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到萧琢华进到店里,景雅哒哒哒地跑过去。萧琢华笑着抬起左手把袋子递给她,中指上的戒指闪闪发光。
“没有等太久吧?”
“不会打扰你休息吧?”
两人异口同声说了出来,景雅笑了一下,说:“谢谢啦!”
“不客气。”
两人相视一笑。
“你先去换衣服,我给你带了全套的衣服,你先试试看合不合身。”
“哎呀肯定合适的,我相信你。我先带你去见见肖季欣怎么样?”
“不用,我自己过去吧。你把衣服换好,我在那等你。”
说了半天,萧琢华硬是要求自己过去,景雅也不知道他执拗个什么劲儿,只能随他去了。
换好衣服出来,见到萧琢华坐在自己位置上,喝着自己新点的那杯咖啡。他被几个人围着,说话的都是胡言和李海军两个人。刘衡和叶景洲低头喝着咖啡,只有肖季欣见到景雅来了,才站起来让座位。
景雅只觉得尴尬,这几个大男人不说话,见到她来齐齐看着她,是什么意思?
萧琢华立马站起来,越过众人来到景雅身边,说:“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晚上我再来接你。”
景雅扯开嘴角笑笑,说:“好,那我送送你。”
肖季欣点点头,“去吧,刚才我们都打过招呼了,你们聊。”
景雅点点头,拉着萧琢华出去了。
来到店外,景雅才觉得活过来,萧琢华把她手里的袋子拿到自己手里,说:“你公司的人还可以,肖季欣人也挺好的。”
“我算是发现了,你今天来为什么还特地戴着个胸针呢?你故意的是不是?”
景雅看着那个胸针,一脸的无奈。
“如果我说是呢?”
“拜托,我们只是普通同学关系,再加上公司的同事,就没有关系了。”
萧琢华点点她的额头,说:“你说的对,脏衣服我先拿回去洗,等你下次过来再拿回去。”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搞这么麻烦干什么?”
景雅去夺袋子,萧琢华把袋子举过头顶,一把拉住她的手,说:“好了,我说帮你洗就帮你洗,下午我还要开会,要先回去。”
听到这里,景雅放弃了挣扎,悄声说:“那你们刚才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相互介绍了下,倒是你那两个同事很热情。”
“那就是说,其他人对你不热情了?”
“你猜?”
萧琢华捏住她的脸颊,说:“我真的要走了,你不送送我?”
“你又不是小孩子,又不是见不了面,我送你干什么?你快走吧,你没见到这街上的人都看着你呢!”
景雅推着往外走,萧琢华无奈地叹口气,说:“好好好,你下班了给我发消息,我来接你可以吗?”
“你也可以不来,我晚上和他们一起吃。”
“不行。”
“行的。”
“不行,”萧琢华不顾街上人的目光,抱着她说:“我今晚想跟你吃饭,好不好?”
又是这一套......
偏偏景雅就吃。
自己男朋友只能自己宠着了,谁让他像个大型狗狗玩具说着软乎乎的话,对自己说软话呢?
送走了萧琢华,回到咖啡店的时候,屁股还没坐热胡言就凑了过来,神秘兮兮的说:“你男朋友是不是华鼎的股东?”
“是吧?怎么了?”
我好像之前在华鼎见过他。”
“我、我没去过他公司,我也不知道......”
刘衡端来一杯新的咖啡放在她面前,说:“要是觉得困,就再喝点。”
“不喝了不喝了,喝多了晚上睡不着。”
刘衡搅动勺子的手一顿,低着头没说话,看不清神色。
景雅只觉得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张嘴不是闭嘴也不是,尴尬地看着眼前的咖啡杯,开始后悔刚才说的话来,恨不得当即给自己个嘴巴子。
下午的拍摄工作很顺利,刘衡并没有和景雅多说话,有也是关于拍摄上的事情。景雅开始恍惚,这人怎么阴晴不定的?还是跟着萧琢华学的,人前人后、熟人陌生人面前都不一样?
叶景洲见到景雅发呆,跑过来问她:“你怎么了?是中午没睡觉很困吗?”
景雅摇摇头,看着在镜头面前娓娓道来的刘衡,说:“我就是觉得,刘衡怎么跟我以前见到的有些不一样呢?”
“哪里不一样?”
“我总觉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应该是那种外冷内热的性格,就好像......”
“好像什么?”
“你看过《红楼梦》吗?我之前觉得他像林黛玉,现在觉得有点像薛宝钗。”
叶景洲听到这个比喻,看了景雅好一会儿,说:“林黛玉和薛宝钗是女性角色吧?”
“对啊,不可以吗?”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其实也不恰当,你看《红楼梦》是曹雪芹前辈写的,他是男性,写的却是一篇关于女性的书。那我用女性角色来比喻一个男性,也不是不可以啊。”
叶景洲笑了,带起一阵风,点点头,说:“你说的很对,我开始后悔为什么不早点遇到你了。”
“现在也不迟啊。”
景雅从口袋里掏出两根棒棒糖,伸到他眼前,“一根是苹果味,一根是原味,你要哪个?”
“苹果味。”
“那不行,我喜欢吃这个,你再选一下。”
叶景洲好笑的指着另外一个:“原味。”
景雅把棒棒糖给他,自己撕开包装纸,漫不经心道:“也不知道你们老师吃不吃这个。”
“你想问什么就问,我知无不言。”
“那你跟我说说刘衡的事情吧?”
景雅等的就是这句话,叶景洲咬了口棒棒糖,对她的要求毫不意外。
“我说你怎么又是夸我、有事请我吃糖的,原来是为这个。你就不怕你男朋友吃醋?”
“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的,我又不是出轨。”
叶景洲问道:“你还想出轨?”
景雅老实回道:“不会,我游戏账号一个都打不过来,开小号我都觉得累,更不用说出轨了,我嫌麻烦。也不是什么时间管理大师,我怕打。”
叶景洲突然哈哈笑起来,景雅问:“你笑什么?我说的是真话。”
笑声吸引了刘衡一干人,叶景洲像是没看到他们的眼神一样,等笑够了擦擦眼泪,说:“景雅,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一个人。”
“你比如?”
“比如刘衡明明在这,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他,而是要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