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天就陪着一起挨打吧!”
白荷花暴怒中仿佛化作一头狂野的动物,拳脚并用地攻击何大清,他很快就抵挡不住。
面对如此场景,何雨水惊恐得失声痛哭。
“何大哥,你这男人的志气哪去了?在这关键时刻还留有什么顾虑呢?”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一旁说道。
何大清望去,原来是李建设。
这才知道,原来是李建设陪同何雨水来找他。
被李建设一席话激起了心中的勇气,虽然内心仍然充满怒火,然而长时间在白家的压抑让他几乎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面对李建设的质问,白莲花更是愤怒到了极点,挣脱了何大清的束缚,直接向李建设冲去。
“你是哪儿冒出来的孬种,给姐消停会儿!”
“孬种骂谁?”
“骂的就是你,孬种!”
白荷花话音刚落,忽然发现自己骂了自己,怒不可遏:“你竟敢辱我,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不过还没等她碰到李建设,已经被一脚踢了出去。
她马上老实了,像李建设这种狠角色,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妈!”
“妈,你怎么回事?”
外面传来两个惊叫声,原来是白荷花的两个儿子,白严和白廊回来了。
看到自己的母亲摔倒在地上,门口还站着个陌生男人,他们的怒火一下就窜了起来。
“妈,您没事吧?这个家伙居然敢欺负您,咱们今天跟他没完!”
白荷花歇斯底里地叫唤:“终于等到你们了!这厮欺负妈,赶紧给他点儿颜色看看,他的腿非打断不可!”
白严和白廊听了母亲的话,愤怒溢于言表。
“小子,竟敢打我妈,今天不整死你不算完!”
白严挥着木棍冲了过来,砰!
李建设轻轻一挡,木棍应声而断,“怎么可能?!”
看着粗壮的木棍变成两段,白严惊讶无比,这到底是人还是铁打的?
他又想起了之前何大清的儿子带着几个人来找碴的场面,是不是四九城的人都这么硬气?
可是何大清怎么会这么怂?脑袋里闪现各种猜测。
白廊见状也拿起一块砖头朝李建设扔去,咔嚓!
李建设一个直拳,砖头立刻粉碎,碎渣撒得白家兄弟一脸。
俩人脸上的皮顿时被擦破了几道,白廊怒火中烧,掏出 ** 就往李建设胸口刺去。
一旁的何大清和何雨水吓得直呼。
“当心!”
他们的叫声未落,白廊的 ** 已经刺到了李建设的胸口。
“你完了!”
白廊感到 ** 触碰到了李建设的胸膛,心中一喜,加大力度想刺透他的身体。
然而,他瞬间呆住了。
** 无法再向前推进一丝。
“你的胸口是钢铁做的吗?”
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李建设就已经抢过 ** ,抓着白廊的手腕往门框一贴。
“咔!”
** 钉穿了白廊的手心,白廊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白廊!”
“儿子!”
白严和白荷花惊恐地尖叫,完全没想到李建设会如此残忍,连一旁的何大清和何雨水都看得目瞪口呆。
“还敢动手吗,二位混世魔王?”
“不敢,不敢了!”
白荷花首先认了怂。
白严虽没有开口,心里已是恐惧万分。
如今他们不仅打不赢,动武也是徒增伤害。
“你呢,哑巴了吗?还是想要去找帮手?”
“没事,我等你就是!”
李建设目光如炬,仿佛毒蛇一般紧锁住白严。
白严心中一凛,慌忙表示:“我不敢了,真的不敢再打了。”
“好吧,既然是这样,那就心平气和地说说吧。”
“何叔,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还打算继续留在这吗?”
李建设转头看向何大清。
何大清心里清楚,李建设一走,白家兄弟肯定会对准他。
但他心里还有一件心事没有解决,这是他离开四九城的主要原因。
“爸,您还犹豫什么?赶紧收拾东西,跟我们回家吧。”
何雨水着急地催促道。
“雨水,不是爸不愿意回去,实在是有难处啊!”
何大清看着自己的女儿,他留在保市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孩子们着想。
“爸,有什么难处你就说吧,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这说不得,你们还是先回去吧,我会在这儿好好待着。”
何大清最后下了决心。
“何叔,别急着做决定,换一个地方再说。”
李建设提议,并朝远处走去。
何雨水拉着父亲紧跟其后。
三人来到了一处空旷无人的地方。
李建设开口问道:“何叔,您的难处难道是因为家庭成分问题吗?”
此言一出,何大清惊呆了:“你……你怎么知道?”
何雨水也是一脸惊讶:“我们家不是三代雇农吗?”
“雨水……这……怎么说呢?”
何大清面露难色。
既然李建设都已经猜到了,何大清也只能坦白:“雨水,你还记得十年前,爸的职业是什么吗?”
何雨水不加思索地回答:“记得啊,您是厨师,一直在娄氏轧钢厂的大厨房工作呀。”
何大清叹息道:“其实不仅仅是这样。
你爷爷当年就是谭府的家厨,后来谭府没落,他离开后在外开店维持生计,将手艺传给了我……说起来,咱们家在成分划分时,并不算雇农。”
“那我们家究竟是什么成分?”
何雨水上了高中,自然明白成分问题有多重要。
这对一家人的工作、生活都有巨大影响。
她在院里时常听大哥宣扬自家是三代雇农,雇农的地位无疑是最高的。
其次是贫农,再者是下中农,然后是中农、富农和地主。
在成分排序中,富农和地主的地位最低,不仅会被没收土地,还会遭受到批斗。
何大清面对女儿的疑问,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这个问题是他心中最大的隐痛,不知道从何说起。
李建设安慰道:“何叔,虽然咱们家不算雇农,但毕竟是靠出卖劳动力为生,在城里也算是无产阶级成分,您到底在怕什么呢?”
何大清左右环顾了一下,确认周围没人后,开口道:“建设,你从小和雨水关系不错,现在又帮助她,我也就不瞒你了。
当年雨水的爷爷离开谭家后,确实开了一阵子餐馆,还当过私厨老板。
那时候傻柱刚刚出生,但不久后因为战乱,生意慢慢变得难以维持。”
后来雨水老爷子去世,我独自撑起了这家餐馆,日子过得更艰难了。
雨水出生没几年,她母亲又得了重病,餐馆因此停业,这些年挣的钱都用来给她的母亲看病,全都花光了。
为了养活她和哥哥,我只好去娄氏钢铁厂当了一名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