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封佯装不知,惊讶的说道:“这两个儒子,怎敢这样目无尊长,又同根相兼呢?”
“兄弟,要不要我帮你教训教训他们,让两个儒子也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崔杼信以为真,感激涕零地说:“兄弟,你如果帮我除掉这两个逆子,还我崔家一片安宁,我让崔明拜你为义父。”
庆封哈哈大笑:“如此甚好,你我兄弟就等着好消息吧!”
说完,他朝卢蒲嫳使了个眼色:“蒲嫳,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记住,千万不要手软,一定要干的利索点!”
喏!卢蒲嫳答应一声,带领府上的强壮甲士,迅速朝崔府跑去。
崔府内,崔成和崔疆正在骂架,崔成骂道:“崔疆你个狗日的!”
“你嚣张不了两日了!不定哪天你就会身首异处!”
崔疆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狗娘养的崔成!别管我哪天死,也比你死的晚!”
“我请方士给你算过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哈哈哈哈……”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他若真算的那么准,我就是你儿子!”
两人正在污言秽语,唾沫横飞的对骂之时,忽听外面一阵大乱。
一名家仆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两位少爷别骂了,崔府已被兵丁包围了!”
两人一愣,崔成问:“你问明白了吗?是谁的队伍?”
“少爷!奴才问了,是右丞相庆封派来的甲兵。”
“他们说是奉了丞相之命,前来斩杀少爷!少爷,你们快跑吧!”
二人一听这些士兵是庆封派来的,心说,一定是丞相派人来杀他,杀他了。
立马欣喜若狂,互相指着对方哈哈大笑。
“崔成啊!崔成!我说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看来我马上就能当你爹了!哈哈哈哈……”
“崔疆!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丞相是派人来杀你的!”
“我也说过了,不定什么时候你就会身首异处!”
“看来这个时候就是今天,你死定了!哈哈哈哈……”
此时,卢蒲嫳已经站在了二人旁边,他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这两个活死人。
亲兄弟竟然将彼此恨成了这种地步,为了权力地位,连一丁点儿的亲情味儿都没有了。
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既然都这样了,那就一同上路吧!
崔成一见卢蒲嫳,急忙用手指着崔疆大喊:“卢大人!您今天是来杀崔疆的吧!”
卢蒲嫳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崔疆也急忙问:“卢大人!您是不是奉丞相之命来杀崔成的?”
卢蒲嫳面无表情,又默默的点了点头。
二人见状,兴奋不已,异口同声的大喊:“卢大人!快动手吧!”
好!马上!这回卢蒲嫳出声了,他拔出佩剑大喝一声:“畜生!去死吧!”
噗噗!咔嚓咔嚓!咕噜咕噜!
话音未落,卢蒲嫳手起剑落,两颗斗大的人头,滚落在了地上。
瞬间,脖腔中的血液呲地窜了出来,死尸也扑通扑通栽的倒在了地上。
随后,他将手臂用力一挥:“弟兄们!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喏!喏!喏!士兵答应一声,举着手中兵器,朝后院冲去。
立刻,崔府就变成了一座人间炼狱,喊杀声、惊叫声、求饶声、怒骂声响彻了整个相府。
半个小时后,偌大的崔府无一人幸免,全部变成了刀下亡魂。
就连那位“急支糖浆”也被割断了喉咙,命丧黄泉了。
卢蒲嫳见所有人都被杀光,立刻下令抄家。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搜查,崔杼的万贯家财被抬上了一辆辆马车。
就连一个夜壶,卢蒲嫳都没给他剩,也一并装进了箱子,因为那个夜壶是黄金打造的。
金银财宝搜刮干净后,他又命人点火将崔府烧毁。
刹那间,崔府就变成了一片火海,黑色的浓烟夹杂着红色的火舌直冲天空。
火焰迅速漫延开来,映照了半个临淄城,人们奔走相告,唏嘘不已。
有高兴的,有悲伤的,有叹气的,也有害怕的。
公事办完后,卢蒲嫳就带着崔成崔疆的人头回到了庆封府上。
当崔杼看到两个儿子的头颅时,心里一阵的巨浪翻滚。
虽然自己恨透了这两个儿子,可毕竟是从小被宠在心尖子上的。
他又悲又愤,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再怎么说儿子也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小时侯那可爱的模样立马浮现在脑海里。
他擦了擦眼泪,将儿子的头颅包好,叹了一口气:“罢了,人都死了,还计较什么?”
崔杼朝庆封深深一揖:“多谢兄弟为崔家铲除了两个祸害。”
“待逆子的丧事办完后,我就让崔明前来府上,拜您为义父。”
庆封奸笑道:“好说好说,兄弟,你先回家休息吧,这件事以后再议。”
崔杼坐上马车没走多远,就看见自己的府宅处浓烟滚滚。
心说不妙,立即命车夫加快了速度。
路人见是崔杼,急忙躲在路边指指点点小声议论:“丞相好像是还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吧……”
“嗯嗯,你看他那种表情,应该不知道……”
“唉,多惨呀,死了那么多人,何其无辜啊……”
当崔杼的马车冲到府门前时,立刻被眼前的惨状惊呆了。
他三步并做两步,飞快的冲进院子仔细一看,立马瘫坐在了地上。
只见府内的房屋瓦舍,亭台楼阁,已全部化为了灰烬。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无数具尸体,他强打精神从地上爬起来,颤颤巍巍的辨认着尸首。
啊!父亲!母亲!夫人!明儿……啊啊啊……
崔杼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庆封所为。
他气啊,恼啊,恨啊……
猛然,他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庆封的府邸,大声骂道:“庆封贼子!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我崔杼待你不薄!视你如亲兄弟!而你却拿我当草芥!”
“我与你有何仇何恨!竟将崔氏满门屠戮怠尽”
可怜了我那小孙儿,还不到两个月就命丧黄泉了,呜呜呜……
他悲恨交加,以秒速患上了抑郁症。
又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梧宫方向苦笑了两声:“呵呵!姜光!这回你解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