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萧云彻将萧义叫进来叮嘱他注意府城的城防安全,又去太后那边打招呼。
赵清逸则去和萧莫征交待了一番庄子上的事情。
半个时辰后,二人便驾驶着直升机离开。
......
他们到达南境时,镇南侯正在和下属议事。
当下便派了亲兵,领他们到旁边的帐篷里歇息。
南境比东州湿热,即便是十月的天气,也依然还有些许暑热。
“扇扇。”
赵清逸一进帐篷,就看到放在桌上的草编扇子。
“不必。”
萧云彻摆摆手。
他在军中待久了,适应能力很强。
东州和南境的温差虽然明显,于他而言也很容易接受。
等了半个时辰,镇南侯才让亲兵来带他们去主帐。
“见过崔伯父。”
“见过侯爷。”
萧云彻和赵清逸一前一后向镇南侯见礼。
“不必多礼,快坐。”
镇南侯崔广泽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英武大叔,身高腿长,满脸络腮胡子,一双眼睛看人很有威慑力。
见到萧云彻,他眼中的威严立马变的柔和。
“可是收到消息了?”
镇南侯问。
“嗯,姑娘母让晏之过来看看。”
萧云彻答道。
他是自己要来的,但跟太后说的时候,太后也支持。
所以,他决定卖个人情。
“不是啥大事,丘域国埋在南黎的探子趁着嵘安内斗,鼓动百姓罢了。我已让你崔大哥前去压制。”
镇南侯说的很轻松,好像真的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但若真如他说的那样,他就不会让人专程送消息给萧云彻了。
“除了南黎,其他边城可还有异?”
萧云彻问。
南境说是南境,实际上驻守的边城并非在正南的城池,而是偏西南方向一些。
融成大陆是一块北边和西边连接沙漠,南边和东边连接海域的广大陆地。
嵘安国北接乌肃国,西接莫突国,西南方向与丘域国接壤。
反而是正南方向只有一片广阔海域,海里零星有些许海岛,但大多都是无人岛。
所以南境边城,需要驻守的城池普遍以防御丘域国为主。
这个南黎郡就是西南位置典型的边城。
丘域国山高林密,毒瘴重生,一年大多数时候都是湿热为主。
南黎因与丘域国接壤,气候和生活习惯也有很多相似之处。
就连人的长相,都没有明显区别。
若非语言文字不同,南黎人和丘域人站在一起,一般人还真不好分辨。
也正是因为这些特征,丘域人很容易混进南黎。
“已让人排查去了,暂时都还安稳的很。”
镇南侯摆摆手,南黎有人起事也是他驻守南境第一回遇到。
以往都是丘域国直接挑起战事。
可能是次次都以失败告终,所以这次才打算来个不一样的吧。
“那便好,只等京中事了,丘域国也就安稳了。”
南境不乱,嵘安国还能稳住,萧云彻心里踏实了几分。
“京中的事,怕是不好了。”
镇南侯看了一眼赵清逸,见萧云彻没有让他回避的意思,也就没有隐瞒。
“哦?崔伯父可是收到了新消息?”
半个月前收到的消息,还是小齐王与安景帝在谈判,现在怎么就不好了?
“皇上还是坚持让小齐王退回睛州,小齐王也坚持入主皇城,两方都不让步,皇上就派了暗卫去刺杀小齐王。
没想到小齐王养了不少死士,两方打了一场之后,小齐王的死士被皇上的暗卫杀了不少。
皇上想一举拿下小齐王,就不停的增派人手,愣是将小齐王的死士杀的没几个活口了。
小齐王气不过,打退皇上的暗卫之后,就不声不响的直接发动攻击,京郊守军被打的措手不及,伤亡惨重。”
镇南王听太后的话,不参与小齐王和安景帝的事。
但京中的消息,他时刻都让人盯着。
是以昨晚才发生的事情,他今日午时便收到了消息。
之前,小齐王和安景帝一直都没动武。
京郊加京城内以及皇城内所有守军,都凑不够十万人马。
而小齐王,则带了足足三十万人马。
小齐王就想着自己人多,直接逼安景帝让位,也省得跟着他的人白白送命。
安景帝呢,可能是见小齐王虽然来势汹汹,却愿意跟他派出城的文臣谈条件,就以为他不敢轻易攻打京城。
心里便盘算着先将小齐王哄回睛州,再慢慢将他的三十万人马消耗掉。
安景帝不是不想打,他是怕真的打不赢。
若是打不赢,必然守不住京城,守不住皇位。
就连他的命,可能也会守不住。
“到底还是打起来了。”
萧云彻似是早有预料。
小齐王想要整个嵘安国,安景帝本就是皇帝,又怎么可能将自己好不容易谋算来皇位拱手相让。。
两方都不退让,打才是唯一解决问题的办法。
“唉,他们想打就打,也不想想百姓会不会遭连累?”
镇南侯拍拍桌子,说的痛心疾首。
他当初招兵买马,也不是为了打谁,只是为了守住南边的安宁。
“两权相争,何止连累百姓。”
萧云彻闷闷的不想多说。
安景帝是自作自受,小齐王是野心勃勃,却无人能阻止他们兵戎相见。
这,就是身为嵘安将士的悲哀。
“贤侄,不若你今晚带伯父回京城去看看热闹。”
镇南侯见萧云彻情绪不高,就提议道。
若说他想让谁称帝,非萧云彻莫属。
可小齐王那三十万兵马不受掌控,安景帝又是名正言顺,这帝位不好抢。
“看热闹?崔伯父你说真的?”
萧云彻惊讶的看着镇南侯。
皇家的两个堂兄弟打架,这样的热闹怎么看?
“也不是光看热闹,我去给他们送个大礼。”
镇南侯心虚的挠挠头。
如果太后还在宫里,他肯定是毫不犹豫的去帮安景帝。
即便没有圣旨,他也要去。
但太后现在远离京城,完全没有安全隐患,那他就必然要在两方之中和和稀泥。
他不要哪一方胜,他要哪一方都不能胜。