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虎的出现打乱了杀手们的阵脚。
一点杀手的样子都不见,只顾着逃命。
太诡异了好吗?连老虎都能飞。
“啊.....”其中一个杀手被斑虎抓住肩膀,眨间提溜起来,飞上半空。
吓得他完全丧失斗志,只顾着大喊大叫。
待到一定高度,斑虎爪子一松,那黑衣杀手从半空中掉下。直直落在另一个黑衣杀手举起的剑上。
当场被刺死。
“该死,愣着做什么?给本堂主杀。”
太过诡异的斑虎让不少人生了退意。
正在此时,一阵诡异的笛声悠悠响起,如泣如诉,仿佛从幽冥地府传来的招魂曲。
那魔笛之声起初若有若无,似远在天边的幽灵低语,渐渐地,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尖锐,如同无数根细针直刺人的耳膜。
“啊,这笛声有问题,大家快捂住耳朵。”堂主捂住自己耳朵的同时,大声道。
可任由他们如何捂耳,那尖锐的笛声都能传进耳中。
“噗嗤——”一声响起,一黑衣杀手像是被无数把利剑刺中一般,鲜血自内而溅出,倒地身亡。
“逃!”笛声太过于诡异,想逃却无法挪动脚步。
“啊.....”越来越多的人血自体内爆出,倒地而亡。
笛声如同一条毒蛇,缓缓缠上他们的身子。然后在他们身上猛咬几口,在没有反抗的情况下就失去了生命。
死亡的阴影在每个杀手心中笼罩,不多时,全部倒地。
青洛缓缓放下手中魔笛,他的眼神异常平静,平静到方才那极具恐怖的一幕,仿似并非他所为。
简晚来了,如仙女一般,降临在青洛身边。玉手一挥,祭出玄昧真火,将所有杀手烧尽。
“怕吗?”简晚正视着前方,话是对身旁的青洛说的。
“不怕。”有她在,他不怕。
青洛紧了紧手中的天魔笛。他想,跟着她是他这一生做得最正确的决定。
青洛偏头,目光落在简晚美得不真实的侧颜上,心中翻涌着无尽的情愫,却又如同被巨石压抑着,无法吐露分毫。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恋与爱意,那是一种小心翼翼的珍视,仿佛她是世间最易碎的珍宝。每一次看向她,他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那是一种无法控制的本能反应。
但,这些,都无法言说。
他是她遥不可及的存在。
青洛微微垂下眼眸,将那炽热的爱意隐藏在眼底的深处。
他紧了紧手中的天魔笛,仿佛这是他与她之间唯一的联系。他告诉自己,只要能守护在她身边,那就足够了。
她太美,美得让人窒息,又让人敬畏。
他们都没有资格与她平起平坐。
只能仰望。
曾经的青洛神医已经死了,现在的青洛只为她而活。
说来奇怪,在重塑筋骨后的当晚,他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梦见自己死了。
死在去京城的路上。
他想,他若是不留下来找她,他已经去了京城,并且死在了路上。
她问他怕吗?
不,他不怕。他的命是她给的,有她在,他什么也不怕。
杀手们都死了,村子安静祥和,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青洛回去后就睡下了,全然忘记床底下还有一个睡得正香的大活人。
二日天亮,容止一睁眼就发觉自己睡在床底。
他从床底爬出来,冲进灶房,就给忙碌的青洛来了两拳。“你这小子,居然趁我熟睡将我拖入床底。我,我要告诉姐姐去。”
说完,风风火火地跑走。
青洛也没理他,自顾自地忙着手上的活计。
“姐姐,姐姐,我不要跟青洛那小子住一屋,他将我拖床底下,捉弄于我。”
听到他的话,殿后堂的简晚嘴角抽了抽。从内间走出来。道:“你确定他是在捉弄你,而不是保护你?”
“哼,那小子见我与姐姐走得近,一直看我不顺眼。他将我当傻子呢。以为我不懂他那点花花肠子。”
简晚:......
说得他好像不是傻子似的。
失忆,心智还倒退了十来年。
估摸着只有八九岁的心智,与二宝相仿。
“昨夜有贼人进村,青洛是为了保护你才将你藏进床底,你误会他了。”
简晚替青洛解释了一句。
容止瘪嘴:“谁家好人将人往床底下藏啊?出事了也不将我叫醒。万一被贼人发现,死了怎么办?他不知道贼人就喜欢钻床底吗?”
简晚:.......
吃过午饭,容止发现村外有条小河,高兴地拉着简晚要下河捉鱼。
“姐姐,你在这里等我,我下去捉鱼,给你熬鱼汤补身子。”
说完,就一头扎进水里,也不管入秋的河水有多凉。
看得简晚嘴角直抽。
容止在水里游了半天没看见一条鱼,非常气馁。
简晚无奈一笑,摊开右掌,暗运自然之力,将水中鱼儿往容止身边聚拢。
“哇,好多鱼,好多鱼。姐姐,你等着,我这就给我抓两条上来。”水里的容止开心坏了。
很快抓住两条大鱼抱上岸来,“阿嚏.....”刚上岸就打了个喷嚏。
着凉了。
简晚递过去一颗丹丸,“吃了。”
容止一脸好奇,“是糖果吗?”他望着简晚笑。
“是糖果,吃吧。”简晚骗他。
容止想也没想地放进嘴里,结果是苦的。但他还是吞了下去。姐姐不会骗他。
见容止衣服湿透,简晚上前一步,将手搭在他后背,暗运功法。不多时,衣服就变干。
容止惊得瞪大眼睛,“姐姐,你真厉害,还会法术。”
简晚淡淡一笑,道:“姐姐厉害的地方多了。”话罢,单手抓着容止的肩膀就将人提了起来。然后飞上半空。
容止先是一吓,随后是狂喜。“姐姐居然还会飞。”
容止满脸都是震惊。
很快,简晚带着容止飞进镇子,落在一条无人的巷子里。简晚放下他就往前走。
容止屁颠颠地跟上。“姐姐,我们去哪儿?”
“善缘斋。”昨天说去,被容止耽搁了。
二人从巷子出来就看到一个老人家在卖糖人。容止很想吃,站在摊前不动。
“姐姐,这糖人好吃吗?”边说边咂嘴。
“没吃过,尝尝吧。”
“嘿嘿,我也没吃过。”
于是,简晚给他买了个糖人。
拿到糖人的容止笑得像个孩子。笑完马上舔了一口,甜丝丝的.
“先生,请帮我算算,我的使命是什么?”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简晚蓦然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