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苟气得都跳起脚来,他是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物,不善于辩驳,就属大嗓门,
破口大骂,
“你小子跟我装是吧?劳资有证人,证明这钱就是你拿的。”
秦宇眉头一挑,只当这货在唬他,这事儿就自个和刘八皮所知,两人这几天都在魔都,
怎么可能有第三人知晓。
道:“行啊,那你就把证人叫出来,我跟他当面对质一下。”
“何剑,你给劳资滚出来!”
王二苟朝身后人群喊一声。
藏在一干混混里头的何剑这会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先前他见秦宇和刘八皮两人鬼鬼祟祟的,又结伴离开村子,说是去什么魔都帮老板干活,
这两人嗜赌如命,干活?鬼才信呢。
又刚好听闻,王二苟在山上开的赌场被人阴了,还被抢了不少钱,这王二苟放出话来,谁能抓到坑他钱的混蛋,
奖励两千大洋!
马上年底了,自个兜里一分钱没有,就打上这两千块钱的主意,这些天找了几个当晚在赌场玩的赌客,从他们嘴里探得当晚的一些消息。
再加上秦宇、刘八皮两人,这几天很是反常,这刘八皮愣是几天不打牌,他就怀疑这事儿八成是这两人干的。
但从头到尾也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没有一丝一毫证据。
只是这两千块钱的诱惑实在太大,所以跑去跟王二苟说了,人当时说得好好的,不把他身份说出来,
这转个身就特么把他给卖了,怪自己太天真、幼稚,信了这种混球的鬼话。
眼下事已至此,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走到前头,
“苟哥!”
王二苟喝道:
“当着大家伙面,给我大声说出来,秦宇这王八犊子是怎么坑我钱的。”
“我……”
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搞啊。
“何剑!”
秦宇面色阴沉,冷冷道:
“原来是你这混蛋在搞鬼,你倒是跟我讲讲,我怎么坑了他王二苟的钱了?”
何剑一咬牙,豁出去了,今儿他要不把秦宇两人咬死,那他就得被王二苟给整死。
道:
“秦宇,你别装了,当天晚上你和刘八皮两人,一里一外,刘八皮在山后的发电机处躲着,等到了约定时间,他断电,你趁机捞钱跑路,
你敢说不是?!”
“呵呵……!”
秦宇冷笑起,倒是有些小瞧这家伙了,把这事儿给琢磨的八九不离十,刚要开口,站一旁的刘八皮跳了出来,怒斥道:
“何剑,你个王八羔子,敢栽赃陷害我,安的什么心?
苟哥,你别听这混蛋胡说八道,当天晚上我身体不舒服,根本没跟秦宇一块上山赌博,就搁家里躺着听收音机呢。
有邻居给我证明!”
说罢,左右扫视一圈,
“哎,那谁,王胖子,你给我说说,就,嗯……上个礼拜一,你跟你媳妇吵架那天,晚上我是不是在家里?”
刘八皮邻居一回想,记起来了,
“喔,皮爷……那晚我想起来了,你家灯一直亮着,这收音机开着都到半夜去了,我觉都没睡好,
这事儿我记得清楚。”
刘八皮道:“我那是拉肚子难受,整夜睡不着,只能听收音机解闷了。”
说罢,又把视线转回到何剑身上,道:
“何剑,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
何剑当即哑口无言,这都有人证明当晚人在家里,这就有些难办了,不过都到这节骨眼上了,他已经没退路,就算整不倒秦宇、刘八皮两人,也得把这事儿和成一稀泥,成一烂糊涂账。
这样对王二苟也算有个交代了!
道:
“就……就算你当晚没在山上,那肯定跟这事儿有关,谁知道还有没有第三人,不然你们两人,为什么在事发后要逃出去呢?
肯定是怕被苟哥报复了!”
“我呸!”
刘八皮骂咧道:
“你哪只狗眼看到我和宇哥逃走了?
我俩是跟着一私人老板去魔都干活挣钱了。”
“呵呵!”
何剑笑起,“你俩都是烂赌鬼,成天不是赌博就是睡觉,去魔都打工?鬼才信!”
刘八皮不多说,兜里掏出几张车票,来到王二苟面前,递过去,
“苟哥,你自己看看好了,这是我俩去魔都的汽车票和火车票。”
王二苟接过,看了看,车票没问题,道:
“你俩真去魔都打工了?”
刘八皮点头,
“苟哥,这不快过年了吗,我俩这成天赌博的,兜里也没个钱,但春节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是很重要的日子,总得好好吃顿年夜饭吧?
这不想着趁着年前出去挣点钱,这年也不至于过得太寒碜。
苟哥,你就是在借我几个胆,我也不敢坑你的钱啊,这个何剑本身就是一烂赌鬼,过去我俩在赌桌上有过纠纷,
这人啊,为了钱,什么烂事都干得出来,肯定是眼热你那2000块钱的悬赏金,完了正好又能借你手来收拾我俩,这样他既得了钱,又出了恶气,
何剑,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都把苟哥给玩得团团转。”
“你……你胡扯!”
何剑这下脸都白了,这稀泥是和不下去,说话哆嗦,
“苟哥,你……你别听这刘八皮乱讲,这事儿肯定是……是这两人干的,我,我……”
“去你娘的!”
王二苟一脚将人踹倒在地,都不用问了,就这副怂样,肯定是被这混蛋给骗了,恼火,
“你个狗日的,敢消遣你苟爷,想钱想疯了,命都不要了?给你打!”
边上几个混混围上来,对人一顿削,何剑被揍的是哭爹喊娘,杀猪叫声直穿天际,
“苟哥,不要打了,我错了,我错了,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哇哇哇……”
竟给揍的嚎啕大哭起来!
不过旁人也不会去可怜,这人也忒坏了,为了得悬赏金,却平白无故污蔑别人,
该!
一顿海揍,是头破血流,鼻子出血,嘴歪了,额头鼓好几个大包,身上全是被踹的脚印,
要多惨就有多惨!
收拾完这货,王二苟抬头看向前头的秦宇,依旧是骂咧着,
“小子,你特么挺横啊,打伤我这么些弟兄,这笔帐我记着,今儿就先饶了你!
咱走!”
放完狠话,率先朝院门口走去,后面一干混混紧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