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树木繁多,欧力几人,跟着大龟走了10多分钟,才从茂密的树杈中,发现一座复古的日式木屋。
木屋虽然只有三层,但面积庞大,如同碉堡。
给欧力的感觉,这里不像是度假酒店,更像是私人的庄园会所。
几人又走了几分钟。
才发现木屋门前的两侧,站着一群,跟大龟穿着相似的西装男。
面无表情,手里握着长刀。
他们都是蒋天生在这些天,召集的洪兴兄弟。
西装人群,见欧力几人到来,对他们点了点头。
“把鞋脱了,进去吧,不要大声喧哗……”
大龟缓缓的推开了木门,小声的说道。
事关生死,就连平常大大咧咧的生番,都紧张得不行,有所收敛。
木门一开。
只见,屋内的装饰简洁复古,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型木桌,蒋天生正跪坐在木桌旁饮茶。
“你们快过来……”
蒋天生察觉到了木门的动静,见欧力几人到来,连忙招了招手。
欧力几人一言不发,点了点头,走上前去,跪坐在了蒋天生旁边。
“你们发现有什么不对吗?”
蒋天生小声的问道。
“蒋先生,我虽然不认识这上面的字,但这玩意有点渗人……”
山鸡指了指头顶上,挂着的白色纸质灯笼,小声的说道。
“是祭字,你们怎么看?”
蒋天生品了口茶水。
欧力瞬间上头。
恨不得给蒋天生两耳光。
都这个时候,蒋天生还这么能装。
他看个锤子看。
陈浩南也感觉很不妙,眉头紧锁,一脸的愁容。
“不会,不会是要把我们当作祭品,都杀了吧?”
生番不自觉的流下了冷汗。
“我觉得有这种可能……”
欧力拍了拍生番的肩膀,表示肯定。
他觉得跟了生番这么久,生番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确实有这种可能……”
蒋天生点了点头。
“啊,那我们快走吧!”
“是啊,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毕竟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
山鸡,包皮生番几人瞬间流下了冷汗,打起了退堂鼓。
“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洪兴在台湾有人,我还要带你们过来。”
“就是因为你们是我最信任的人!”
“再说,外边还有100多个洪兴兄弟守着,山口组的人应该不会乱来。”
“大家放心,只要我能挺过这一关,不会亏待大家的。”
蒋天生不愧是龙头,忽悠人的功力,不低于欧力。
几句话就让山鸡几人的情绪稳定了不少。
过了许久,酒店的内屋终于有了动静。
只见内屋的木门被推开,从里面走出两个黑衣男子。
一人手捧相框,框内是一个青年男子的黑白照片。
一人身披白色长发,手里抱着一把古朴的太刀。
“立,立花正仁,怎么会是你?”
蒋天生见到长发男之后,大惊失色。
欧力也是眉头紧锁的盯着长发男。
长发男给他的感觉,就两个字,很强。
两个岛国男子,没有说话,缓缓的向这边走来。
生番有些好奇,问向了蒋天生:
“蒋先生,立花正仁是谁啊?”
“山口组,黑暗之门的第四号杀手!”
“不,绝对不是他,因为原青男就是被立花正仁杀害的!”
蒋天生不停的揉搓眼睛。
“蒋天生是吧,你说得没错,我不是立花正仁!”
“我叫山下忠秀,我很崇拜立花正仁,一直在向他学习,怎么样?学得很像吧?”
长发男缓缓的跪坐在了蒋天生对面。
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了欧力。
他觉得欧力有些古怪。
“那就好说了,原青男是被你偶像杀死的,你去找你偶像报仇吧。”
蒋天生松了一口气。
欧力却没有丝毫的松懈。
他注意到了山下忠秀的眼神,虽然没有敌意,但仿佛能把自己看穿。
他跟山下忠秀有着五六米的距离,而且都是跪坐着。
但他感觉山下忠秀随时都能威胁到自己。
这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立花正仁是我们山口组的头号叛徒,我们肯定会找到他!”
“但在此之前,我们决定收点利息!”
“我就原青男这么一个儿子,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
“是你蒋天生,故意把立花正仁的行踪,透露给了原青男,并且挑动他们死斗。”
手捧相框的男子,冷冷的说得。
丧子的他,说话并没有山下忠秀那么客气。
“这是我们区域的头目原青藤,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山下忠秀点了点头。
山鸡生番几人,这才明白,原来相框里的黑白照片,是原青男。
“其实,我们可以商量。”
“我是被逼无奈,原青男一直在香江,抢我们洪兴的生意,我才会出此下策。”
蒋天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忙解释道。
他没想到,山口组的情报部也这么强,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查清楚了。
“噢?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对?”
原青藤把相框,小心的放在了木桌上,冷眸看向了蒋天生。
欧力心里咯噔一声。
好犀利的眼神,又是一个高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和气生财,我们可以商量……”
蒋天生被原青藤那可怕的眼神,惊住了。
……
院外,坐在宾利上,闭目养神的雷公,被小黑叫醒了。
“怎么了?”
雷公缓缓的睁开眼睛。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年纪大了,精力大不如前了。
“应该是有情况……”
小黑指了指,站在车前,不断挥手的三联帮小弟。
“四海帮那些王八蛋来了?”
雷公放下车窗,问向了小弟。
“没错,望风的兄弟传来消息,四海帮的杨天带着两百多个小弟,向这边赶来,不出十分钟,就能到达这里。”
小弟连忙说道。
小黑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他觉得杨天不是雷公的对手。
“丁瑶,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一个女人,带到这里来吗?”
雷公一边下车,一边问向了从始至终,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丁瑶。
“噢?我倒是很想听听你的意思?”
丁瑶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戏谑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