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闻所未闻,也不搭理旁边一直嘶吼的邻居,“你身上有药香!”
沈玄星点头,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摆弄药材,更何况她也算是一个炼药师,有药香不奇怪。
“你掌心给我!”
男子不说。
蔺清歌猛然拉着她头退,“我们只是想要买你一株木材,你要我们一只手,你过分了吧!”
男子脸色涨红,“不是!”却又不解释。
沈玄星看了看自己几乎没有什么不同的手掌,这只手臂之她后来利用禁药从新凝练出来的,旁人不可能知道的。
除非...
他不是人!
沈玄星眸中迸发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拉开蔺清歌伸出自己的手掌,递过去,那人小心翼翼的捧着,查看,然后抬起那只独眼,指着自己,“一模一样的?”
沈玄星明白了,她左右看看,点头,“可以!”
话音刚落,那株巨大的树木就被推了过来,差点砸到沈玄星,蔺清歌赶紧用手撑住,脸色变得不好。
看男人的目光也越发的不善。
男人起身,“我跟你走!”
沈玄星点头,“也行!”
旁边的邻居,和蔺清歌都愣了,“什么就跟她走!”
“不是来买东西的吗?”
邻居惊愕,“怎么连老板都一起买走了?”
沈玄星觉得这句话说的有些好玩,转头问独眼男子,“那么,老板你卖身吗?”
独眼男子认真的点点头,“卖!”
邻居点头,“凹,卖啊!卖就好!”
眼睛瞪大,“等等,卖?卖什么啊!你就卖!”
蔺清歌脸色同样不好,忽然觉得这个男人越发的不顺眼,“玄星,你想要上好的木柴我去给你找,我看他不像是好人!我们不跟他买了!”
沈玄星哭笑不得,“清歌,别闹!”
又看向男人,“你叫什么?”
“桑木!”
沈玄星点头,“桑木,走吧!”
然后在邻居摊主诧异的目光中,桑木扛着巨大的木柴离开了他三年未动的摊位,在一整条街的注视中,离开。
很快,桑木卖身的消息就传开了,正在逛街的北辰云听说了,眸光深深下沉。
沈玄星!
如今她身边的男人一个接着一个,多不胜数,简直连礼义廉耻都不顾了。
“阿云?你想什么呢?”
北辰云回神,身边圆圆脸的姑娘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她,手里拿着捏好的两个糖人,“阿云,我不能陪你逛街了,对不起,我答应了婆婆今天过去看她,改日再陪你逛街好吗?”
为了表示歉意,还将从腰间解下一枚储物袋,递给他。
北辰云推辞,“不可,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没关系,我...我只是初来乍到,有些不习惯自己一个人待着,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我..我在宿舍待着就好!”
他这般一说,小姑娘更加着急了,“阿云你别回去了,去我的院子住吧,你回去,他们又会欺负你了!”
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阿云被同伴欺负的场景,明明他的实力不弱,但却因为不想同伴之间弄得不行开交,对方无论怎么侮辱他,他都不肯还手,实在是太善良了。
北辰云脸色一红,支支吾吾的,“不行,你的院子我怎么能去,我...我同未婚...”
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情,一时间语气低落,“总之,事情还没有了解,这样于礼不合!”
小姑娘嘿嘿一笑,“呆子,想什么呢,我的院子是三进的,空房间多的是,还有,不许再想那个负心人了,既然她想要攀高枝,又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你都不许再惦记她了,别惹得自己伤心!”
北辰云连连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惦记她,婚约本是父皇的政治联姻,无论是谁,我都没有话语权地,只是信物还在彼此手中,更何况那玉佩是我母妃曾在庙中为我求的,便是解除婚约,也该取回!”
他实在是太失落,攥着腰间的玉佩,“她如今地位今非昔比,我想要见她难如登天,也不想旁人误会!”
小姑娘脾气耿直,伸手扯过他玉佩,“给我,我给你送,定会将你母亲的玉佩讨回来!”
推着北辰云转向另外的方向,“快去,快去,回我的院子等好消息去!”
北辰云被送走,小姑娘才一蹦一跳,一脸期待地去了另一个方向。
沈玄星带着蔺清歌两人大摇大摆地去了花婆婆那里,一进门就见一块稀有矿石飞过来,院子里响起大声的呵斥,“水无千你再去戏园子听戏,老婆子我就把你的腿打折,怎么着,那花旦好看,老婆子的褶子多,你不爱看啊!”
沈玄星侧身躲过,石头砸在桑木头顶,凌乱的头发挡住,沈玄星歪头看了看,从缝隙中看到一个红印子,“你也不躲一下!”
然后捡起小石头,在手里惦着,走进院子,“婆婆,我来了!”
人没到,声先至,屋里里面出来一道人影,看腿脚速度,就知道是水无千,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丫头,你可算是来了,快点,你化婆婆想死你了,我药师阁还有事情,先走一步!”
说完,撒丫子就跑了。
腿脚利索的,根本不像是拄拐的人。
房间里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嘶吼,“丑老头子,你敢!”
沈玄星笑眯眯的走进屋,对着坐在软塌上的花婆婆盈盈一笑,“婆婆,我来看你了!”
花婆婆眉眼和善,“诶呦,你终于来了!”
一老一小亲亲热热的说了好一会儿,沈玄星才喊了蔺清歌进来,同他在外面支起一张小塌,放了喝茶的小茶几,还那出几碟北辰景荣做好的点心,“婆婆,你坐在着看着,我给你做个小玩意!”
花婆婆年纪大了,她不敢给她吃丹药,承受的痛苦太多了,等她和水伯伯讨论之后再说,今日她先送个小礼物。
花婆婆笑眯眯的答应。
蔺清歌在旁边伺候着,陪着说话,竟然一点少主的模样都没有,仿佛是自家的小辈一样。
沈玄星在院子里,劈刀砍斧,花婆婆担忧的喊到,“诶呦,别伤到手了!”
修行之人,那里会怕舞刀弄枪,不过是因为关心则乱罢啦!
小半个时辰过去,东西就见雏形,而原本巨大的树木也从院子里消失,变成零零碎碎的木块。
桑木呆呆的坐着,沈玄星要什么,他给什么,只有沈玄星劈木头的时候,他表情稍微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