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就对嘛!”
“用你家二子的话来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孙有财得意一笑,他小时候被李玄压一头,长大了本以为李玄一走就没人来压制自己,结果又出了个李叶,当真可恨!
不过你兄弟二人厉害又如何,不照样失踪的失踪、死的死!
孙有财根本没把半截身子入土的李平放在眼里,拿着银子就走了过去。
呛!
柴刀破空,猛地砍在孙有财肩膀上!
“啊!”
“老狗,你敢!”
李平终究是老了,这一刀只入肉不到两寸,没能一招杀死孙有财。
孙有财暴怒,提起长枪便刺。
李平冷笑一声,等的便是此时。
李平扭身一拉,长枪位置偏移,往他旁边的杵着的外形汉子身上戳去。
“你们不想跟跟孙有财动手,老夫偏要逼你们动手,老夫的银子不是那么好拿的......你们要怪就怪自己摇摆不定!”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那外姓汉子还没有反应过来,长枪便已至眼前。
就在这时!
砰的一声!
像是弓弦的震颤,又像是低声的咆哮。
长箭破空,直直掀开孙有财的天灵盖,红白之物迸发,洒了李平一身。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慑住了。
“玄......玄儿!”
李平率先抬头,看到房顶上的李玄。
李玄没说话,脸色平静异常。
默默弯弓拉箭。
这一石弓在他眼里跟玩具没多少区别,轻轻松松拉了个满月。
弓身咔咔作响,像是下一秒就要绷断似的。
院子里的众人惊惧的看着房顶那道如神如魔的身影。
“是李玄!”
“李玄回来了!”
“他竟然没死!”
李玄咧嘴一笑,俯视着众人戏谑的说道:”我箭囊里还有十一支箭,你们中有两个可以活着出去......”
高打低打傻逼!
又是嗖的一箭,一个靠前的汉子瞬间被洞穿头颅,就像是木签子叉山楂,一插一个准!
李玄又拉弓!
剩下的人总算回过神来,争先恐后的外跑。
这个疯子!
他怎么还没死啊!
所有人都在心底咆哮,然后溜的一个比一个快。
李玄又放了一箭。
射中一个人的小腿。
等人跑的差不多了,李玄收起长弓一跃而下。
将小腿被射穿在地上打滚哀嚎的男人拖进院子。
关上门,插上哨。
猛地一脚踢在男人肚子上!
“你最好安静一点......”
李玄嘶哑着声音,语气中尽是疯狂!
“爹......”
李玄看到院子中拿刀的苍老的身影,再也忍住情绪。
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泪流满面。
李平亦是老泪纵横。
“孩儿不孝。”
“还有大哥他......”
李玄在房顶上听了个全乎。
李叶待李玄极好,可没想到五年前一别,竟是阴阳两隔!
片刻后,李玄擦干眼泪。
对着几个‘帮衬’自家的汉子道谢。
“今日大恩,李玄他日必当厚报。”
几人连道不敢,腿脚哆嗦着离开。
送走几人,李玄扬起刀割断了那男人的手脚筋。
“爹,你快去寻娘和嫂嫂。”
“这里我来处理。”
李玄说着,将那满是后口的长刀递给李平。
李平也不含糊,接过刀从后门追去,当年敢一个人穿越山林,带着媳妇、挑着两个娃来来此定居的男人,只要有刀在手,龙潭虎穴都敢闯一闯!
“我问,你答!”
“敢骗我一个字,我便宰了你,再去宰你全家!”
“玄哥儿,是我啊,我是二牛,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对不住你,你就饶......啊啊啊啊!”
二牛讨饶的话还没说完,猛地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
李玄将插在他大腿上的箭矢狠狠转动然后拔出。
锋利的倒钩撕扯出大块血肉。
“废话就没必要说了!”
“我哥是怎么死的?谁主的事?”
从李玄可以自主行走开始,李玄便拉着李叶每日锻炼。
李玄几乎将自己前世所会的一切搏杀之术和基础技能都教会了李叶。
当李玄走的时候,李叶一身实力少说也有李玄的七成。对付村子里这些废物,他一个人挑翻十多个也不在话下!
“是孙家!村正说孙有财在大山上发现了一股山泉!流量很大!想把这个山泉引流到山脚的田里。“
“但整个村里会水利勘探和导流之术的只有你兄弟二人,迫于压力李叶便跟着上山了......再后来他便失踪了,直到前天你爹才在山上找到他的尸体。”
李玄虎目含泪,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那这次夺我家水井,也是孙家的主意?”
“是......”
二牛瞟见李玄血红的眸子,不停的讨饶:“玄哥儿,真不关我的事,我也是被逼得,家里没水了,一家老小都快渴死了,我也没办法啊!”
“你放过我!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李玄咧开嘴,惨白的牙齿露出来,像是吃人的恶鬼。
“好,我放过你!”
噗呲!
李玄猛地将箭矢捅进他的心口。
“你看!这不就放过了?”
李玄将手上的血擦在二牛的衣服上,捡起地上的长弓和箭囊。
将三具尸体上的箭矢拔出来。
“只有三根箭,可不能浪费......”
哪有什么十一支箭,刚刚老爹还在场,怕真砍起来伤了他。骗那群蠢货而已!
李玄来到水井边上,将木桶放下去。
哐当一声,像是碰到了他当年放在井底的大石头。
“水井也快干了?”
提起木桶,却只见极少的泥水。
“难怪大哥会冒险上山,想必除了形势所迫,也有担忧自家吃水的问题......”
“孙家!害我大哥性命,我必屠你满门!”
李玄拿着弓,追着李平的脚步去。
没走多远,就看到了被护拥着回来的一家子。
“娘......“
李玄自认为是个理性的人,可面对多年未见的老娘,就是忍不住流泪。
“我的玄儿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老娘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户人家,从李玄诞生起就一直在为这个家庭打转。
“我走之时,明明爹娘都尚且康健,大哥也还健在,可如今,怎成了这般模样?”
张彩凤摸着二儿子的脸,一想起躺在棺材里的大儿子,不禁悲从中来。
“回家,我们回家!“
一家人心惊胆战了两三天,生怕孙家人破门而入。
现在李玄一回来,顿时松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