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万道霞光如同金色的利箭一般刺破了笼罩大地的薄薄雾气,将温暖而柔和的光线倾洒在了那座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
然而,这璀璨的阳光却仿佛失去了它应有的温度和活力,即便如此努力地想要照亮每一个角落,却依然无法驱散弥漫其中的那股沉重压抑且令人心弦紧绷的紧张气息。
宏伟壮丽的大殿之内,两列群臣恭恭敬敬地肃立于两侧,一个个面色凝重肃穆,偌大的空间里鸦雀无声,安静得甚至能听见人们轻微的呼吸声。
整个氛围犹如被一层看不见的寒霜所覆盖,凝重到就连原本轻盈流动的空气在此刻也像是凝固住了一般,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只见潘丞相身穿着一袭绣工精美的华贵朝服,昂首阔步地走在最前方。他面容严肃庄重,不怒自威,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久居高位者特有的强大气场。
在他身后紧跟着秦风等一众官员,这些人同样迈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快速地向着朝堂中央行进。
秦风,这位身材高大魁梧的武将,宛如一座移动的山岳般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
他面庞方正,剑眉星目,肤色白皙如玉,英俊非凡。
此刻,他那双明亮深邃的眼眸之中正闪烁着坚定不移、不容置疑的灼灼光芒,仿佛只要他认定的事情就必定会达成,无人能够阻挡其前进的脚步。
他们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夏家那三位兄弟——夏子阳、夏怀远以及夏三少,口中振振有词,言之凿凿地宣称这三兄弟心怀叵测,怀揣着不可告人的野心和犯下了令人发指的罪行。
“陛下啊!”这时,只听见一声犹如洪钟般响亮且浑厚有力的呼喊声骤然响起,原来是秦风开口说话了。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不断回响,余音袅袅。
“夏三少所负责督造的宫殿简直奢华到了极点,这种奢靡程度严重违背了我朝的国体纲常啊!
而且依微臣之见,其中更是隐隐透露出想要造反谋逆的迹象呢!”
他这番话可谓是言辞犀利至极,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箭矢一般,直直射向问题的要害所在,仿佛下定了决心要将夏家三兄弟彻底打入那暗无天日、永无翻身之日的万劫不复深渊当中去。
就在此时,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潘丞相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对秦风话语的认同和支持。
只见他面色凝重,神情肃穆,缓缓开口说道:“秦将军所说之言确实不假,老夫其实早就对此事心存疑虑了。
近些年来,夏家三兄弟的势力日益强盛起来,如果我们不能当机立断采取措施加以遏制的话,恐怕日后会酿成难以想象的大祸患啊!”
他的语气沉稳而又坚定,其间还夹杂着一种不容他人质疑反驳的绝对权威感以及深深的忧虑之情。
然而,就在众人议论纷纷、局面陷入混乱之际,王丞相猛地站了出来,他那高大的身影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岳,令人无法忽视。
只见他面色铁青,怒目圆睁,对着那些指责夏家三兄弟的人厉声喝道:“你放屁!夏家三兄弟对大宋忠心耿耿,一片赤诚可昭日月,他们一心只为国家和人民谋福祉,又何来的叛逆之说?
你们这般信口胡言,简直就是无中生事,恶意中伤忠良之士!”
王丞相的声音如洪钟大吕一般,铿锵有力地回荡在整个朝堂之上,每一个字都犹如重锤般狠狠地砸在人们的心间,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而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里,都饱含着对夏家三兄弟坚定不移的信任以及毫无保留的支持之情。
此时,刘御史见到王丞相如此态度强硬,心中虽然有些忌惮,但仍不肯就此罢休。
他冷哼一声,上前一步,毫不示弱地反驳道:“王丞相此言差矣!
