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斌一听,当即不满道:
“不是,你这能不能搞清楚啊,害我白跑一趟,真是!”
转身要走人。
“哎,刘厂长,你等一会!”前台女服务员给叫住。
“怎么,还有事啊?”
服务员道:
“你另一个朋友的房间,确实落物品了,一瓶洗面奶……”说着从柜台里取出一小瓶洗面奶,
“呐,就这个,还是新的,丢了太浪费了,要不你给还她。”
“啊?”
刘斌一脑门问号,这哪里又蹦出另一朋友来?
他哪来这么多朋友,这洗面奶一看就是女人用的。
道:“你是不是搞错了?昨儿跟我来的就一个女的,我哪来别的朋友。”
“刘厂长,你这朋友不是昨天来的,是前天晚上”,
女服务员道:
“这女的你应该不认识,但后面来的那个男的,叫吴老板的,上次不是跟你一起来过,还在房间里打牌。
你还记得吧?”
“吴老板?”刘斌怔下,立马道:“是吴县,呃……”差点说漏嘴,
“人是不是四十来岁,长得挺高大,挺黑的?”
女服务员点头,“前天夜里过来,然后一早就走了,先来酒店那个女人,嗯……是第二天上午九点来钟才离开,这洗面奶应该是她的。”
刘斌不由上心了,问道:“那女人年龄多大了?”
“二十五六吧,长得很漂亮呢!”
这肯定是吴县外头包养的那个小蜜,跑这玩来了?这事儿他是一点不知道。
又问道:“我这俩朋友经常来这边嘛?”
“那也不是!”
女服务员摇头,
“也就这个月来得比较多,以前我印象里,一月也就一两次吧。”
接着又好奇问一句,
“刘厂长,你的这两位朋友是什么关系啊?总是一前一后到,然后离开也是,那个女人来时,又是另一个男的给骑摩托车送过来,
有一回我值班,这两人还在外头抱上了。”
刘斌眉头一紧,“那男的长什么样?”
“也挺高的,不过有些瘦”,女服务员回想着,
“对了,这人头发有些少,额头上这块都要没了。”
刘斌心里“咯噔”一下,这特么不是王三虎嘛,这混蛋要干嘛?
吴县的女人敢上,难不成……
面色一下沉了下去,拿了柜台上的洗面奶,警告句,
“这些事不要乱讲,好好当你的服务员,我跟你们老板可是认识的,乱嚼舌根,小心把工作丢了。”
女服务员连保证,“不会,不会,我不会跟别人乱说的。”
“那就好!”
刘斌应声,心事重重出了酒店。
待人一走,见开车离去,女服务员跟着跑出酒店,到了门口停着的一辆面包车主驾边,
坐主驾的洪阿三把车窗摇下,道:“怎么样了?”
女服务员把整个过程一说。
洪阿三点头,把准备好的五百递给人,道:
“这是你剩余的酬劳,后面要有其他人来问,知道该怎么说吧?”
女服务员点头,接了钱,“我明白,谢谢老板!”拿了钱,欢快的进了酒店。
人一离开,洪阿三又把车窗摇上去,对坐副驾的秦宇道:
“宇哥,你说刘斌这家伙会跑去跟吴应汇报吧?”
“肯定会!”秦宇点头,
“这家伙就是吴应的狗腿子,把人当作亲爹,跟王家三兄弟就是利益上的合作,该倒向谁,
心里门清!
这货让他干正经事,盘活厂子,一脑子浆糊,不过要是阴人,使些下三滥手段,倒特么真有两下子,
我要猜测不差,肯定会先去红浪漫那边摸摸底,等确定了,就会跑去吴应那边汇报。
回头让陈秘书,杨队长配合做场戏,把这一局给做得再大一些。”
洪阿三点着头。
——
——
跟秦宇所预料一般,刘斌在上午得到这一重大‘消息’后,一整天都不安宁,原想着第一时间就跑去领导那边,把情况给一说。
但又怕有什么纰漏,毕竟只是听酒店服务员叙说,没个实证,心里没底,所以在晚上八点,先去了红浪漫舞厅,侧面打听一下。
到了地儿,径直上楼来到办公室,王家三兄弟都在,坐一边沙发椅上抽烟聊天,
见来人,王三虎起身客气道:
“呦,刘厂长,今儿怎么有空过来?来来,过来坐,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不用,我不渴!”
刘斌摆手,兜里掏烟,给人递上根,过去又给另两人递上烟,这才坐到一边,给自己来上一根。
王大熊把烟搁耳后,道:
“刘厂长,是吴县那边有什么吩咐嘛?”
“没呢!”刘斌随口道:
“我这厂里待一天挺闷的,过来玩玩,没什么事,呵呵!”
“喔!”王大熊吱一声,没再多话。
双方各怀鬼胎,彼此都很谨慎。
王三虎坐一边道:
“哎,刘厂长,吴县这二把到底什么能成?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个消息,厂子这边也不能这么拖着,
时间长了,底下职工要闹事了,麻烦不小,还有林天雄那边,别又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刘斌轻摇头,
“这我也不太清楚,领导有自己的想法,咱底下干活的,听从指挥就是。”
这话不是应付对方,因为他真不清楚,不过这在王家三兄弟眼里看来,那就是敷衍,在拖着他们了。
王二苟坐刘斌对面,狠抽一口手里烟,嘴里吐出道浓雾,虚眯着眼来一句,
“刘厂长,这两天我都在盯着林天雄,这家伙前两天跑去??酒店,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在干嘛,咱可得小心点,这家伙鸡贼着呢!”
刘斌一听这酒店名,夹烟的手抖了下,心里慌张,难不成这三人已经知道他撞破那女人的事了?
故意拿话点他呢?
这里头其实也挺巧的,可谓神助攻秦宇他们。
这林天雄跟刘军、张北凑一块密谋,还有吴应跟他姘头去外头开房潇洒,
巧不巧!
都在同在酒店!
完美的误会!
刘斌面上有些不自然,说话支吾,“嗯,那个,好……好的,我会注意的,呵呵!”
手上动作,面色神情,王家三兄弟都看在眼里,心里已笃定,这刘斌跟他们生异心了。
同样,刘斌也是这么想的,认定那女人就是这三人故意安排,埋吴县身边的一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