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谢祁的奸情呢?”
皇后:“难道你就不担心,本宫去陛下面前,告知他,你与谢祁两个人有了首尾?”
“母后,我是公主,谢祁是臣子。”
“母后尽管去好了,父皇责问起来,也不过是那点事。”
裴芝摊手,“我瞧着谢祁长的俊,拉着他睡了一觉,能是多大的过错?”
“父皇还能因为这点事,处死我不成?”
裴芝压低声音道:“届时,父皇也就明白了,为什么谢阁老忽然成为了十三弟的师父了。”
皇后闻言,脸色苍白得可怕。
裴芝已经没有什么,是可以被她给拿捏的。
是啊,裴芝与谢祁那点事。
说破天了,不过就是男女私底下那点事。
裴芝看谢祁长得好看,与谢祁有了关系。
陛下知道了,顶多责骂两句。
因为,裴芝没有亲皇兄了,她与谢祁,与谢家有了关系,也不是大事,没有触及到陛下的底线。
皇后不解:“那你当日为何还要听命于本宫?让老十三顺利拜入谢阁老的门下?”
“母后,现在可不是你关心这些的时候,你的哥哥,侄子,可都革职在家呢。”
裴芝提醒皇后,“我猜,三天应该够了吧?三日后,刑部或许就会登门,把母后您的哥哥,侄子,投到大牢中呢。”
皇后咬牙看着裴芝,显然不打算就这般认输了。
“或许母后认为,三天太长了?儿臣也可以帮母后催一催,两日怎么样?或者,一日?”
皇后坚定道:“陛下不会处置钟家的。”
“当初陛下登基,是我钟家扶持的他。”
裴芝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既然,母后这般相信父皇,那儿臣就先告辞了。”
“作为母后您名义上的嫡女,舅舅跟哥哥的头七,儿臣会去给他们上炷香的。”
眼见着裴芝起身,就要离开长秋宫时,皇后终于耐不住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
皇后不明白,裴芝一个公主,为何要与她这个皇后来作对。
“只要你帮本宫救了钟家这一次,等老十三登基后,本宫一定让他封你为长公主,让你享一辈子的尊荣。”
裴芝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母后。”裴芝笑完后,摇了摇头,“都到了这个时候,你怎的还如此天真啊?”
暂且不说旁地,老十三登基?皇后到底是哪里来的信心?
就因为,她是皇后?老十三记在她的名下,就是嫡子?
她与皇后已经撕破脸了,等日后老十三真登基了。
皇后必定要出这口恶气,怎么可能还会给她尊荣?
真把她裴芝当成傻子来糊弄呢?
“母后,您入住中宫这么多年,您认为,您说的这些话,儿臣应该相信吗?”
“那你待如何?”皇后不解,“你与本宫作对,难道你是打算投靠老四不成?”
“母后,您是皇后,应该说,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难道在您的心中,女子就应该依靠男子而立不成?”
皇后想到了什么,表情十分惊愕。
“你莫要痴人说梦了,你不过一个女子,你……”
裴芝伸出食指,抵在了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裴芝淡淡道:“儿臣可什么都没说。”
裴芝提醒了一句:“给母后两日的时间,母后要是想通了,去信一封,儿臣愿意留舅舅与大哥一条性命。”
皇后看着裴芝就这么走了,心中激荡万分。
皇后自然明白,裴芝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皇后失魂落魄地坐下,脑中思索着,眼下应该怎么办。
裴芝与谢祁之间的关系,不清不楚。
谢祁又在刑部任职,哥哥与侄儿的生死,真就是裴芝一句话的事了。
钟家一旦倒台,她想扶持十三上位,凭着一个皇后的身份,她想扶持老十三,难如上青天。
裴芝一个女子,能一步一步走到如今来。
裴芝现下已经拿住了谢祁为她所用。
原成聿也与裴芝关系亲密,她如若在帮衬帮衬。
裴芝的那个希望,未必不会有机会。
真思虑起来,皇后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不帮裴芝,她也难成事。
娘家的子侄,还不知道能有几个活下来。
裴芝能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公主,走到如今。
裴芝想要的,也未可知能不能拿到。
当晚,老十三在长秋宫发起了高热。
皇后找了钦天监批语,说皇后与十三皇子之间,并没有母子情分。
如若强求,十三皇子恐怕性命不保。
皇后为了十三皇子的安危,把十三皇子送回了乳母身边,让乳母照料。
并且,皇后道,为了皇子们的安危,以后不会再过继皇子了。
裴芝听到消息时,正在用午饭。
随之而来的,便是皇后的密信。
信中字数不过寥寥,看过后,裴芝便烧掉了。
从皇后把老十三抱离身边,裴芝就知道,皇后的选择了。
裴芝去了书房,秦向阳在一旁给裴芝研墨。
写好了信件之后,塞入了信封,秦向阳接了过来,滴上蜡。
秦向阳见着裴芝要拉铃,抢先摁住了裴芝的手。
“这封信,要送给成王世子吧?”
“嗯。”
秦向阳主动请缨:“我代公主去送吧,正好我也有事要出门。”
秦向阳要送,裴芝也没阻止。
裴芝猜测,秦向阳应该是有什么话,要对原成聿说的。
裴芝把信件交到了秦向阳的手中,“有劳。”
秦向阳有些不乐意道:“我与公主都成婚这么久了,怎么公主还这般客气?”
裴芝明白秦向阳的意思,“我之后不会了。”
秦向阳前脚离开,后面,秦母就来到了公主府中。
说是家中的船捞上了一批新鲜的大闸蟹,送过来,给裴芝尝一尝。
秦母好歹是裴芝的婆母,就算裴芝是公主,表面客气也是要的。
秦母朝着裴芝行了一礼,裴芝让人看座。
两个人唠了几句家常之后,秦母话锋一转,“二房的妹妹,前些日生了一对龙凤胎,洗三公主可要去参加?”
裴芝放下茶盏,笑道:“龙凤胎么?可真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