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寒夏,你连擦桌子都不会吗?在苏家学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神色之中愈发冷漠几分。
木寒夏立马恭顺的站在一旁,不敢用言语。
用余光瞧着苏芷的面部表情,看不出喜怒时,木寒夏只觉得心口一阵难受,看来这苏芷是来者不善。
果不其然,苏芷在听到她的话后,神色立刻就变了,她声音清脆动听:“世子,是妾身没有教好她规矩,请世子责罚。”
苏芷抿了抿唇,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
任谁看了都只会夸她一句贤惠。
“只是不知世子要如何惩罚木寒夏?若是心里不爽快,妾身可以带回去严加管教。”
说罢,她再次抬头看向了萧谨言。
这一次,萧谨言依旧没有说话,目光始终都是落在了手里的书籍之上。
被忽视的苏芷,心里气得要命,可面上却不能对萧谨言有任何的不满。
随着她脸上的笑容消失,她缓缓朝着木寒夏走了过去,连头都没抬,直接扬起手朝着木寒夏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用足了力气,木寒夏嘴角被打的益处血迹,疼的她一句话也不敢说。
她这样卑微的身份,在深宅大院之中原本就容易受尽欺负,如今不过是再正常不过。
“还请世子给一个处罚,妾身也好让她知道这王府里的规矩。”
萧谨言到底是有些忍不住,他手中的书籍动了动,却并未言语。
苏芷心中冷然,她再次抬手,正要一巴掌再次扇在木寒夏的脸上时,萧谨言到底还是开了口。
“行了!昨日已经惩罚过了。”
苏芷勾唇一笑,看来自己这一把与萧谨言的博弈,是她赢了。
“世子这是何意?”
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就像是温水煮青蛙似的,让人挑不出来错处。
“木寒夏身份低贱,如今犯了错,还让世子不高兴,说到底她又是我的人,既然这般,那必定就应该严惩,否则难消悠悠众口。”
苏芷毫不客气,她紧了紧带着长指甲甲片的手,这一巴掌下去,木寒夏必定毁容。
所以,她在赌萧谨言一定会叫停。
只要叫停,她就能猜得出来木寒夏在萧谨言心中的分量,究竟如何!
“够了,既然闹得不开心已经惩罚过了,便算了,近日秋猎,不要多生事端。”
闻言,苏芷立马停了手,嘴角微微上扬,看吧,她猜对了。
她微微福身,温婉贤淑的开口:“是,世子说的对,是妾身思虑不周了。”
转头,她看向木寒夏,声音寒冷无比,一字一句:“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木寒夏当即便应了一声:“多谢世子,多谢世子妃。”
似是觉得无趣,萧谨言懒得留在营帐内,转身便离开。
等萧谨言走远后,苏芷这才步步逼近木寒夏,目光阴沉,如同深渊之中的厉鬼,一把攥紧木寒夏的脖子,质问道:“你昨天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竟惹得世子对你用戒尺惩罚?”
木寒夏一句话都不敢说,要是苏芷知道只因为科举的事情,一定会联想到哥哥的事,到时候就麻烦了,哥哥还在牢狱之中,她不能惹麻烦,只能抿紧双唇不敢言语。
苏芷被她这副死样子气得不轻,反手又扇了两个巴掌,这次的比刚刚那一下要轻很多,或许是她也没有太多的力气。
“你倒是很硬的一张嘴,我这么逼问你,你都不肯说,当真是有点东西,是我小瞧了你。”
说罢,苏芷心里的气还不解,神色一冷,眸中寒光乍现,带着长甲片的手指轻轻划过木寒夏的脖颈,不屑道:“我最讨厌别人跟我唱反调了。”
“木寒夏,你说你要是再跟我唱反调,我用这个长甲片划破你的脸,再划破你的喉咙,怎么样?”
此时,站在门口望风的苏周氏被听到这话被吓得不轻,立刻撩开帘子走了进来。
她赶忙走到苏芷身边,提醒道:“世子妃,万万不可这般做,届时世子发现了,你恐怕会惹祸上身,到底是不好的,毕竟木寒夏明面儿上也是你的人。”
苏芷生气归生气,到底还是有些许脑子在的。
经过苏周氏这么一提醒立马就反应过来,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勾了勾唇,看向苏周氏。
“我记得你平常会随身携带银针。”
苏周氏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包银针出来:“老奴照顾世子妃,平常肯定要多加小心一些,免得有人对世子妃不利。”
“既然这样,那就用银针给我扎她,我倒是要看看是她的嘴巴硬,还是银针硬。”
五六根银针扎进皮肤里面,疼的木寒夏额头密密麻麻的细汗都冒了出来,薄薄的嘴唇被咬的出血。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肯多解释半句。
“世子妃,奴婢真的没有事情骗您......”
苏芷气得不轻,可眼下也不能再对木寒夏动用私行,要是被萧谨言发现的话,她从前做的一切就都泡汤了,这可划不来。
哼了一声,目光犀利如刀子,狠狠瞪了一眼木寒夏,警告道:“你最好别忘记自己的任务!”
“世子妃放心,奴婢万万不会忘记的。”
木寒夏有些虚弱地开口,嘴唇也微微泛着苍白。
“算了,你走吧。”苏芷烦躁的摆了摆手。
木寒夏这么嘴硬实在是让她没想到,看来得重新让人去打探一番了。
木寒夏很快就走回了自己的营帐里。
清荷烧了一壶热水提了过来,立马就瞧见她不对劲的样子,皱眉问道:“姑娘,您怎么了?脸上怎么这么难看?”
她赶忙把手中的一壶水放下,立刻上前扶着木寒夏,心疼地看着她:“是不是世子爷又惩罚你了?”
“没有,世子爷没有惩罚我,是我的手太疼了,有些没力气了,不碍事的,我歇一会儿就好了。”
木寒夏挤出一个笑容来,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便问道:“清荷,你可知李成现在何处?”
“好像是在打扫马厩,是世子吩咐的。”
听到这话,木寒夏哪里还能坐得住,李成到底是因为她的小心思才会被连累打板子,现在又打扫马厩,他身上还有板子的伤,如今打扫马厩怎么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