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已经是四星将了!还连基本功都不行?”赵云抱怨道。
“什么星不星的,这些星级划分都是通过战绩来评判的。之前你和马超一战是你赢了。可是平心而论,你真的比他强吗?”童渊不以为然道。
“这么说,那些星级将领排名都不算数?”
“那也不至于,也算是个参考,只是不需太在意!星级低的武将打败星级高的也不是没有!”
赵云颔首。
童渊道:“你基本功不够,内劲不足,随你师叔前往他家一趟!”
言毕,那白猿当即手脚并用,纵跃而行。
赵云以五禽戏紧紧追赶,一猿一人在竹林中快速穿行,行了约数里,隐隐听到轰隆水声。
再走得一时,水声竟是越发响亮。转过一个山峡,竟是一条极为湍急的河流。
白猿拉着他走向河边,似是要他下去。
赵云奋力挣扎求饶道:“师叔,师叔!这水流这么急,下去还不知道会被冲到哪里,你放过我吧!”
白猿见他害怕,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吱哇乱叫一阵,便跃入河中。
谁知这河水甚深,一跃之下,那白猿已不见了身影。
赵云急得在岸上大喊,始终不见白猿身影。
“他在河底呢!”童渊不知何时在他身后出现,道,“我这套功夫讲究以气驭力,他便是在这河底练就的一身气力。”
“所以我也要下河?”赵云惊讶道。
“不错!我传你一套千斤坠,你下河随你师叔练练!”童渊道。
赵云依言下河,河水急而深,差点将自己冲走。
他赶忙依童渊传授的千斤坠口决运气,身体不住地下坠。
那白猿在水底显然早已不耐烦,见赵云终于下水,当即在水中摆开架势。
赵云依着白猿的模样,一招一式地练习。
水下阻力强劲,赵云和白猿又是逆流练习,每招每式都是极为艰难。
练不过一阵,赵云立即撤了千斤坠,向上翻涌,大口大口地呼吸。
白猿跃上了案,手舞足蹈一阵,抱着胸傲娇地看着赵云。
赵云不禁有些惭愧,那白猿比自己先下水,竟比自己后上来。
赵云不禁被激得意气上涌,翻身又钻入河底,白猿也再度入水。
一猿一人如此反复再三,赵云冻得口唇发白,不住地发抖。
此时虽刚入秋不久,气温却远比现代低得多,加之又是深夜,虽赵云内劲尚佳,却也耐受不住了。
童渊赶忙喂了赵云几颗殷红如血的药丸,道:“这是三阳正气丹,可助你克服寒气。”
赵云囫囵吞下,渐感一丝暖意自丹田升起,赵云依着童渊教授的睡觉法门,打坐休息。
天将明,童渊道:“今天就练到这里,明天再来此地!”
赵云气力已然回复两成,展开轻功奋力而行,终于在天亮前赶回府邸。
时光一晃便是半年,这半年赵云跟着童渊和白毛师叔,竟是什么也没干,只是在水下练习普通武功招式。
天渐暖,水渐温。赵云下水的时间越来越长,招式也越发自如。甚至连轻功也是越发迅捷。
这半年里,樊红菱始终操持着县内诸般事物,俨然是真定真正的县令,在她的治理下,也是一片政通人和。
可是天公不与人作美,好容易在这片乱世升起一片生机的真定,竟遇上连绵大雨,大雨之后竟是山洪。
赵云特意向童渊请假数日,前往处理山洪。
在赵云的带领下,真定大军发挥了人民子弟兵的精神,抗洪抢险,重建家园。
月余后,山洪问题终于大致解决,一月未着床的赵云终于返回府邸,蒙头大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只感觉有人在抽自己耳光。
赵云迷迷糊糊醒来,只见一张毛茸茸的脸怒怼着自己。正是自己的白毛师叔。
“师叔,能不能让我再休息几天?”赵云抱怨道。
白猿似乎颇为生气,他本就力大无穷,一拽之下,竟将赵云直接拉下床。
“要不是打不过你,早就打你了。”赵云既生气又无奈
白猿翻窗而出,赵云只得施展轻功追上。
可这路根本不是去往那长河,这一路竟是越走越熟,正是他抗洪抢险之地。
“这抗洪都接近尾声了,还带我来作甚?”赵云不由奇怪。
一猿一人越走越高,此时虽距山洪爆发一过一月,可山上仍有危险,也不知他要带自己上去作甚。
又行了一炷香的时间,山坳间竟是一片潭水,这里原本只是一片小水潭,可山洪爆发后,高山上形成两条瀑布,二者同时直冲下,形成一个小漩涡。
白猿绕过水潭,来到一颗大榕树下,而童渊也早已在此等候。
山洪爆发,这里的树被冲的已所剩无几,只剩下这棵五人合抱的大榕树。
“你们来了?”童渊笑呵呵地看着赵云道。
“来了……”赵云正待抱怨,童渊却并没有给他机会。
“学百鸟朝凤,首要条件边是要掌握贯穿之力。”
“何为贯穿之力?”
白猿提起一支木枪,对着榕树直刺,长枪竟连根没入。
“这就是贯穿之力。”
赵云瞪大双眼,看着连根没入的长枪,半晌说不出话来。
不仅因为这穿透力之强,还因为白猿竟然可以在离榕树这么近的距离发劲,很类似咏春的寸劲,但又有所不同。
“我不行啊,这!”赵云脸苦成了苦瓜。
“知道你不行,所以老天帮你,秘诀就在这漩涡中,只要你天资够,七日内当可体会出。”
赵云不禁咽了口唾沫:“你让我跳进这漩涡里?”
童渊点头。
赵云正欲拒绝,对上白猿那怒气冲冲的脸,翻身跳进了漩涡。
只觉漩涡旋转激烈,赵云被水流带动,直欲昏厥。
赵云谨记千斤坠要诀,径直沉入水底,发现越往下,旋转力量越小。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云终于气喘吁吁地爬上来。
童渊道:“我七日后再来,这七日你师叔会陪你,保证你的安全,你就尽管跳吧。”
“七天?”赵云气喘吁吁。
看来这不仅是对他武艺的一次考量,还是对他天资的考量。难怪本门武艺非天资聪颖者不可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