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点多!
一辆黑色桑塔纳轿车缓缓驶入小区,过了会,在小区里一幢楼房前停下,边梅打开后车门,从车里下来,肩上挂一小包,脸蛋红扑扑的,走道也有些晃悠,明显是喝多了。
来到副驾边,弯腰道:“柳姐,那我先上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坐车里女人叫柳茹丹,开着一家贸易公司,恒丰贸易,听着挺大气上档次,其实就是一经销商,倒腾服装、鞋子、电器等,反正市场上什么火就卖什么,
从厂子拿货,低买高卖,说白就是一二道贩子,只是给外面包了层公司的外衣,以此作为掩护。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当然,其中也使用了些见不得人的伎俩。
这些年买卖做得还行,赚了不少钱。
轻点头,
“边梅,今儿辛苦,你也回去早点休息。”
边梅点头,转身往前头楼道里走去,坐主驾的男人看着前头走去的女人,那俩屁股蛋子扭来扭去的,小腹都有些热,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副驾女人自然注意到了,皱眉道:
“喂,眼睛拔不开了?要不要追上去看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哼!”
男人叫王辉,俩人是夫妻关系,王辉收回视线,见自个婆娘嗔怒眼神,道:
“你想哪去了,我对这女人没什么想法,我是在想,咱这局布得差不多了吧?这女人从咱手里也拿了不少好处,喂得也可以了,
什么时候把人也拉下来?”
柳茹丹道:
“再喂喂吧,这女人比过去的那些个女人要精明多了,不把她喂熟,不会乖乖就范的,
别急!
既然进了咱这屋,要人上床是迟早的事,这女人再精明又怎么样?
是个人都喜欢钱,绕不过去的!”
说着女人把外套脱了,里面是一件V领长袖薄衫,紧身型的,身材也饱满,玲珑曲线勾勒的凹凸有致,胸口的那抹白腻沟壑,
似欲望的深渊,让人越陷越深!
王辉刚喝了酒,虽跟自个婆娘早就折腾几百上千回了,不过这玩意就跟吃饭一样,
不吃总是要饿的,对人动起手脚来,要扒拉人衣服,
“你干啥?”
女人见状,也没阻拦,嗔怪声,“别闹,回……回去的!”
王辉见自个婆娘没拒绝意思,一把将女人拉过来,坐到双腿上……
“哎呀,你这人……让人看到!”
“大晚上谁来?又不是第一次了……”
夜深人静,一阵冷风吹过,树上枝叶飘落而下,飘飘荡荡落到了摇晃的车顶上,
王辉这会脑子里都是边梅那女人……
辛勤耕耘!
同一时间!
边梅回到家,开门进屋,里头黑乎乎的,把墙上的开关打开,
“啪!”
屋里顿时亮堂起来,就见自个男人坐客厅沙发椅上,闷头抽烟,给她吓一跳,抚着胸口责怪道:
“你这大晚上不开灯,一人坐那干啥?吓死我了!”
林军见媳妇回来,把手里烟掐灭到面前插满烟头的烟灰缸里,起身过来,皱眉道:
“我干啥?这话得我问你吧,看看时间,这都几点了?还在外面鬼混!
我工作一天回来,都累死了,连个热饭都吃不着,你自个看看桌上,还是白天的剩饭剩菜,你这一天天的不着家,到底要干嘛?”
“行了,行了!”
边梅不耐烦把话打住,过去到客厅,把包放一边,一屁股坐到沙发椅上,脱了脚上的高跟鞋,一手给揉着,
道:“你以为就你累,我这从早忙到晚,工作到十点多才回来,我说什么了?
你又不是小孩子,有手有脚,我还没说你呢,桌上不会自个收拾下,自己做饭吃?
真是!”
林军过来,见媳妇这模样,更为气恼,
“你这干什么工作?你瞧瞧你这样子,打扮得花里胡哨,天天喝得这么醉醺醺回来,不知道的,以为在外头干什么卖肉的活呢!”
“林军,你别胡说八道!”边梅气恼道:
“你非要跟我找茬是不是?我先前就跟你说过,在贸易公司上班,每天最多的业务就是跟客户谈生意,酒局应酬免不了的,你以为我想喝?”
林军眉心都拧成一疙瘩,道:
“咱就不能找个安安稳稳的工作?你这成天进出酒店,跟什么客户吃吃喝喝,这算哪门子工作?
咱搬到这边才几天,就有些邻居开始 说闲话了……”
“说就让他们说去!”
边梅一点不在乎,不屑道:
“这些人真是闲的,他们就是嫉妒,我这工作干得好好的,工资又高,换什么呀?
不跟你说了,脑袋都迷糊,我去睡觉了”,把地上的高跟鞋一拿,光脚进了里面卧室。
林军垂身下的双手紧握,脑门青筋根根鼓起,这女人真是……
——
——
秦宇晚上回到家里,这会正是饭点,来吃砂锅的客人不少,里头几张桌子都坐满了,他老妈、小姨在门口灶台边煮着砂锅,热气升腾,脸都给热气蒸红了,
自个老爹和媳妇把煮好的砂锅,用铁夹子夹着,给里头客人送去,进进出出,脚不沾地。
“哎,老板,这边俩羊杂砂锅好了没?”
“老板娘,来俩瓶啤酒……”
秦宇见人忙不开,袖子一撸要上去帮忙,林沫沫过来道:
“不用你来,忙了一天也累了,你去后面歇着,我来就行……哎,稍等啊,马上!”
可是心疼自己男人,过去拿啤酒去了。
秦宇也没矫情,跟爹妈打声招呼,进了后院,正屋里秦宁专心致志看着电影,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都不知道他进来,
他这无奈摇头,过去坐到餐桌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口道:
“小宁,作业写好了?怎么又看这个!”
秦宁这才发现他哥回来了,道:
“哥,我作业都写好了,刚看了一会,你就回来了,不信你问我姐。”
“你姐哪在屋里,晚自习还没回来嘛?”
秦宁朝屋里看了圈,也没见人,疑惑道:
“刚还在呢,可能上楼去了,哥,我刚才好像看见姐她……她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