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家人在正屋门前的屋檐下吃饭,儿子平安回来,王金凤比谁都高兴,做了一桌子菜,不住给夹着菜。
秦宇苦笑声,
“妈,我这碗里都还有呢,我自己会夹的,你自己也吃。”
王金凤道:
“我看你都瘦了,这些天在里面肯定遭罪了,多吃点,这老母鸡炖了一下午,多吃点,补补身子。”
“嗯,好好!”秦宇点着头,“吃着呢。”
王金凤又道:
“今儿真是怪了,巷子里头砂锅店那夫妻俩,跑来跟咱赔礼道歉,还把砸玻璃的钱给赔了,
你们是没看见两人的表情,点头哈腰,谄媚奉承的,真跟孙子一样,我和你爹都以为人吃错药了,
还是说良心发现了?”
一边秦玲道:
“妈,就那两个人,先前来咱店门口,跟泼妇无赖一样的骂街,有多难听就骂多难听,你还指望人良心发现,这种人有良心嘛?
还不是大哥有本事,安排人去那边‘吃饭’,这才乖乖跑来跟咱赔礼道歉,活该!”
“吃饭?”
王金凤愣下,然后好像明白点什么,看着自个儿子,道:
“小宇,你可别乱来,骂就让他们骂几句好了,咱也少不了一块肉,你这刚出来,别回来人报警,这又抓进去。
况且人都已经道歉了,就这样算了。”
他老妈就是这种人,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人再恶,稍微对你示点好,赔个礼道个歉,说上句对不起,以前的怨气分分钟没了。
他正要开口,自个老爹插话道:
“这事儿小宇做得对,咱先前就是太忍气吞声,做那老好人,可人家不但不领情,反而变本加厉,觉得咱好欺负,都爬到咱头上拉屎撒尿了,
是得给点人颜色看看,不然后面怕是都消停不了。
不过小宇啊,人家既然来认错,钱也赔了,就这样吧,也别把事弄大。”
秦宇点头,稍有些诧异,自个老爹什么时候也这么硬气一把?
吃完晚饭,便早早上楼休息了,明儿一早还要赶去J市,得早点睡觉,
媳妇洗完澡,就穿个三点式从一边上了床,当着他面,上头的小粉布头给摘了,颤巍巍的饱满就那么突兀的呈现在他面前,
他这刚洗完澡,刚凉快点呢,感觉又燥热起来。
“你这干啥?成心不让我好好休息!”
林沫沫伏到自个男人身上,双颊生晕,羞答道:
“不让你干坏事去!”
“啊?”这没头没尾一句,他是一脸疑惑,“啥意思?”
林沫沫低低道:“那位电视台的王主持可也在J市,这次人家帮了你这么大忙,你不得好好谢谢人家。”
“哈哈哈……”秦宇忍不住笑起,道:
“我是办正事去的,可不是谈情说爱,照你这说法,人家帮我一大忙,我还得把人娶进门怎么着?你这纯粹自个给自个找不自在,
没影的事儿!”
“那我不管!”林沫沫嘟嘴道:
“你们男人兜里有钱,不就爱喜新厌旧,那王主持漂亮有本事,我呢……哎呀!”
没等人说完,秦宇一把搂住媳妇腰,让他坐到自个身上,那两坨都快贴他脸上了,
女人惊呼声,羞红脸,“你……你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秦宇边说着,边开始上下其手,
“不是不让我干坏事嘛?那我就只能对你下手了……”
“你……你轻点了,咱爹妈在隔壁……啊啊!”
——
——
“嗡嗡嗡……”
清晨六点多,秦宇这边已经上路了,张北开车,他坐副驾,这一行就他们两人,
“哈!哈……”
路上哈欠连连,张北道:“秦厂长,昨晚没休息好?”
秦宇“嗯”一声,“家里房间吊顶上老鼠闹了一夜,都没睡好。”
昨晚被女人生生要了三回,今儿又这么早起,铁人也扛不住。
张北不疑有它,道:“秦厂长,那你把椅子放下睡会吧,我会小心点开的。”
“好!”
秦宇把椅子往后放,拿张报纸盖住脸,“到了叫醒我。”
上午十点左右,到了J市一酒店,先前电话联系过的,车子到酒店门口,人刚下来,在门口侯多时的贺强小跑过来,
“宇哥,北哥!”
秦宇点头,把人打量番,浑身晒得跟黑炭一样,要不是鹤立鸡群的个子,真没认出人来,
道:“你这怎么搞的,掉碳堆里去了?”
贺强挠挠头,讪讪道:
“宇哥,这几天我在外头天天盯着人,这不给晒黑了。”
“辛苦啊!”
秦宇点下头,伸手想拍拍人肩膀,发现根本够不着,多少尴尬,
“行,带我们进去吧!”
贺强前头领头,两人后面跟上,进了酒店。
几分钟后,来到楼上一房间,杨志、刘国庆、洪阿三,刘八皮几人都在,双方寒暄一番,
杨志道:“还是你小子舒服,搁局里待个几天,人没见瘦,反而变胖了,你这心也太宽了。
瞧瞧我们,一个个晒得跟非洲难民一样。
秦宇坐到一边床上,给人发了圈烟,最后自个点上,抽口道:
“辛苦啊,我在局里有杨哥你打过招呼,自然过得舒心!
这边情况怎么样?我这刚出来,可一点不知道情况,受害者那边都安抚好了吧?”
“还安抚什么呀!”
洪阿三挺恼火道:
“先前罐头里没捡出老鼠药成分时,这帮人跟疯了一样,到处宣传喊冤、叫苦,去商场闹,去‘市伪大院’举横幅喊冤叫屈,说要讨什么公道,严惩奸商,还把村里的一些老头老太太叫去,
大院门口小板凳一放,排排坐,任何人不准进出,你说这些人多牛叉吧。
电视台采访,来者不拒,这整得多光荣一样,这是要把咱往死搞得节奏。
前天晚上法制节目一播出,测出罐头里有老鼠药,
好家伙,这帮人跟老鼠见猫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那‘市伪大院’门口连只鸟雀也没了,受害者家属这两天就搁家里头待着,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知理亏,还安抚个屁!
要我说,咱就得告这帮刁民去,娘的,被这么一搞,咱这罐头厂名声真是烂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