下官早就有所耳闻,据说这夏家三兄弟暗地里私自组建了一个名为‘夏家帮’的帮派组织,平日里仗势欺人,鱼肉乡里,横行霸道,贪婪成性。
种种劣迹表明,他们的确怀有不轨之心,意图谋反作乱。
对于这样的恶徒,我们怎能姑息纵容呢?”说罢,刘御史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夏家三兄弟深深的厌恶和愤怒,那股谴责之意溢于言表。
听到这里,一旁的杨参将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只听他怒吼一声,迅速抽出腰间的长剑,剑尖直直指向刘御史。
他浑身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双目喷火,咬牙切齿地说道:“刘大人,你休得在此血口喷人!这分明就是诬陷,是彻头彻尾的污蔑!
我杨参将以项上人头担保,夏家三兄弟绝对是清清白白的忠义之人!
今日谁若敢再诋毁他们半句,我手中这把长剑定不会留情!”此刻,杨参将的眼中闪烁着无比坚定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够穿透一切黑暗,直抵人心。
夏子阳眼见众人如此污蔑自己的家族,心中的怒火瞬间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只见他双目圆睁,满脸涨得通红,大声怒吼道:“你们所说的简直就是荒诞不经、毫无根据的胡言乱语!
我夏家世代忠良,对大宋的忠心那可是苍天可见、日月可证!
若是今日你们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休怪我不顾生死,跟你们拼命到底!”
他这一番话语,犹如雷霆万钧,震耳欲聋,其中饱含着对家族荣誉的坚定扞卫以及对那些无端指责者的满腔愤怒。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太子赵恒急忙走上前来,伸手拦住情绪几近失控的夏子阳,和声劝说道:“老大莫要冲动,此事恐怕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咱们还是先静下心来,听听陛下对此事有何看法吧。”
太子的语气中流露出对夏子阳的深切关怀,同时也展现出他面对复杂局面时的沉着冷静和睿智分析。
听到太子这番劝解之言,夏子阳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些恶意诋毁自家的人,然后又看向太子。
经过片刻思考,他意识到太子所言不无道理,于是强行咽下胸口那股熊熊燃烧的怒火,从鼻腔里重重地哼出一声,表示自己暂时的不满和不甘。
紧接着,他气愤地用力一甩衣袖,转身走到一边站定,但那双喷火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对面的人群。
而另一边,一直静观其变的张太尉终于缓缓开口了:“启奏陛下,关于秦将军和刘大人所言之辞,微臣也曾有所听闻。
俗话说得好,‘无风不起浪’,这件事情或许背后另有隐情,依臣之见,确实需要仔细调查一番才能真相大白啊。”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显得十分谨慎小心,似乎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同时也透露出一丝想要试探皇帝态度的意味。
赵海瞪大双眼,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那双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犹如要喷射而出一般。
他满脸涨得通红,好似熟透的苹果,甚至能看到有热气不断地从他脸上蒸腾而起。
额头之上,一根根青筋如同蚯蚓般高高鼓起,伴随着他剧烈的呼吸和愤怒的情绪,那些青筋不停地跳动着,似乎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此刻的赵海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对着面前的人破口大骂:“去你妈的!
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乱臣贼子!居然敢在这里兴风作浪!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就算只有你们这几个不入流的狗东西造反,老三他们也是绝对不可能跟着你们一起胡来的!我告诉你们,老子今天跟你们没完!非要亲手宰了你们这些混账不可!”
