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围着餐桌,喝得都是白的,女人也是,这会吃喝有一会了,他们几个男的脸都红了,这女人脸上没见一点变化,
海量啊!
刘国庆道:
“秦宇啊,明儿咱们几个是不能出面的,汪倩就自个过去,不会出什么事吧?
要不让阿三这边安排几个人,在酒店外候着,有个万一,也能有个后手。”
“刘叔,你放心!”
秦宇道:
“我们这是去陪标的,结果已经注定了,那广源公司肯定能中标,那王家三兄弟和林天雄如愿了,还能对汪姐使什么手段不成?
不会有事的,咱就去露个脸,汪姐,你就放心去,到那喝口水,看个报纸,坐个把小时,权当休息了。”
汪倩抿嘴轻点头,声音软糯糯的,
“好的呢,小秦老板!”
秦宇多少无奈,你叫他秦老板不介意,干嘛要加个小字?
小嘛?
一边杨志有些担忧道:
“不过就这么轻易让他们把厂子给收购下来,要按咱这计划来,后面是否会发生些什么意外,谁都说不准,说真的,我这心里是一点没底。”
刘国庆和洪阿三也是轻点头,都有这顾虑。
秦宇道:
“杨哥,咱手里要资金充裕,我当然也想把厂子直接拿下来,省去后面很多麻烦,但现在咱不是没这么多钱嘛,
还有啊,就是现在能拿下来,一来,不划算,价高了。
二嘛,跟王家三兄弟,还有上面那位吴县,那就是死仇了,人一白一黑都有人,往后随便给你使点招,麻烦就不少,咱还能好好经营生产嘛?
你们啊,都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就是最坏一步,咱结果就是拿不下厂子,除了损耗些精力,也没什么损失。
是不是?”
几人又是点头!
杨志接着道:
“我听到点消息,这个广源的林天雄跟王家三兄弟闹得也厉害,说是差点动手,这对咱是有利的,
这几个畜生凑一块,狗咬狗一嘴毛,最好到时自个窝里斗,把里头那些破烂事儿给捅出来,也不需要咱动手,坐收渔翁之利!”
“杨队,这事也没那么简单!”
刘国庆谨慎道:
“你我都体制中的,如今上面吴县和林县,为了二把的位置,也是争得厉害,不过我是听到些小道消息,准不准不好说,但肯定不会是空穴来风,
县里一把是支持吴县的,有这位一句话,那分量就很重了,而且好像上面市里下来过人,专门对此考察过,对这吴应啊,评价不错,
我估摸啊,这二把的位置八九成是他了,唉……”这是他们不愿看到的结局。
“屁评价不错!”
杨志骂咧声,
“这姓吴的什么德行,机关单位里的谁不知啊?面上对你笑呵呵的,背地里却给你使坏,十足一阴险小人,除了会巴结领导,打得一手好乒乓,也就没别得了。
就这种货色能上去,简直没天理。”
秦宇见人这怒意,心里多少明白怎么回事,这杨队马上就是奔三的人了,人正儿八经中专生,这年头中专生吃香,严格意义上来说,比大学生还厉害。
在体制里摸爬滚打多年,却只是混了个治安队长,跟人一比,差距不是一般大,心里也就不平衡,难免失落,可以理解。
秦宇宽慰一句,
“杨哥,这都没外人,说句真心话,这年头不就是这种小人吃香嘛,给领导吹吹捧捧,这一高兴,提你一把,这就上去呢。
杨哥你呢,性子方面太直了些,让你去点头哈腰伺候人,这也不会,其实这也没啥,
体制不行,咱这做买卖,把钱装腰包里,他吴应费尽周折爬上去,就拿这次的收购,又挑人,又找空壳公司,费这劲,
图啥?
还不是为了钱!
咱挣干净钱,违法犯罪的事坚决不干。
你们看着好了,别看这位吴县现在春风得意马蹄疾,搁天上高高飘着,到时只会摔得越惨,
现在整得这些伎俩,以为多能耐,自个搁那沾沾自喜,其实都是小聪明,上不了台面的,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绝对死得透透的。”
刘国庆弹弹烟灰,轻笑声,
“秦宇啊,还是你稳得住,我们几个年纪大的,倒是慌里慌张,
行!
你这成竹在胸的,我们也能安心些。”
秦宇摆下手,笑着道:
“刘叔,你可别夸我,我只是据实说罢了,
这个吴应从跟王家三兄弟凑一块开始,其实结果就已经注定了,跟这种人勾搭一块,能有什么好结果?
反正咱现在就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几人在包房里聚了一个来小时,到了楼下门口,道别声各自离去,
洪阿三看着前头离去的那道娇俏背影,舌头忍不住舔了舔下唇,道:
“宇哥,你说这女人跟没跟老刘那个?”
秦宇转过身,看着洪阿三,见人面上兴趣满满,笑一声,“哪个啊?”
洪阿三道:
“宇哥,大家都男人,你这不明知故问,这女人可真带劲,跟电视上那些个明星一样,你瞧这屁股蛋子扭的,我这身体都在烧一样。”
“小三啊”
秦宇拍拍人肩膀,道:
“色字头上一把刀,咱还是悠着点,这女人可不是一般人都能驾驭的,刚酒桌上看到没?
不说别的,就这酒量,咱俩绑一块都不一定能喝过人。
你说能是清纯姑娘,想吃她?
你得做好大出血的准备,搞不好,肉没吃着,兜里给掏干净了,不值当!
再说了,你不有对象了,嫌热是吧?回家降火去。”
洪阿三摸摸鼻子,讪讪道:
“我也就说说,哪有那想法。”
秦宇“呵”声,“走吧,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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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八点半,开标会在东来酒店三楼一大厅里举行,这会里头人已经不少了,一切都已布置妥当,外头走廊上,
刘斌这会心情不太美,可以说很糟糕,训斥着手下,
“怎么搞的?这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份投标书?我不是让你给我盯死,你特么就这么给我办事的?”
下属低着头,额头都出汗了,支吾道:“刘厂长,这……这真不能怨我,这标书是昨儿投标截止前几分钟,那林县陈秘书亲自送过来的,那会我人也没在,不是在……在陪你喝酒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