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防风意映拟定计划书的期间,云祈多方考察了目前珠宝类的市场情况。
普通的珠玉宝石做工再精美,那也只是凡品。
但一些品级好的海妖丹、鲛人骨、月光石、珊瑚玉等,却是可以炼制成宝器。
不仅外表璀璨华丽,还能有不同的功能,比如一些鱼丹可以延长在水下呼吸的时间,鲛人骨可以生成防御结界,甚至一些极品宝物,还能有聚灵、回灵的效果。
因此,不少有身份地位的世家子弟贵女,便钟爱于这些罕见珍稀的深海之宝制成的珠宝,不惜为一件宝器一掷千金。
若是仅仅做些普通珠宝的买卖,那便失去了最大的市场。
一月后,云祈带着一份拟定好的计划书,风风火火的赶赴到了清水镇。
先前,清水镇的半条街都是涂山氏的产业,但涂山氏家大业大,并未重点发展这边的商铺。
在防风意映同意退婚的条件之一,便是向涂山璟要了这清水镇内,所有涂山氏掌控的铺子。
西炎城半数铺子都已经转让,涂山璟急于退婚,自然也不会在意这小小的清水镇。
在云祈的有意规划发展下,如今的清水镇,和当初相比繁荣了不少。
而当初的回春堂,在桑甜儿的坐镇下,已然发展为整个镇上最大的医馆。
云祈坐在回春堂附近的茶馆,视线从窗户看去,恰好能窥见回春堂的全貌。
如今,麻子春桃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串子和桑甜儿的第二个孩子也已经出生,老木看上去衰老的不少,但整体乐呵呵的和孩子们玩耍,看上去幸福又满足。
云祈一直特意吩咐人多关照回春堂,将他们的近况告知自己,看到他们过得越来越好,也便放了心。
月黑风高之时,云祈便来了镇子外的树林等相柳。
她没有用传音告知他自己到来的消息,而是如先前找相柳办事的委托人一般,将信件送到辰荣军军营,等着相柳前来赴约。
云祈本想给他一个惊喜,却见过了时辰,相柳还是迟迟未到。
“莫非信件没有送出去?”
云祈有些疑惑的犯了嘀咕,
“还是他这个服务态度,向来如此恶劣?”
另一边,辰荣军营地。
相柳不疾不徐的巡逻完所有的营地,又跟洪江商讨了近期的军营事务,又悠哉哉的沐浴更了衣。
沐浴后,他甚至靠在窗前小酌了一会,一边看向天边的月色,一边轻抚上腰间的同心佩,忍不住勾着唇角。
而那封信件,则是被随意的丢在了案桌上。
终于,他无意间又瞥到案桌上那信件,才收了酒壶,对一旁的毛球淡淡道:
“走吧毛球,正好军资有些不足了,去看看又是哪个卑劣的神族找我谈交易。”
而树林之中,不知已经再次被打上卑劣标签的云祈已经有些没了耐心,忍不住蹙了眉头。
正当她打算和相柳发传音,不愿再苦等许久之时,她听到了一声熟悉的雕鸣。
云祈哼哼唧唧有些不满,唇角的弧度却怎么也压不下,
“架子真大,这么久才来。”
她隐匿了身形,躲在一棵巨树之后,却被前来的相柳一眼察觉到了动向。
相柳眸光一冷,嗓音冰冷:
“既然阁下是来谈交易的,又何必躲躲藏藏。”
他话音刚落,一只冰锥已是朝着云祈藏身之处射去。
云祈撇了撇嘴,只能用灵力去挡,却发现那冰锥将至眼前时,突然化作了漫天的雪花。
“相柳将军真是名不虚传,这么轻易就察觉到了我。”
云祈笑意吟吟的从树后走了出来。
相柳眼中冰山消融,早已化为一池春水,他的语气带着宠溺的无奈,
“怎么来了也不传音于我,若是我不来,你可如何是好?”
云祈几乎是小跑着来到他的身前,揽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眉眼间笑意更甚,
“提前告诉你怎么叫惊喜?不过,方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我了?”
相柳轻啄了一口她的唇瓣,抵着她的额头轻笑一声,
“你莫不是忘了,我们可是有同心佩。距离这么近,自然早就感受到了你的存在。”
云祈这才恍然,在相柳又凑近之时,她才想起了正事,一本正经的从他身上下来,拉开了些距离,
“咳咳,相柳大人,我这次来,是要跟你谈正经事的。”
“哦?又想谈交易?”相柳十分配合她,沉吟了一会问道,
“那阿祈这次的交易地点,是想在哪?还是说,就在此地?”
“不过这幕天席地的,也没个柔软些的床榻,阿祈的腰怕是受不住。”
云祈有些气闷,“我是真的来找你谈生意的,你先带我去先前那座林中木屋,我们好好详谈。”
相柳从善如流的应下,召来了早就识趣的躲得远远的毛球。
不多时,云祈便被带到了无比熟悉的木屋前。
她推开木屋看去,整个屋内干净整洁,完全没有一丝落尘,想来是定期有人打扫。
而木屋内的一切设施都没有变化,除了——那张原本窄小如今已十分宽敞的床榻。
这分明是已经,蓄谋已久!
云祈看到那张榻时,已经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那半年极北之地冰屋内,整夜缠绵的日子,忍不住红了脸。
相柳走进之后,便关紧了房门,将外面啾啾不停的毛球关在了外面。
“阿祈,这个谈交易的地点可还喜欢?”
他从背后将云祈圈绕在怀,低头吻向她白皙的脖颈,手也不安分的探入了衣衫。
云祈感受着他愈发灼热的呼吸,身体在他的作乱下也有些意乱情迷。
她闭了闭眼,强行忍下对他的思念和渴求,猛的制止了他的动作,
“等会......先谈完事情。”
云祈从他怀里挣脱,连忙整理了一下已经有些凌乱的衣裙。
这要是一发不可收拾下去,她怕是连东南西北都不记得了,哪还记得这次来此的真正目的。
身为幕后老板外出谈生意,却被对方勾上床榻这种事情,真的怪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