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呀!你这傻孩子,愣着干啥呢?”辛矧热情地招呼着。
辛夷则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生硬地拒绝道:
“我年纪尚幼,喝这个东西可不合适,我可不想尝试。”
“也对,你这孩子打小就没沾过酒。这样吧,爹爹把这人参给你捞出来,给你精心炖个香喷喷的参鸡汤,那滋味,保准让你回味无穷。”
辛矧笑眯眯地说道,
“你就等着吧,用不了多久就好。”
说着,辛矧就端着酒坛,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晃晃悠悠地往厨房走去。
看着父亲那略显滑稽的背影,愧疚的情绪就像潮水一般涌上了辛夷的心头。
自家这位老父亲啊,这一辈子都没吃过啥真正的好东西。别看他长得胖嘟嘟的,那可都是靠碳水化合物给充起来的,纯粹的虚胖罢了。
这净盎师兄给的人参,大概算得上是老父亲见过的最高级的玩意儿了,可他还是第一时间就想着给自己补身体。
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自己,这心里的头一份惦记永远都是自己这个女儿。
辛夷心里有好多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却又没有了勇气。
她害怕自己没办法,回报父亲那沉甸甸的爱,那种自责就像疯狂生长的藤蔓,在心底肆意蔓延。
就在辛夷还在这儿抓耳挠腮、百般纠结的时候,那净盎为了庆祝大家平安归来,竟然大摇大摆、神气活现地又把辛夷赠给他的那半坛子酒给拿了出来。
辛夷瞅着净盎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心里暗暗嘀咕:哎呀妈呀,就这么丁点儿事儿,还在这儿显摆上了,真是的。
急忙就劝净盎师兄把酒拿回去,说这酒就是让他一人独享的,拿出来不合适
“哟,净盎来啦,快快快,快来尝尝我新泡好的参酒。”
辛矧看见净盎,那叫一个热情,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在招呼客人。
“哎呀哎呀!辛伯,您可别想坑我哟,就您泡的那参酒!
啧啧啧,那味道淡的简直就像水,还不如直接喝酒来得痛快呢!”
净盎皱着眉头,吐槽道
“我就说嘛,肯定是你给我的人参不行。”
辛矧小声嘟囔着,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在抱怨。
“放屁!
我净盎绝对不会干这种缺斤少两的缺德事儿!
我再重申一次,那人参的年头只多不少哈!
明明就是你技术不行,可别赖在食材上。”
净盎气得吹胡子瞪眼,那模样就像一只被惹毛的猫,质疑我的诚信。
“难道你拿过来的酒就是好的!”
“也不能说不好吧!反正比你的强”
辛矧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净盎手里的酒坛,他一把扯过来,就像饿虎扑食一样往嘴里猛灌了一口。
这味道确实浓郁,参味和水果的味道相互搭配,那入口的感觉香甜醇香,就像在舌尖上跳了一场美妙的舞蹈,确实比自己泡的参酒好喝多了。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难道自己真的是技术失误,把参酒给泡砸了?
这酒的风格和自己从土城带回来的酒还挺相似的呢。
“怎么样,辛伯,这味道是不是棒极了?”
“这可是陆甄泡的酒,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一手呢。”净盎自得的说道
“这是陆甄泡的酒?”
辛矧在心里暗暗琢磨,城主不是说这酒是他夫人亲手酿的,除了城主府没有其他地方有吗?
难道说城主夫人是风城人?
“是呀,辛夷当时还邀请我去品鉴了呢!”
“是吗,辛夷!”
“这事我也不清楚。好像有这么一回事”辛夷慌慌张张地解释着,就像一只被猎人追赶的兔子,心虚一个劲的喝汤
“说起来也奇怪,这里面的参味可真浓郁,这人参从哪儿搞来的?这货色都快赶上我送你的人参了。
辛夷你知道陆甄从哪里搞的吗?”
“啊,我不知道,他也没跟我说呀!”被点名的辛夷推诿道
“君迁子,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呀!我跟陆甄又不熟!”君迁子也急忙找了个理由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哈。”
净盎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偷到了鸡的狐狸,心里想着:
叫你之前打我嘴巴子,现在我要往你心上扎钉子。
辛矧看到这些,心里跟明镜似的,净盎早就知道这回事了,如今那这件事做筏子,不就是想找回点面子嘛!
辛矧气得火冒三丈,抄起酒坛子就像扔炸弹一样往净盎的方向扔了过去。
“你纳闷,你纳闷个啥,我看你早就明白了。”
净盎那家伙也是早有准备,眼看目的达到,就像一阵风一样,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别怪净盎师兄心狠,师兄也只是无心之失呀!师妹师弟,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眼看着事情即将真相大白,那一顿惩罚就如同乌云一般笼罩在头顶,看来是怎么都逃不过了,两人心急如焚,急忙开口求情道:
“爹爹\/师父,您就听我们解释解释嘛。”
解释?
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当初明明千叮咛万嘱咐,不许他们这么干,他们也拍着胸脯保证了。
可结果呢,居然搞起了阳奉阴违的把戏,还胆大包天地偷了自己的酒,还是那加了珍贵人参的酒。
这可真是气死个人了,这两个孽徒啊!
“我不想听你们解释,都给我乖乖到外面扎马步去。”辛矧气得脸色铁青。
“那……还有挽回的余地吗?”辛夷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声音细得就像蚊子哼哼。
“有,你爹我现在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这就是余地。”
辛矧越说越来气,顺手抄起原本准备用来炖鸡的碗,“啪”的一声,狠狠地摔到了地上,那碗瞬间粉身碎骨。
“爹,您别生气啦,我真的是有苦衷的。”
“哼,你爹我现在就是个苦种!”
“现在,立刻,麻溜地给我出去扎马步去。”辛矧怒吼道。
“师父~”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