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新手就得看谁的领悟能力最强。
以及,谁的新手保护期给力。
彩霞简单的和大家说了一下象棋走法。
车走直路,马走“日”,可以跨越其他棋子。
?炮走直线,吃子时需要隔一个棋子。
?士走斜线,只能在九宫格内沿网格的对角线走,每次只能走一格。
?将(帅)只能在九宫格里走动,每次只能走一步。
?象(相)走“田”字。
?兵(卒)过河前只能直走,过河后可以横行。
当帅(将)被对方吃掉的时候,分出胜负。
狗蛋连忙问:“这个日字和田字具体要怎么走?”
彩霞和池言借了纸笔,简单的画了格子,描述了一下走法,“就这么多了。”
王铁柱一副好学的样子,“那你先去试试,我们努力学习学习。”
彩霞看着那个瘫在椅子上的冰淇淋女人,害怕的不行。
池言安慰她,“没事,要是输了,剩下的人也得上,会有人陪你的。”
“当然,赢了最好。”
桂芬表情扭曲了一下,忍不住道:“安慰的很好,下次别安慰了。”
这话就好像是在说,大家都要死的,不要觉得黄泉路上太孤单。
就问谁听了这种安慰会觉得被安慰到吧。
彩霞在池言的硬核“安慰”下,战战兢兢的坐到了桌子对面。
红字先行。
彩霞看了对面的女人一眼,又迅速收回了目光,小心翼翼的推了一个车出去。
象棋有个说法是,出车抢占先机位。
下象棋都知道的,但能不能赢,还是看个人能力。
彩霞走完,对方也伸出肥肉都在晃悠的米其林轮胎手臂挪了一个子。
池言几人也就站在彩霞背后不远的位置,能看到对局。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走了几步。
彩霞率先吃掉了对方的一个棋子。
众人下意识看向对面的女人。
分明她被吃了棋子,反而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怪异的笑来。
这个笑莫名的让人打了个寒颤。
下一刻,女人也吃掉了彩霞的那颗棋子。
女人手里的棋子压到红色棋子上的瞬间,红色棋子崩裂开来。
无数细长扭曲的虫子射向彩霞的手臂。
池言眼疾手快拖着彩霞的椅子往后挪。
彩霞也尖叫着起身躲避那些虫子。
虫子的速度太快了,落在了彩霞的皮肤上就争先恐后的往她的皮肉里钻。
彩霞惊恐的用另一只手去拽往皮肉里钻的虫子。
虫子有些滑腻,很快从手指间滑脱了,完全钻进了皮肉里拱来拱去。
池言也捏住了其中一只虫子,他力气有点大,虫子没滑脱,但从中间断开了。
彩霞手臂上的那截呲溜一下钻进了彩霞的皮肉里。
池言手里的这截一扭头从他手背的皮肤钻进去了。
并没有很疼,被针尖扎了一下似的。
彩霞已经恐惧到哭出声来了,胡乱的想要挤压着皮肤,想要把钻进去的虫子给挤压出来。
一挤压,虫子就往别的位置跑。
池言顾不上自己也被钻了一只,掐住彩霞的胳膊,扼制住了往上面移动的虫子。
他皱了皱眉,没办法出声安慰彩霞,想让桂芬来。
一回头,桂芬他们全都退到了最后面,害怕的不敢上前。
彩霞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胡乱的拍打着手臂。
怎么都有些冷静不下来。
桂芬对上池言的目光,也明白如果不继续,永远都出不去。
只能往前走了两步,又不敢太接近两人。
怕自己也被虫子钻,“彩霞,你冷静一点,起码……起码被吃棋子不是没命,不是吗?”
其实都很恐怖,但在这种时候,比较不恐怖的那一边,才更容易被接受一点。
彩霞把自己的胳膊都挠出了血道子,腿一软坐到了地上,抹了抹脸上的泪,变为小声啜泣。
她哭了一会儿,自己爬起来又坐到了椅子上,抖着手走棋。
接下来,更为惨烈。
彩霞被对方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一颗又一颗的棋子被吃掉。
每一颗被吃掉的棋子都炸成一堆细长的虫子往他们身上黏。
池言倒是抓着彩霞躲了几次。
虫子掉到了地上,很快就往大家身上弹射。
站的比较远的桂芬他们都没能幸免。
一时之间,房间里哭声,咒骂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明知道很难把黏到皮肤上的虫子给拽掉,还是拼命的想要拽掉。
钻进去皮肉里了也想要拽出来。
桂芬都带着哭腔朝着池言喊,“快想想办法啊!”
彩霞抖如筛糠,惨白着脸继续棋局。
往皮肉里钻的虫子击垮了她的精神,结果毫无悬念。
输了。
彩霞的帅被吃掉的时候,可不只是那颗棋子炸成虫子。
天花板上突然掉下来一团又一团的虫子,往大家身上弹射。
一时之间都在疯狂的扯身上的虫子,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象棋了。
池言暗骂一声,这个象棋解谜难度是不是超标了。
看似给了提示,可对于象棋小白来说,这个提示就跟没有一样。
虽然虫子在皮肉下蠕动不会让人感觉到疼痛,但池言感觉到了,虫子在不断啃食他们的血肉。
瘫在椅子上的冰淇淋女人体型也在逐渐变大。
椅子都在装不下她过分臃肿的身躯了。
棋盘上已经分出胜负的象棋变回了初始局面。
池言不是没想过用技能,用不出来。
但凡是和想要赢了这局象棋的话和抵挡这些诡异虫子的话,都没有办法说出来。
不想被虫子啃成皮包骨头,就还得下这局象棋。
池言一拉椅子,还没坐下。
二妞突然跌跌撞撞的扑了上来。
结果被正在干呕和扣嗓子眼的彩霞绊的一个趔趄。
因为不少虫子从彩霞嘴巴里钻进去了。
池言敏锐的注意到,二妞并不是被二次惊吓弄的精神失常。
而是想要下象棋?
所以池言拉了她一把,没让她跌倒。
二妞站稳之后,趴到桌上挪了象棋。
池言眼疾手快把撞到椅子的彩霞往后提了提,防止她干扰到二妞。
他不确定二妞是崩溃到来胡乱下一通。
还是她知道怎么下这局象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