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辛涩地冷笑一声,“难道你已决意要走造反之路?”
“皇位轮流替,今番到我家。何来造反一说,我乃皇家宗亲。”江佑轻笑中带着傲慢与自信。
“无论如何变幻,这大夏始终是我江家的天下!江诺那幼童岂能驾驭得了这等国家,不如由我接手更为合适。”
说到这里,江佑不禁微微皱眉,带着一丝疑惑回应道:“说来也确实诡异,我此前仅闻先皇有一女名江诺颜,却不料他驾崩后,朝堂之上忽然多出一个名为江诺的嫡系皇子继承皇位。”
“且每逢早朝,江诺总以身体不适为由,幕后听政。难道,这背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宋宇,你身为太医院的首席御医,难道对此事未曾有过疑虑?”
“这些非我当虑之事。”宋宇语气冷硬地回应。
“我现在只问一句,那些你掳来的少女,你将她们藏于何方?”
“哈哈,你是在问那些消遣之物吗?难道你也对这等事物感兴趣?”江佑邪笑着轻声回答。
转而抬头望了望屋顶,似乎在默默等候着什么,先前脸上的惊慌与恐惧已然消散无踪。
“我并无闲暇在此与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你目前只有两条道路可选,要么痛快交代那些无辜少女的下落,我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宋宇神色一寒,“要么我只好将你斩杀,再亲自一一搜寻。”
话音未落,却听到江佑忽地爆发出一阵狂笑,方才还如同丧家之犬般的绝望求助,此刻竟截然相反,判若两人。
“哈哈哈,非我夸口,今日你绝无可能取我性命!”
“你不仅杀不了我,甚至我身上的一片衣角你也碰不到!”江佑傲慢地狂笑。
宋宇面色骤冷,未曾料到江佑会瞬间变得如此狂妄。
“你难道就不怕……”宋宇语气冰冷。
“怕?哈哈哈,荒谬至极!”江佑冷笑着反驳,“如今该感到恐惧的,是你才对。”
笑声之中,屋顶上突然有人如飞鸟般降落,稳稳立于江佑面前。
“福王,末将救援来迟,还望恕罪!”
宋宇神色一冷,显是江佑早已安排好的贴身护卫。
“蠢货,怎的此刻才现身?”江佑怒斥。
“若是你再晚些,本王或许已命归黄泉。”
“幸亏本王机智,方才假装求饶,这才蒙混过宋宇这厮。”
江佑轻笑一声,又道,“本王稍后再与你算账,先将宋宇斩杀再说!”
那人的眉头猛然紧蹙,逆光中他的脸色显得异常苍白而憔悴,然而那赤红的双眸却透露出坚如钢铁的意志与决心。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不知何时已聚集了一个排的兵力。
“看来你的手段的确层出不穷。”宋宇语气冷漠地回应。
江佑自豪地笑答:“本王不惜重金,招募了江湖中顶尖的高手,你以为他们都是摆设吗?”
“对付你,本王无需多费心力。”
“本王掌握着八十万的禁军,若真要动手,你根本不堪一击,他们每人一口唾沫都能将你淹没。”
有了强大靠山的江佑更加跋扈。
“你以为本王真的会与你联手,共图大业?”
“简直是白日做梦!你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御医,连为本王擦鞋都不配!”江佑傲慢地冷笑。
在他眼中,自己有八十万禁军的统帅曲寒玉庇护,再加上府外还有三十余禁军守护,宋宇不过是个只身一人,如何和自己斗。
显然,江佑过于自信了。
宋宇只是轻轻摇头一笑,他从不做无准备之事。
“你的八十万禁军并非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以为他们能及时赶到救你吗?”宋宇冷冷反问。
江佑神色骤变,眉梢紧蹙,脸色苍白如纸,随即缓缓开口:“你……就算手刃本王,也绝难逃出福邑。何须以命抵命,徒增无谓之举?”
“以命抵命?荒谬之极。”宋宇轻蔑地摇首,低笑一声,“在我踏入福邑之前,西北的兵马已然部署在你的封地周围。只需我一声令下,即刻便能发起攻势,你那些所谓的兵禁军,又能支撑多久?”
话音刚落,江佑不由得遍体生寒,冷汗涔涔。
调兵需凭虎符,但对宋宇而言,那并非必需。
西北的军队,那是宋宇的嫡系,一声令下,即可调动无数铁骑。
这是江佑永远无法企及的,此刻,他彻底陷入了惊慌之中。
宋宇仅以一抹冷漠的笑意,目光转向曲寒玉,语气寒冷却锐利。
“我不清楚你的身份,但奉劝你别为虎作伥,识时务者为俊杰,尽早退下吧。”
“否则,不过是白白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宋宇的声音冷冽如冰。
“白白葬送性命?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你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你自己?”曲寒玉嘴角挂着一丝轻蔑,身体微微前倾,手中紧握一对峨眉刺,已摆出战斗的态势。
“取你性命,根本无需门外的同伴动手。我一人,便能让你命归黄泉!”
宋宇不禁再次冷笑,“就凭你?”
“就凭我!”
宋宇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蔑地一笑,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把手枪,对准了曲寒玉。
曲寒玉的眉头立刻紧蹙,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紧张。
“哼!邪门歪道,你以为你那奇异的玩意儿,就能取我性命吗?”
宋宇反问,“你知道我手中握的是什么吗?”
曲寒玉显然不知,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的无知。
门外涌进的一群武装士兵,他们的表情与曲寒玉一般无二,既惊又怕。
目睹宋宇紧握着那般精致的武器,竟敢与曲寒玉正面抗衡,众人不禁哑然失笑,认为他太过不自量力。
“小子,你以为凭这把小玩意就能与曲将军对峙吗?真是滑稽至极。”
“曲将军仅需轻抬手指,便能让你灰飞烟灭,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早早投降为妙!”
“简直是自不量力,看来今日我们无需动手,便可知结果。”
“没错,我们只需坐观曲将军如何让这小子俯首帖耳,求饶为止……”
原本肃静的室内,顿时被一片哄笑声淹没。
然而,宋宇对此毫不在意。
愤怒,不过是弱者的无谓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