微笑,他今天才第一天签约,没这个资历能代表天天 。
跟他想法一样的还有秦川暮,联谊赛这种听起来实力派的活动,跟他是沾不了边。
以至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半天没出声的人,此刻正低着头回了一条“好”的消息。
这个行!
到哪皆杀一片,遇事不带怕,甭管你是谁,想欺负她头上来得先掂量下自己。
很符合他们公司的作风。
沈蕴一心二用,耳朵里听着大家的声音,手里回着周望的消息。
周望问她在哪,要来接她回家。
她表示自己打车就可以,可拗不过的他的执意。
接就接呗,正好都回沈家。
等气氛安静了好一会儿,沈蕴才察觉出异常的氛围,一时好安静啊。
不由抬起头神色露出一丝迷茫。
不确定的问,“你们看我干嘛?”
几十只眼睛齐齐火热的注视着自己,怪瘆人的,看的她心怵的慌。
赵东来朝沈蕴满意的点点头,一拍桌子定音,“行 ,就你了!”
能在被忽悠去的综艺杀出一条血路来,能跑恋综去搅合的天翻地覆。
这一颗老鼠屎…不是,这一位年少有为的人才,不能就此埋没!
“好!!!!”
“啪啪啪!!!!”
欢呼鼓掌声再次响起,大家看起来都很满意。
“重在参与,我们会为你摇旗呐喊!”
“放心去吧沈沈,咱们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肖菲唏嘘了一声,没想到烫手的山芋直接扔进沈蕴的手中。
沈蕴手中握着手机,目光平静的望向赵东来,“我不还要直播吗?”
赵东来手抵着下巴,倏地笑了,“直播暂停,目前联谊赛是比较紧缺人才的。”
本来直播就是给她搞着玩玩的,没打算让她在直播间里天天跟人唠嗑。
今天刚接到了温馨善意的消息提醒:年轻人应该多看接触新鲜事,少接触是非八卦。
沈蕴悟了,“所以我是块金砖?”
离的最近的肖菲茫然问,“什么是金砖?”
“哪里需要往哪搬!”
这个比喻倒也没错,就是不经意间给自己贴了一层金光。
“联谊赛不能就去我一个人吧?”沈蕴是没听说过什么联谊赛是单刀赴会的。
既然是联谊,不可能就一人参加。
赵东来目光晃了一圈,朝傅安,秦川暮那边抬了抬下巴,“这还有两个,咱们这是新人辈出。”
“好!!!”
不知是谁带的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热情。
傅安:没听说过。
秦川暮:被委以重任,好感动。
招数绝了!
联谊联的好,说明天天公司确实是人才济济,连新人都能跟顶流公司平分秋色。
联的不好,他们是新人,新人要多多学习。
进可攻退可守,新手保护期运用的炉火纯青。
敲定了参赛的人员,大家也都有惊无险的陆续散了。
沈蕴也打算撤。
见赵东来垂着头来回拨弄着手机,凑近喝的微醺的肖菲问,“小赵哥没事吧?我看那个盛总走了后,他貌似有点不对劲。”
虽然这事挺憋屈的,但毕竟多少年过去了,也犯不着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
人要往前走,莫回头,是非恩怨埋坟头。
肖菲耸了耸肩,“估计是睹人思人了!”
见到老情敌思念老情人?
沈蕴没忍住咧着嘴笑的灿烂,“那我先走了。”
“小赵哥明天见。”
“傅安拜拜~”
傅安挥了挥手。
赵东来叮嘱她注意安全。
晚上无风有些闷热,刚出了满庭芳燥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沈蕴四处看了一眼没看见周望的车子,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刚响两声就被接通。
“你车停在哪?”
“别说东西说左右。”
“不认识车型,你告诉我颜色和车牌号。”
……
沈蕴挂断电话后站着没动,等着周望绕过来接。
璀璨的灯光大大小小高低不一。
远处耸立的高楼正在表演着灯光秀,一层层灯光渐爬渐变色。
倒映着这座城市的最古老的建筑。
沈蕴不由想到在乡下的一段日子。
若是在乡下,这个点八点多钟的样子,村口坐着的老人们,在昏黄虫子围绕的灯光下,正有一言没一言的聊着天。
安静,夜浓,人月相伴。
在她想的出神,一道清冽的声音自车窗内响起。
“蕴蕴。”
沈蕴回了神,见周望到了,笑着拉开车门坐进去,开始为自己辩解,“我真的不知道东西南北,可能这会你告诉我,换一条街又分不清了。”
她只对她常待的地方方向感有分辨。
周望低笑,“路痴是种病。”
沈蕴纳闷道:“路痴还是病?”
“不然,痴和病为什么都是一个部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