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正想说什么,结果就听到院门口有动静,她立刻闭了嘴。
快步走到院外,就看见萧谨言大步流星朝着院子走进来。
瞧见萧谨言过来,清荷脸上挂着笑意,那双眸子里染着璀璨星河,赶忙行了一礼。
“世子爷。”
“您没有带任何防疫物品,您有什么事情,还是还跟奴婢说,奴婢帮您转告,免得您被疫病传染。”
萧谨言也确实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院子里,负手而立,脸上淡然,没有任何表情。
他轻飘飘地看了一眼清荷,冷冷开口:“你去给木寒夏收拾整理一下衣物,待会让她去城外别院的庄子上养病。”
听到这话,清荷顿时就懵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萧谨言,错愕怔愣原地。
“世子爷,您这是要对寒夏不管不顾了吗?”
“今日大夫来过,说寒夏的病情已经有很大的好转,相信再过不久就能痊愈了,世子爷,求您别放弃寒夏,她一定能恢复的。”
“世子爷,奴婢求求您了,如果寒夏一个人在城外别院庄子上养病,那可是会要人命的,求您收回成命!”
清荷赶忙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求饶。
要是连萧谨言都放弃了木寒夏,那她可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越说,她心中越发的难过。
若是在魏王府里,她还能帮衬照顾一二,木寒夏或许能好的更快一些。
“世子爷,奴婢求求您了。”
对于清荷的求饶,萧谨言没有丝毫的回答,神色也只是淡然到极致,就连脸色都淡漠的很。
一旁的李成察觉萧谨言的冷漠,二话不说,径直走上前,快速的将清荷拽着走到了一旁。
“世子爷自有他的考量,你一个小丫头就别跟着掺和了。”
李成抿了抿唇,他其实也能明白,萧谨言心里也不好过,只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举,只能这么做。
清荷摇了摇头,难过的要命,委委屈屈的开口:“可是寒夏的身体也已经好许多了,没有之前那样严重,其实她很快就好了,能不能不把她赶走?”
清荷都着急的快哭了,她实在是不愿意看到木寒夏离开魏王府。
明明这次疫病来的这么奇怪,木寒夏遭受了这么大的折磨,却还要被送离魏王府,她一个人该怎么生活。
越想越觉得心酸和委屈。
她张了张嘴,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李成一把捂住了嘴巴,朝着她摇了摇头。
“此事世子爷自有定论,你别插手了,更何况这是主子们的决定,你若再说便还要治你的罪。”
“世子爷也从未亏待过木寒夏,清荷,有些事情,不是你一个丫鬟就能改变的,或许去了城外别院的庄子上,木寒夏的病情会好的更快一些。”
闻言,清荷有些迟疑,但想了想,还是没再开口。
屋里的木寒夏适才走到房门口,扶着门边,她朝着萧谨言盈盈一拜,一副病弱戏子模样,整个人看起来尤为可怜。
“奴婢见过世子爷。”
“方才世子爷的话,奴婢都听见了,奴婢这就收拾东西。”
其实木寒夏隐隐有几分察觉的出来,萧谨言或许是知道了药物有问题,这才动了让她离开魏王府的心思。
只不过这样也好,自己也确实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离开。
她艰难的支撑着身体,强颜欢笑,朝着屋内走去收拾东西。
“等等。”
萧谨言瞧见她这样子,立刻警觉有几分不妙,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这女人到底还在强撑着什么!
她就不能服个软吗?
“你有什么话想说?”
萧谨言眯了眯眼,藏在宽大的袖子里,拳头握紧。
只见木寒夏微微一笑,她回眸看向萧谨言,轻声笑道:“世子爷多心了,奴婢只是身体不适,并没有什么想说的话。”
她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
更害怕萧谨言要是不知道药物的事情,她若是说了出来,肯定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思来想去,她还是选择闭嘴。
至少,她一个人离开这里也很不错。
她的东西很少,只有寥寥几件衣裳,还有一些首饰银钱,这些她得带走,以后她要是离开了魏王府,这些可都是傍身的东西。
更何况,她还准备把这些东西全都拿到当铺换成银钱寄回家里,家里肯定没有多少银子了,想了想,要离开魏王府,她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叹了口气,转身收拾东西,随后就背上包袱准备离开。
收拾好东西后,木寒夏这才起身朝着萧谨言走了过去。
“世子爷,奴婢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这就离开魏王府,前往郊外别院的庄子上,奴婢感谢世子爷这段时间的照顾与宠爱,就此别过。”
说完,木寒夏转身就准备走。
谁料下一秒,萧谨言却直接制止了她,脸色清冷无比,淡然开口:“不用,我跟你一起去。”
听闻这话,木寒夏刚准备离开的脚瞬间就停住,皱了皱眉,有些不解。
“这是何意?”她疑惑的问:“世子爷,别院庄子环境凄苦,您还是别跟奴婢一块去了,您身份贵重,怎么能跟奴婢一块去这种地方。”
她声音很轻,有气无力的。
浑身也有些难受的要命,但她依旧强撑着劝解萧谨言。
“世子爷,如今奴婢身染疫病,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痊愈,世子爷的重心应当在世子妃身上,奴婢一介丫头,性命不足怜惜,还望世子爷止步于此,奴婢一个人前往别院庄子即可。”
原本瞧见木寒夏这副孱弱的身子,他心里已然有些不得劲儿,便想着送她一起过去,可没想到木寒夏居然说了这般伤人的话,顿时气的不轻。
“你没资格撼动本世子的决定!”
木寒夏瞬间哽住,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确实,她一个丫头,哪里来的勇气去让萧谨言别去别院庄子。
“本世子去别院可不是为了你,你莫要脸上贴金,本世子去别院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一瞬间,木寒夏便没再开口说话,只得闭嘴。
眼见着萧谨言的背影越走越远,她这才恍然快步跟了上去,只是这具身子有些孱弱,稍微走快了一些就有些气喘。
走到魏王府门口时,只有一辆马车,她正要开口,便听到马车里传来萧谨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