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轩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是左掏掏,右摸摸,不过总算是没有再掏他的裤裆,这点上来说行,沈轩还是没有太多排斥的。
那黑衣人掏了半天,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额,说是小盒子,都有点抬举它了。
其实就是一个看似木制,实则破烂不堪的小破旧。
当然了,保险起见,沈轩还是没有接过,而是晃了晃左手,示意黑衣人自己打开。
那黑衣人也是自知收藏方式遭到了对方的嫌弃,但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也只能照做。
沈轩看着黑衣人慢慢地打开了那个盒子,一身的目光全都被吸引过去了。
猛地,那黑衣人一扔盒子,沈轩还没有看清楚这盒子里有什么,哪里能让他跑了。
这黑衣人也是好笑,刚想推开沈轩架着的铁锏,右手一推,他悲催地发现,自己竟然推不动这柄铁锏。
这黑衣人也算反应迅速,见到右边行不通,急忙朝着左边侧身滚去。
沈轩此时倒是没有注意黑衣人,相较于眼前这个啥也不会的黑衣人,他更关心那黑衣人掏出来的那个盒子。
那盒子里面,一抹沁人心脾的橙黄色闪耀在沈轩的眼中。
宝贝,沈轩几乎一眼,就已经认定这盒子里的确实是一件宝贝,而且这件宝贝还不一般。
沈轩心中的气感已经是嗡嗡作响,无一不表明了眼前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值得沈轩出手。
没有将太多注意放在滚去一边的黑衣人身上。
不过,沈轩也没有放过这个黑衣人的打算,既然黑衣人有了逃跑的心思,那就要做好被自己打死的准备,虽然沈轩本来就没打算放他一条生路。
“黑山坛主今有难,请得力士来相助。”
直接让董俷出来,去把那个已经快逃出马车的黑衣人抓住。
然而沈轩自己却是朝着那在空中翻转的小盒子。
左手一动,朝着那小盒子就抓了过去。
那一边的黑衣人此时已经是喜上眉梢,终于可以跑路了。
想他刘三英明一世,今日却是差点折在此处,不过,好在他聪明绝顶,略施小计,就为自己争得了一线生机。
虽然那个盒子里的那枚东西,是当年带他进盗门的恩师留下来的遗物。
他虽然得到了这枚东西,但以他的见识来说,还是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不过,虽然不知道那枚东西的来历,但刘三依旧觉得这东西不是凡物。
不光是从卖相上来看,而且那东西还有一个作用,是他当小偷多年,一步步试出来的。
每当他爬上人家屋檐的时候,他就会不得已得发生一点惊慌感。
刘三自己也不知道这惊慌感来自何处,但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这也是刘三当小偷多年,最想要改变的东西。
可就在刘三有一次出去盗窃的时候,把这枚东西带上来,自此,那种莫名其妙的惊慌感就消失了。
所以,这东西也算是刘三当小偷以来,最珍贵的东西了。
不过,现在不同往昔,他已经是命悬一线了,为了保命,他只能将自己这压箱底的东西给拿了出来。
也是为了给自己争取到一点逃生的时间,虽然刘三不免有些肉疼,但是为了自己的小命,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也是他进入盗门之后,学到的最大的一个道理,为了自己的性命,一切都可以抛弃,一切都可以利用,哪怕卑躬屈膝,哪怕忍受屈辱。
沈轩可没有功夫管那个刘三,他此时的注意力已经是被完全吸引了。
眼前这个破旧的小盒子里,一颗樱桃大小的珠子被包裹在其中。
沈轩从看到它的第一眼,就已然是起了拿下的心思。
那小珠子通体橙黄,没有一丝杂质,晶莹剔透,但这其中,又有一股若有似无的东西在流动。
沈轩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只知道眼前的这颗小珠子确实不是凡物。
扔掉盒子,沈轩将这颗小珠子放在手上,一股与安神符,清心符截然不同,却又殊途同归的感觉出现在沈轩心间。
如果将沈轩心间不受控制的那一部分,比做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的话。
那安神符,就是一股凉风,清心符,就是一丝凉气。
而眼前的这枚珠子,就是一股瓢泼大水,直接将沈轩心中那股火焰,浇了一个透心凉。
以往那不受控制的思绪,也在这一刻,得到了镇压。
沈轩心中大喜,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却是在今天阴差阳错得到了自己的手里。
现在这枚珠子的来历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它那与众不同的作用。
没有细看,沈轩将这枚珠子和安神符,清心符一起贴身储藏,这可是个宝贝,而且还是个对自己有大用处的宝贝。
外面噼啪作响的声音传来,想必应该是戏女与那五人对上了。
原本沈轩是打算像之前一样出手偷袭的,但那个黑衣人已经是逃下了马车。
为了保证自己的这枚珠子不被人惦记,沈轩第一个就是先要杀了那黑衣人,不管他是谁,都要死。
沈轩一个翻身,跳下马车,刚想要查看四周,就看见马车后面,董俷的脚下,踩着一个黑衣人。
沈轩桀桀一笑,看来你今天注定是要栽在我的手里了。
没有犹豫,沈轩也不想再听这黑衣人哔哔赖赖了。
向后几步,看到沈轩来了,董俷挪开自己的脚,那黑衣人原本就已经被董俷打得晕头转向。
这下看到沈轩来了,他是再没有了逃跑的心思:
“大爷,大爷,小的做了,小的知道错了,小的叫刘三,若是大爷不嫌弃,以后就在大爷的手下做事了,大爷,饶了……”
话还没说完,沈轩就是一锏下来,那刘三的下场,便是也不用多说了。
沈轩看着临死还在挣扎的刘三,摇了摇头,沈轩怎么可能放他的生路。
为了自己的那枚珠子,沈轩只能痛下杀手了。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
“哈哈哈,你这小娘皮,一身的傩教神力,我还以为多厉害,想不到竟然如此孱弱不堪。”
沈轩听着这句话,也是知道戏女已经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