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道:
“杨队,你这话意思,我可以理解为在J市市局里有洪兴的保护伞对嘛?”
杨志摇头,
“我不是这意思,因为我手里也没证据来支撑这些,我说的是,我们N县警方在J市查案,确实是受到方方面面的阻挠,
我举个例子,正宇食品公司,也就是此次‘毒罐头’生产厂家的老板秦宇,在案发的第二天,J市警方就过来把人控制住,押在警局一个多礼拜,在案件事实并没查清楚,就这么把人当犯人一样关押、审讯,本身就是违法的。
这从侧面也能反映出一些问题,再结合现在这几人的招供,很难不让人不去联想,这幕后是有什么人在操控这一切……?!”
节目还在播出,而同一时间,不少人都在电视机前观看着,
某处酒店房间,刘军浑身就一大裤衩,坐在床尾,边上女人胸前裹一浴巾,面色潮红,几缕青丝黏连在额头,气息微喘,身后的床单被褥有些凌乱,
显然,两人刚经历过一番盘肠大战,这会正看着电视上的法治最前沿节目。
刘军这会心情从刚才的亢奋—贤者,又转回到了激动当中,不过也夹带着些许的遗憾、不甘。
激动的是,洪兴这家伙肯定是要栽了,他们布局了这么久,不就等这一时机嘛。
不甘的是,秦宇这混蛋还真是有招,这种绝境,还能翻盘,直接来了个绝地大反击,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直接致人死地,不会给你任何挣扎的机会,
可比洪兴那些个‘小手段’,强了不知多少。
“辛姐!”刘军转头问女人,
“咱接下来该怎么做?聂琴那女人先前还一直跟咱讨价还价,我看现在她会怎么说,要不现在给人打个电话?”
“别急!”
辛蕾面色淡然,“有烟吧?”
刘军起身过去到床头柜,拿了烟过来,给女人一根,自己也来上一根,
辛蕾抽口道:
“现在该是她聂琴来求咱跟她合作,等着吧,今晚一过,洪辰肯定爆雷,原有的市场份额怕是要被其它竞争对手蚕食了,到了那会,咱再出手,以最低的成本尽可能多的拿下洪辰的份额。”
刘军点头,不过还是有些担忧道:
“辛姐,这洪辰后面要是一蹶不振,彻底蔫巴了,咱这投入的钱可是都打水漂了。
这可是有前车之鉴的,之前的桔子罐头,不就烂大街,顾客不买账,经销商纷纷退货,洪辰怕是也要重蹈覆辙啊。”
“肯定是!”
“那咱还投什么钱啊?”
辛蕾道:
“小军,咱手里资金有限,它洪辰要不出大乱子,你觉得咱有机会嘛?
就是有,占据的份额也只是极小一部分,洪辰食品在J市同行业当中,长年占据市场第一把的交椅,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就是最坏的结果,洪辰市场份额被竞争者瓜分殆尽,那不还是有这么些厂房,办公楼,机器,地皮,光这些固定资产,也足够咱分得一杯羹了。
聂琴那女人要不是急于想摆脱洪兴,跟那相好出国厮守,你觉得她会把手里的份额卖咱?
人家又不傻。”
刘军点头,“辛姐,那听你的,等这女人打电话过来,主动联系咱。”
说着话,瞄了眼女人胸前,那裹着的浴巾有些掉落下来,丰满的两坨见了半圆,
沟壑深深,香艳诱人,刚完事,又有了感觉……
辛蕾轻笑声,“你可真是牲口,才多大会,又想了?”
刘军听得这暧昧语气,粗暴的一把将浴巾扯掉,给摁到床上,
“烟,小心点!”女人娇嗔句,“看你这猴急样!”
相比林天雄的软弱无力,刘军带给她的是那种极致的冲击感,令人痴迷,
夹烟的手耷拉在床外,晃呀晃的,一截烟灰落到地面上……
——
——
J市一处普通住宅小区房间里,雷政跟往常一样,下了班,就跟个二大爷一样,什么事也不干,往沙发上一坐,他婆娘就得把泡好的茶给端过来,烟备好,就差给点上了。
他婆娘道:“今儿怎么这么晚回来,有事啊?”
雷政拿过面前的茶杯,喝了口,看着自个婆娘这松松垮垮的身子,一张老脸,跟刚外头酒局上那粉嫩多汁的年轻女下属一比,简直没眼看,
皱眉道:
“局里有饭局,我能有什么办法!”
没多说,起身道:“我去洗个澡,晚上你和孩子睡隔壁房间吧,这几天都在查案,得休息好。”
刚喝了不少酒,又被女下属一阵撩拨,一身火气,不过见自个婆娘这模样,
再大的火,也分分钟灭了,往里头卫生间走去,
“案子?”他婆娘道:
“案子不是破了嘛?是南山村那两个村民投的毒,还说是洪辰食品的老板,叫什么洪兴指使的。”
“这种事能乱讲的”,雷政训斥一句,道:
“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你都听谁说的?别听外头那些长舌妇嚼舌根,要给自己惹麻烦的,真是。”
他婆娘道:
“刚电视上都播了啊,那两个投毒的村民自个招供了,这还能有得假,连警方都出面了,应该是你们局里的同事吧?”
“嗯?”雷政是一脸懵,不过心里隐隐察觉到不对了,忙道:“什么电视?什么同事?”
他婆娘便把刚电视上的节目内容详细一说。
雷政身体晃了晃,脸一下就白了,他婆娘道:
“你……你这咋了?没事吧?”
雷政没回答,踉跄着来到自家电话座机旁,因为他刑警中队长的身份,家里是安有座机的,单位出钱,
忙给拨打了一个号码,很快通了,这边刚开口说个“喂”字,
那头道:
“雷队,是你嘛?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你……你赶紧来局里一趟,局里领导都过来了,王局点名要你过来,市里的刘舒记也过来了,
你抓紧些来吧,我看领导都生气了。”
“咕咚!”
雷政浑身打个哆嗦,身躯如坠冰窖,抓电话柄的手抖动个不停,心里后悔万分,为什么要给洪兴去趟这滩浑水,
心里更是骂娘,这混蛋这么多事瞒着他,他这稀里糊涂成了‘帮凶’,给人当枪使了,真是黄泥掉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喂,雷队,你再听嘛?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