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刘玉溪就拿着户口本出了门,毕竟还要假装去街道办报名的,出门后她就直奔供销社,
她得首先确定供销社里哪些东西是可以用她空间里的东西代替的,看了一圈,她万分感谢囤货的自己。
基本上供销社有的东西,她空间都备上了。只是像雪花膏,嘎啦油,点心,糖果之类的,需要从供销社买。
心里有数了,她就去书店买了一套《数理化自学丛书》,又请了一本红宝书,才往家赶去。
快到家时,找了一个无人的巷子进入空间,然后找了纯色的被里被面各五条,因又拿了50斤棉花,因为想到二姐年后要结婚,所以就多拿了点。
然后拿了两个搪瓷盆,两个搪瓷缸,两个铝饭盒,两个暖水瓶,一个手电筒,当然这些东西拿出来前,她都在边边角角做了点破坏。
毕竟是瑕疵品么,肯定得有瑕疵才行。把所有的东西用两条被里包起来,就一边一个扛回了家。
两个嫂子看她扛了两个超大包袱回来,赶紧去接“这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都是什么啊?”
回到屋里刘玉溪打开包袱,“我滴妈呀!这么多棉花和布啊!”大嫂二嫂同时发出惊叹,这年头谁家能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棉花和布,平时攒一年也就两三斤。
刘玉溪笑着说:“我有同学家里人是跑长途的,这是从新疆那边带过来的,不够的话还可以找她家匀一点。”
晚上,等家里人都回来,又是一番惊叹,等确认她报名下乡,选的地方也是东北后。
她妈掰着手指算着:“你的旧被子带到那边做褥子,我再给你缝一床十斤的和一床6斤的,再给你做一身厚棉衣,一身薄棉衣,大概要用7斤棉花,再给你姐缝两床8斤的被子陪嫁,这还剩下11斤棉花,回头给家里其他人的棉衣都添点棉花,这个冬天可就享福了。”
一边算着棉花的用处,一边又想起来说:“你身上的钱不够吧?还差多少?妈给你添上!”
“妈,我报名后街道办给了120的补助,钱够的。我同学家里还有带回来的羊毛线,这个有点贵,我不知道家里要不要,就没要,您看家里还需要布料,棉花和羊毛线么?要的话,我明天再去匀一点。”
“要,回头你看着还能匀回来30斤棉花么?要是行,家里也能多做两床被子,布的话够了,羊毛线你看着颜色匀个十斤回来,回头给你们几个小的打身毛衣,那媳妇冬天穿袄子里暖和。”
“行,那我明天再去找她一趟!”
等她妈把东西都收起来,一家人才开始吃饭,这一晚虽然知道了刘玉溪要下乡,可还是抵不过物资的震撼,所以都睡的有点晚。
第二天,刘玉溪拿着她妈昨晚给她的100块钱又出门逛了一圈,晚上家里人都早早回家,刘玉溪把棉花和羊毛线都给她妈,由着她妈和两个嫂子在那分配东西。
然后,又拿出两条红色枕巾和两米红色布料给她姐,“姐,回头你结婚我不知道有没有下乡,这是我给你的添妆!”
“谢谢你,三妹!”她姐爱不释手的摸着那块红色布料,她妈和嫂子估计也是被那红色晃了眼,也凑了过来。
刘玉溪又拿出五条红纱巾,对她们说:“她那还有红纱巾,我看这颜色正的很,就拿了五条,我们一人一条。”
红纱巾上海的供销社就有,却是紧俏货,一到货就被内部员工瓜分了,她们是很难抢到的,就算能抢到,居家过日子,谁舍得花几块钱买一条丝巾?
她妈一边说她乱花钱,一边又拿着红纱巾舍不得放手,刘玉溪也不说话,就只在那嘿嘿的笑着。
后面的日子,重点就是她姐相亲和过年了,她姐找的对象还是上一世那个,因为原主走的早,她也不知道这个姐夫怎么样,所以她就没有干扰这件事,顶多以后发现姐姐过的不好的话,再帮她离婚呗!
她的棉衣棉被是两个嫂子抽空做的,其他时间还抽空先给她用毛线织了毛衣毛裤,开年后从街道办知道了下乡的具体地址,就把她要带的东西留下需要随身带的,其他的都提前寄了过去。
转眼就到了2月21号,她妈这天晚上是陪她睡的,和她说了很多到了乡下需要注意的东西,又说了让她千万不要在乡下结婚,家里一定会找到工作让她回城的。
还和她说,在棉袄的里面缝了200块钱,让她到地方再拆出来收好,说的刘玉溪都红了眼眶。
前世估计是强制下乡到来的太突然,全家人都忙着准备东西,没有时间和原主多说,她想如果原主也听了这些话,肯定会愿意再活一次的。
第二天一早,她爸和两个哥哥都请了假,一家人到火车站送她,到了火车站,找到知青办的工作人员拿了车票,她两个哥哥带着行李送她上车。
找到她的位置,还好是靠窗的,这年头坐几天火车如果不靠窗,那是真难熬,哥哥们帮她把行李放好,就下去了,爸妈嫂子他们都在窗下站台站着。
她妈一直念叨着:“我昨天和你说的话你要记着,有事就写信回家,要是有急事,就打电话到厂里找你爸,饭盒里的饭菜要赶快吃了…”“哎,我记得了!”刘玉溪不停的应和着她妈。
到点了,火车缓缓开动,她妈招着手说:“记得到了就给家里写信!”“哎,我知道的,我到了就给家里写信!”刘玉溪的声音也开始发紧,火车越来越快,直到再看不到家里人,眼里的泪也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