他一边声嘶力竭地怒吼着,一边疯狂地挥舞着自己粗壮有力的拳头,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呼呼作响的风声,仿佛下一刻就能砸到眼前人的身上,将其狠狠地揍扁。
而他整个人也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如果不是还有一丝残存的理智拉住他,恐怕他早就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把眼前的这些家伙撕成碎片了。
从他那慷慨激昂、义愤填膺的话语之中,旁人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对于夏家三兄弟那份坚如磐石、永不改变的信任之情,同时也能够深切体会到他心中对敌人那无法遏制的滔天怒火。
这种怒火犹如火山喷发一般炽热猛烈,足以让任何敢于与之为敌的人感到恐惧和战栗。
此时此刻,那位高高端坐于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之上的皇帝赵祯,宛如一尊不可侵犯的神只。
他身穿着华丽的龙袍,上面绣着精致的五爪金龙图案,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
其头上戴着璀璨夺目的皇冠,镶嵌着无数颗珍珠和宝石,闪耀着令人炫目的光芒。
赵祯的目光恰似两道熊熊燃烧的火炬,冰冷且锐利无比,带着无尽的寒意与威压,缓缓地扫过下方恭恭敬敬站立着的群臣。
这目光所及之处,众人皆不禁低下头去,不敢与之对视,生怕被其中蕴含的怒火灼伤。
他那冷峻的面容仿若千年寒冰雕刻而成,毫无一丝表情可言。
然而,就是这般面无表情,却散发出一种令人胆战心惊的威严气息,仿佛能让世间万物都为之俯首称臣。
就在这时,只听见皇帝赵祯用低沉而又极具威慑力的声音说道:“阿海,你暂且退下。”
这简短的几个字,却如同重锤一般砸落在赵海的心间。
尽管他心中仍有万般不甘,对眼前这些所谓的“敌人”恨之入骨,但皇命如山,难以违抗。
于是,他只得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些令他咬牙切齿之人后,心有不甘地退到了一旁。
紧接着,皇帝赵祯微微抬起头来,再次张开双唇,这次从他口中吐出的话语,竟如同一道惊天动地的惊雷般猛然炸响在整个朝堂之上。
“来人呀,立刻将秦家、刘家还有张家全部满门抄斩!一个不留!”这声怒吼如同狂风骤雨,席卷了整个宫殿,让人闻之色变。
“一个不留!”这四个字从他口中冷冷吐出,仿佛一道惊雷在空中炸响,震得整个朝堂都微微颤动。
他那冰冷刺骨的语气之中,充满了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以及犹如火山喷发般无法遏制的愤怒。
此言一出,秦风、刘御史和张太尉三人身躯猛地一颤,原本就苍白如纸的面容瞬间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变得如同死灰一般。
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双腿更是像筛糠一样发软无力。
他们惊恐万分,不顾一切地扑倒在地,脑袋重重地撞击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响声。
与此同时,他们张开嘴巴,拼命地磕着头,嘴里还不停地哭喊着:“陛下饶命啊!陛下开恩呐!我们真的都是一心一意为了大宋着想啊,请陛下明察秋毫啊!”
那悲切的哭喊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朝堂,令人闻之心酸。
然而,他们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并没有引起皇帝的丝毫怜悯之情。
相反,皇帝的脸色随着这些哭喊声变得愈发阴沉难看,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压抑而又恐怖。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赵祯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来,用力地挥了一下。
只听他用冷酷至极且毫无感情色彩的声音说道:“来人,把他们拖出去砍了!”
这道命令如同催命符一般,令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紧接着,一群如狼似虎的侍卫迅速冲上前去,如同拎小鸡一般将三名瘫软在地的官员粗暴地拖拽而出。
那三名官员绝望地挣扎着,但在强壮有力的侍卫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他们凄厉的惨叫声划破长空,在朝堂上空久久回荡,仿佛是对命运不公的控诉。
当亲眼目睹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时,潘丞相整个人都呆住了,他那原本红润的面庞瞬间变得毫无血色,惨白如纸。
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下来,一颗心更是狂跳不止。
此时此刻,他在心底暗暗地感到庆幸,庆幸自己并未被卷入这场可怕的风波之中。
可是,尽管如此,他的内心深处仍然无法抑制地涌起几丝恐惧和不安。
一想到自己说不定哪天也可能沦为皇帝的刀下亡魂,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便如同毒蛇一般紧紧缠绕住他的心,令他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已经被侍卫们死死抓住、即将被拖走的刘御史,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声嘶力竭地朝着潘丞相呼喊起来:“潘丞相啊,您发发慈悲,快求求陛下饶过小人一命吧!”
他的嗓音因为极度的惊恐和绝望而变得沙哑难听,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哭嚎,令人心碎。
一旁的秦风也赶紧跟着附和道:“是啊,相爷大人,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替我们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吧!
