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贤脚步匆匆地走出了斗魂场,只见他先是向左转去,接着又猛地向右一拐,如此反复多次。每走几步路,他便会停下来,紧张兮兮地回过头张望一番,那模样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猛兽正紧紧追着他不放。
更让人觉得可疑的是,此时的他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件黑色的长袍,迅速将自己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那件黑袍看上去有些陈旧,甚至还有几处磨损的痕迹,但此刻却成了他最好的掩护。
他把帽檐压得极低,几乎完全遮住了自己的面容,只露出一双闪烁不定的眼睛。配上他那鬼鬼祟祟、东张西望的动作,远远望去,简直就像是一个刚刚偷完东西、正急于潜逃的贼人一般。
终于,他在一个幽暗的小巷口前停了下来,他看着幽暗的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乖乖,这巷子晚上怎么这么冷。”随后抬脚走了进去,那健硕的身影在黑暗中渐行渐远,最后彻底被黑暗吞噬。
在那幽深而又漆黑的巷子里,仿佛连空气都被墨色浸染,没有丝毫的光亮能够渗透进来。赵忠贤静静地伫立其中,他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只见他微微动了一下手指,动作轻缓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只引起了一丝细微的波动。就在这时,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他食指上突然闪过一道极其微弱、几近不可察觉的光芒。这道光芒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短暂却耀眼。
紧接着,一盏古旧的灯笼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那摇曳的火苗宛如风中残烛,似乎随时都会熄灭。然而就是这样一丝微弱的光亮,却给这片幽暗的空间带来了仅有的一点光明。但这点光明实在太过渺小,只能勉强照亮赵忠贤身前几步的距离,让周围的黑暗显得越发深沉和恐怖起来。
“哒哒哒,”一阵脚步声从巷子的另一边传了过来,哒哒哒,脚步声越来越近,赵忠贤站在原地静静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
……
另一边,在众人的协助下终于将唐三带回了史莱克学院,在经过陆羽的救治后唐三已经没有的生命危险,并且在赵忠贤赠予的药剂的帮助下唐三的内伤也稍微有了好转,按照陆羽的经验来看唐三只要在躺上个一两天应该就能醒过来了。
就在此时,奥斯卡轻手轻脚地走到唐三床边,小心翼翼地帮他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被子。他仔细地将被角掖好,确保每一处都严严实实的,不会让冷风有丝毫侵入的机会。然后,奥斯卡静静地站在一旁,凝视着唐三那安静祥和的睡脸,心中满是关切和温暖。过了一会儿,看到唐三呼吸平稳、已然进入甜美的梦乡之后,奥斯卡这才放心地转身离开,朝着自己的床铺走去。
一到自己的床前,奥斯卡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一下子瘫倒在床上。只见他张开四肢,呈现出一个大大的“大”字形状,毫无形象可言地躺了下去。这一刻,他感到全身的疲惫仿佛都找到了出口,迅速从身体里溜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舒适和放松的感觉。
“唉,胖子,你说陆羽这大晚上出去做什么,说是出去买药,可村里也不是没有药店,为什么非得到城里去买呢?”奥斯卡疑惑道。
“这我哪里能知晓啊!说不定人家是打算购买某种稀有名贵的药材呢!要知道,唐三跟人陆羽可是从同一个村子里走出来的,彼此之间的关系那般要好,多关心关怀一下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啦。”此时的马红俊正像奥斯卡那样,呈一个大大的“大”字横躺在床上。一路之上,正是他们俩不辞辛劳地将唐三给背回来的。
“哎呀呀,气死人了!就在这紧要关头,咱们那位院长大人居然不见踪影。好不容易等到他人出现了吧,却又是那副吝啬守财奴的模样,就连一辆小小的马车都舍不得租用,可把本胖爷累得够呛!感觉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尽管马红俊紧闭着双眼,但那张嘴却是一刻不停地发着牢骚埋怨道:“依我看呐,小舞说得一点儿没错,咱们这位院长纯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奸商嘛!每一年收取那么多的学费以及报名费用,统统都装进他自己的口袋里面去了。只允许钱往他那里进,绝不允许往外掏一分一毫,简直就像是一只铁公鸡一般,一毛不拔!”
吱呀~就在这时,房间的木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道人影静静的站在那里,奥斯卡一看见那熟悉的面容,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同时不断眼神提示一旁的马红俊,可后者此刻闭着双眼,根本看不见奥斯卡的提示,嘴里依旧滔滔不绝的输出着,“奥斯卡你说咱院长每年赚了那么多钱都花哪去了,你猜他会不会偷偷出去逛窑子了?”马红俊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丝毫没有感觉到死亡正在接近自己。
奥斯卡看到弗兰德那看不出丝毫情感的面庞,甚至有些阴沉,最后干脆放弃了,任由马红俊发挥下去。
“院长,您怎么来了?”奥斯卡最终还是没能昧过自己的良心,开口道。
“没事,我过来看看唐三的伤势怎么样了。”弗兰德的声音很平淡,平淡到听不出任何情感。
“院长!?”此刻的马红俊在听到奥斯卡的话以及那道熟悉的声音后,瞬间清醒过来,出人意料的是他那肥硕的身躯竟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瞬间从床上弹起,转眼间利索的站在弗兰德面前。
后者抬起脚走上前,两人立马识趣的同时侧过身来让出一条路,弗兰德走到唐三床前,仔细探查一番发现并无大碍后转身离开,在走过马红俊身边时弗兰德沙哑低沉的声音忽然毫无征兆的响起,“明天来一趟我的办公室。”
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