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成行一次就那般容易吗?你以为此行不成,齐王还会同我们合作吗?你以为,只有我们盯着嵘安国吗?”
忍奴王一连三问,将提议的文臣问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当然知道成行一次不容易,尤其是御驾亲征。
如果灰溜溜的退回去,王上的脸都得丢干净。
可是脸面有命重要吗?
再不往回退,说不得就再也回不去了。
只是王上正在气头上,如果他再劝,别人能不能活着回去他不知道,他自己肯定是下一刻就得脑袋搬家。
“王上所言极是,是微臣考虑不周。”
这位文臣到底不敢再劝。
决定再等等看,实在不行就联合几位文臣一起劝。
田将军的指挥船回到船队后,就急忙回归自己原先的位置,离他们王上最近的位置才是最安全的。
等他缓过来,就上了自己战船的顶层,通过那里的了望台观察刚刚同他一起出去的另一个作战营。
很好,全都是一半船在海面一半船在海水里。
没有掉下海的兵将都扒在没有沉的这一半上等待着救援。
掉进海里靠近船队的,则都在奋力的往船队这边游。
还有一些没被炸伤的小船,上面也坐满了兵将。
萧云彻和李弘也看到这些情况,只不过,他们都没有对这些小船发动攻击。
小船太分散,不如攻击战船效率高。
反正这些小船上的人,都会回到大船上,不急。
“速速划小船前去救援。”
田将军也发现萧云彻和李弘不攻击小船,等他从撩望台上下来,就忙吩咐人将他船上携带的小船都放进了海里。
“大将军,情况很不乐观,如若持续下去,咱们怕是还没到睛州,就全军覆没了。”
几位将领听着此起彼伏的炸响声,也不得不出言相劝。
“是啊将军,那些人咱们到现在为止都还不知晓身份,咱们这跟被人蒙着头打有什么分别?
与其莫名被炸进海里丢了性命,还不如退回忍奴再重新筹谋。”
将领们都生出了退意。
今天出发的时候,他们还有二十多万兵力,如若顺利到达睛州,联合上齐王的兵力,还有希望打到嵘安京城。
但今晚过后,他们拿什么和齐王联手?
兵力不够,即便联手,他们也会很被动。
“*&%……”田将军骂了一句国粹。
将领们说的事情,当他不明白吗?
为了搞清楚对方的身份,他都亲自带队出去了,可还是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看到就被打回来。
真是太憋屈了。
也不知是何人,竟敢如此戏耍他。
“大将军,不能再拖下去了,今晚的攻击明显比昨晚更猛烈,如果再拖,咱们的战船怕是都要被他们炸完了。”
有将领是数着炸响声站在这里的。
响一声,他的心就哆嗦一下。
“是啊大将军,不若咱们先挂降旗,您再去同王上商量?”
“降旗?咱们船队何时准备了降旗?”
田将军一听降旗,就急眼了。
他从军几十年,就从未用过降旗。
即便以前打不赢嵘安国,大不了就是跑路,何曾用过降旗这种东西。
“大将军,此战不用降旗,又当如何?
对方打到现在也不露面,咱们是打也打不着,跑也跑不掉。如若降旗一挂,他们停了火,不也能让咱们缓口气吗?”
将领们虽然也觉得挂降旗丢脸,但丢脸总比丢命强。
“此言,你还是去同王上说吧。”
田将军自己并不表态,而是拉着刚刚劝他挂降旗的那位将领就往忍奴王的船上走。
“大将军,你怎能如此?卑职只是建议,与王上奏报乃是你的职责,卑职如何能去见王上......”
田将军一挥手,将被他拉着的将领直接劈晕,然后拖着他继续去见忍奴王。
......
萧云彻和李弘不断的将距离推近,将靠近他们的战船轰的差不多了,就打算绕到侧面继续攻击。
“我方投降,请不要再继续攻击!我方投降,请不要再继续攻击!”
忍奴人的战船上,有人敲起了退兵的鼓点,还有人在鼓点结束后大声喊着投降的话。
可是坦克里面根本就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所以,萧云彻和李弘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轰轰的炸响声,盖住了忍奴人的投降声。
急的忍奴王和田将军都焦头烂额。
他们不是真的要投降,只是想争取逃跑的时间,所以并未挂降旗。
只不过就算他们挂了降旗,萧云彻和李弘大抵也看不到。
“退回海岛。”
差不多快到卯时,萧云彻通过对讲机给李弘下了指令。
他暂时还不想让忍奴人看到坦克的样子,所以得赶在天亮前,上岛隐蔽。
上岛之后,萧云彻就将两辆坦克收进空间里,并迅速带着几人回到山顶。
“将军,你说他们今天是会继续往睛州走,还是会调头往忍奴走?”
到了山顶,用望远镜看过海上的情况之后,李弘才问。
“那要看忍奴王愿不愿意放弃这次,于他而言来之不易的机会。
毕竟他年纪不小了,他有生之年已经打过三次嵘安国,这是第四次,能不能有第五次就不好说了。”
对于忍奴王的心思,萧云彻还真不好说。
如果是他,可能就知难而退了。
毕竟是主动去打别人,也并无非打不可的理由,没必要为此拉着几十万兵将上赶着丢命。
“也是,这位忍奴王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点不如他的先祖睿智,乖乖臣服还能与嵘安国互通有无,得到扶持。
怎么就非要想不通,跑来抢嵘安国的城池呢?”
李弘是真想不明白,忍奴国虽然小,但海产渔业也足够养活他们的百姓了,为什么还总是要盯着嵘安国?
“野心罢了。”
萧云彻淡淡的道。
融成大陆原有四个大国,两个小国。
两个小国在过去的千百年里,慢慢主动依附嵘安国,成为嵘安国的臣属国。
东召国自从臣属嵘安国后,就一直安安分分。
只有忍奴国,总是在不停的折腾。
安稳不了几十年,就要挑战一次嵘安国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