只要能保住这条小命,以后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他那双眼睛里此刻正闪烁着强烈的求生欲望,就像黑暗中拼命挣扎想要抓住最后一丝光明的人一样。
然而,对于他们二人的苦苦哀求,潘丞相心里却是一清二楚——君无戏言,皇帝金口玉言所下达的旨意又岂是能够随意更改的?
倘若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贸然开口求情,那就等同于公然与至高无上的皇权相对抗,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恐怕不但救不了别人,反而还会将自己也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想到这里,潘丞相不禁狠狠地咬了咬牙,然后强装出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硬着头皮回应道:“哼,这是你们咎由自取犯下的罪过,与本丞相有什么关系?
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平日里不知检点,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是活该!”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中虽然刻意带上了几分冷漠和无奈,但实际上内心却早已是翻江倒海般难受。
毕竟眼睁睁地看着曾经的同僚好友就这样走向绝境,任谁都会于心不忍。
张太尉看到眼前的局势,内心被无尽的绝望所吞噬。
他深知此时此刻已无任何转机可言,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如泡影般破碎。
无奈之下,他只得将那残存的一丝希望紧紧地系在了潘丞相的身上,声嘶力竭地喊道:“陛下,这一切可都是潘丞相指使我们去做的呀!”其话语之中,不仅蕴含着深深的怨毒之意,更夹杂着对潘丞相强烈的指责之情。
然而,面对张太尉这番言辞,赵祯仅仅报以一声冰冷刺骨的冷笑:“休得胡言乱语!即刻执行,将他们统统斩首示众!”
他那不容置疑的命令之声,犹如寒风凛冽,其中充斥着令人胆寒的冷酷与决绝。
此时,秦风、张太尉和李御史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不约而同地放声大笑起来。
那笑声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显得格外突兀和悲凉。
待笑声渐息,他们的面庞之上再度浮现出绝望与悲伤交织的神色,秦风率先开口道:“我们三兄弟真是瞎了眼,竟会跟错这样一个主子!这皆是命数不济所致啊!
那潘丞相有西宫娘娘撑腰庇佑,而我们又能依靠谁呢?
到头来不过是充当他人的替罪羔羊罢了!”言语之间,悔恨与不甘之意溢于言表。
就在这时,只见秦风猛地伸手入怀,掏出一直藏于胸前的那块免死金牌,并高高举过头顶,双膝跪地,叩头不止,口中急切地哀求道:“陛下,想当年微臣曾随您南征北战,出生入死,为朝廷立下无数汗马功劳。
今日恳请陛下看在往日情分上,准许微臣用这块免死金牌,救下我那年仅三岁的幼子秦桧一条性命吧!”
说到此处,秦风已是泪流满面,声音颤抖不已,满含着对儿子生命的担忧以及对未来的渺茫希望。
赵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那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免死金牌,缓缓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嗯,就照此办吧。”
他的语调虽然平静,但其中却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无奈和妥协之意,就像是被现实所迫而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一般。
秦风听到这话,如蒙大赦,原本紧绷的心弦瞬间松弛下来。
他双膝跪地,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激动得热泪盈眶,颤抖着声音说道:“谢主隆恩!陛下大恩大德,微臣就算是死一千次一万次也难以报答啊!
有了这块免死金牌,微臣就是死也能含笑九泉、瞑目安息了!”
秦风的话语中满含着释然和解脱之感,同时也流露出对皇帝赵祯深深的感激之情。
紧接着,只见几名身材魁梧的侍卫大步上前,如同老鹰捉小鸡似的一把抓住秦风三人的衣领,毫不留情地将他们往外拖拽而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远,秦风等人凄厉的惨叫声也逐渐变得微弱起来,最终消失在了大殿之外。
此刻,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那些原本还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群臣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吓得脸色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们心里清楚得很。
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情已经严重激怒了皇帝赵祯,此时此刻,谁敢再多说一句废话,恐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可是,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赵祯依旧端坐在龙椅之上,面沉似水,一言不发。
他那双深邃而犀利的眼眸冷冷地扫视着下方的群臣,目光犹如实质一般,似乎能够穿透每个人的内心深处。
在这道目光的注视之下,所有大臣都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透明人一样,丝毫秘密都无法隐藏。
一时间,朝堂上弥漫着一种紧张到极点的氛围,压抑得让人几乎快要窒息。
下朝之后,整个皇宫都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唯有那御书房里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赵祯身着一袭明黄色龙袍,端坐在那张雕刻着精美图案的檀木书桌后面,面色阴沉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正冷冷地盯着门口,似乎要将即将踏入这房间之人看穿。
不多时,潘丞相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缓缓走了进来。
他一抬头,便对上了赵祯那冷若冰霜的目光,心中不由得一惊,但很快又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然而,他额头上那细密的汗珠以及微微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
赵祯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位高权重的臣子,声音低沉而威严,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一般:“潘丞相,你可知罪?”
听到这话,潘丞相心头猛地一颤,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之色,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陛下何出此言?
臣一心为国,兢兢业业,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朝廷之事,不知何罪之有啊?”
尽管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可其中依然不自觉地带出了几分惶恐与不安。
赵祯冷哼一声,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哼!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你联合朝中大臣污蔑夏家三兄弟一事,朕已然调查得清清楚楚。
铁证如山,你休想抵赖!”说罢,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笔墨纸砚都跳了起来。
潘丞相见状,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瑟瑟发抖:“陛下恕罪啊!陛下饶命啊!
都是微臣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犯下如此大错,请陛下看在微臣多年为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微臣这一次吧!”
此时的他再也无法保持之前的那份镇定,涕泗横流地磕着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赵祯怒目圆睁,指着潘丞相厉声喝道:“朕念及你以往对朝廷还有些许贡献,暂且饶你不死。
但是你给朕听好了,倘若再有下次,朕绝对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到时候别怪朕无情!”他的声音犹如雷霆万钧,在整个御书房内回荡不息。
潘丞相闻言,如蒙大赦般连忙叩头谢恩:“多谢陛下开恩!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微臣一定铭记在心,从今往后定会改过自新,全心全意辅佐陛下,为我大宋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完这番话,他的身体因为过度恐惧和激动而瘫软在了地上。
赵祯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犹如寒冰般直直地射向下方正跪在地上、身躯微微颤抖着的潘丞相。
只见那潘丞相此时满脸谄媚之色,额头上冷汗涔涔,其卑微的姿态简直令人作呕。
赵祯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屑与厌恶之情,仿佛眼前之人就是一只令人生厌的臭虫。
然而,尽管内心早已翻江倒海,但赵祯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他只是微微眯起双眸,冷冷地朝着潘丞一挥了挥手,用毫无感情色彩的语调说道:“去吧!以后好自为之!
莫要再犯同样的错误!”这话语虽然简短,但其中所蕴含的冷漠与决绝却是不言而喻。
听到这话,潘丞相顿时如获大赦一般,原本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
他急忙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口中高呼道:“多谢陛下开恩!
微臣一定铭记在心,日后定当谨言慎行,绝不再给陛下添麻烦!
微臣告退!”说完,便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向着门口退去。
待潘丞相退出御书房之后,他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但与此同时,一股深深的恐惧也涌上心头。
回想起刚才在御书房中的情景,他仍心有余悸。
他深知此次能够侥幸逃脱惩罚,完全是因为陛下还念及旧情,倘若再有下一次,恐怕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想到此处,潘丞相不禁打了个寒颤,暗自握紧拳头,在心中默默发誓:从今往后,无论面对何人何事,都必须小心翼翼,再也不敢轻易得罪任何人了!
否则,一旦触怒龙颜,后果必将不堪设想。
而朝堂之上,经过这一场风波后,也变得更加微妙与复杂起来。
群臣之间明争暗斗、勾心斗角,都想要在这场权力游戏中占据更有利的地位。而皇帝赵祯则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权力的渴望与对臣子的戒备。他知道,要想坐稳这个皇位,就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与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